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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很‘凌亂’了，甚至微妙的產生了違和感。

丁月華首先反應過來，她啊了一聲，拿起相機將自己拍過的現場照片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不止是書櫃裡的書擺放凌亂。”她道：“林老師工作間的地方也是，書桌上的書和文稿，椅子下頭擺放的資料書籍，影印機下頭的紙張……”

吳越道：“這些都是林老師不準別人亂動的。”

展昭點頭，“林老師很長時間沒有創作過新作品了，據你之前告訴我的，林老師暫時只是寫一寫專欄，散文，或者安排一些演講活動。”

他頓了頓，“一年大概幾次？”

吳越尷尬道：“老師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一年最多也就兩次。”

更別說中間有至少三、四年的時間是一場活動也沒出席過的。

“恩……”展昭挑挑眉，彷彿已經料到了一般，目光轉向林向微，“老師長時間不出門，寫給雜誌社的專欄和散文應該也不需要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寫吧？那麼沒事做的時候，老師平日都幹什麼？”

林向微目光平淡道：“看看書。”

展昭重新走到書櫃前，伸手從書櫃臺上抹過，“我想應該也是這樣，畢竟是文學大師，每天讀過的書量一定很大但是……為什麼書櫃檯面上卻有這麼多的灰？從灰塵痕跡來看，這些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被動過了，不僅是書櫃裡的這些，還有老師工作間裡的資料書籍。”

展昭將丁月華手裡的相機拿過來，翻了翻，將相片放大看了一眼，“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資料書也很久沒有被動過了吧？”

吳越愣了愣，轉眼去看林向微。

林向微不答反問道：“我在網上看書不行嗎？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何況這些東西和我的精神有什麼關係？”

展昭似乎知道他要這麼問，笑了笑，將相機又塞回給丁月華。

“長時間不和人接觸，作息時間紊亂不見日光，就算是想專欄和散文也是一件極耗費思考的事情，尤其在老師名聲赫赫之後再也沒有出過作品，每一篇字數不多的散文，幾百字的專欄也必須花費所有精力每一字每一句斟酌推敲……壓力很大吧？”

林向微臉色不好看，“所以？”

“門窗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窗上的鎖還是新的，老師對這些事不放在心上不等於吳先生也不放在心上，從他費盡心思希望你能過得舒服這一點來看，發生一系列奇怪事件之後他一定採取了行動。窗戶鎖和門鎖如果都是換過的，除了鐘點工有鑰匙，恐怕就只有你和吳先生有。”

“如果假設鐘點工和吳先生有這個嫌疑，在你昏睡之後來傷害你——根據吳先生之前給我的鐘點工資料，這個女人文化學歷只到高職，做這份工作已經許多年並且有家境超越林老師很多倍的主顧，可她的記錄乾乾淨淨，為什麼到了你這兒要這麼突然的變化呢？排除她會不會修改稿件這件事，就她的強迫症來說，傷害你的工具也絕對不會是訂書機這種東西，保證房屋的清潔是她的習慣行為，不會將現場弄得這麼亂，就她的職業之便來說，在你的午餐裡下毒，或者在你睡覺時擰開煤氣，哪一樣都是更方便的事。”

展昭頓了頓，覺得說得有點口乾，四顧了一下沒找到水，丁月華倒是福至心靈地從挎包裡掏出一灌之前在樓下超市買的可樂遞了過去。

“不嫌棄的話……”

展昭道了謝，接過來開啟喝了一口，抿了抿嘴才繼續道：“如果假設是吳先生，既然你壓根不重視這件事，他根本連報警的必要也沒有不是嗎？”

吳越聽到自己的嫌疑洗脫，這才鬆了口氣，拿出手帕來抹了抹光潔的大額頭。

“按照吳先生這麼重視你的程度，不僅換了門鎖，肯定連小區保安也找就詢問過了，足夠慎重的話說不定還看過錄影了。”

吳越沉默了一下，才道：“不愧是展隊長……我確實看過了，但……”

“沒找到任何嫌疑人。”展昭瞭然地笑了笑，他腳跟一轉，走進了廚房，目光落在那幾把扔在水槽裡的刀具上。

水果刀，菜刀，孤零零地躺在裡頭泛著寒光。

“如果我沒猜錯，痕跡報告出來之後沙發上這些抱枕的利刃傷痕肯定是這把水果刀造成的，如果嫌犯是想洗掉指紋，那麼這幾把菜刀是怎麼回事？”

趙虎道：“目前沒有發現有大型利刃砍切過的痕跡。”

“當然沒有，因為它們根本沒被使用過，但卻被一起丟在了這裡。”展昭道：“鐘點工不會犯這種錯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