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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頭在響了七八聲後終於接通,背景聲音十分喧譁,有人在大吼什麼,也有人在笑,其中混雜著激烈的電子音樂。
白玉堂的聲音有些氣喘,不知道剛做了什麼,聲音還帶著沒及時收起來的笑意,讓人一聽就想跟著笑起來了。
“找我有事?”展昭腮幫子一鼓一鼓,看著不遠處深冬的天空,身心都處於無比放鬆的狀態,“新年快樂!”
玉堂笑道:“新年快樂,你小子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嗎?少爺我找了你一天了!”
展昭問:“找我做什麼?你在哪兒?好吵。”
那頭玉堂和人說了什麼,又對他道:“你等等。”
然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頭聲音一下安靜了。
玉堂靠在門外牆上,手指鬆了鬆領口,“公司除夕聚餐,鬧了一天了,本來想找你一起來的。”
“你們公司過年,我來幹什麼。”展昭道:“玩得開心。”
“誒!”玉堂不滿,“這樣就打算掛了?我可找了你一天,今兒個玩都玩得心不在焉,一直想著你呢。”
“……”
展昭莫名覺得這句話聽著哪裡不對,但又一時沒想到。
“白大哥呢?”
“他?昨天人就不見了,今天下午的時候帶著公孫策來晃了一圈,後來兩人又溜了。”
展昭頓時想起來昨天白天的時候白金堂打電話問自己公孫的事。
——“公孫?阿姨叔叔好像前段時間出國了,今年他可能一個人,我還打算明天找他一起過……啊,是嘛!既然白大哥你陪他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如果公孫策知道是誰毫無所覺地賣了自己,等年過完,展昭就該倒黴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玉堂在電話那頭軟磨硬泡,非說過年居然不能一起過,簡直傷心的不能自已。論起厚臉皮,白家兩兄弟早就是爐火純青。
展昭被他說得居然生出幾分愧疚感,想著這人這一年也幫了自己不上忙,對自己也好,大過年的總不會好忤逆人家的意思。
於是回頭看了眼時間,無奈道:“好吧,你說個地址……”
包拯見展昭從陽臺回來說要出會兒門,他挑挑眉,“都這個時間了,去哪兒?”
“……白玉堂找我……”展昭的話音在這裡莫名其妙地頓了頓。
好歹也是二十好幾的大男人,突然有一種跟自家大人說“誰誰誰找我出去玩兒”的錯覺。
但事實還真是這樣!!展昭的臉色頓時變得特別詭異。
包拯道:“白玉堂?他找你做什麼?”
“……”玩?
“你去吧。”包拯其實也就隨口問一聲,目光落回電視上,道:“早點回來。”
“……好。”
大概除夕大家都和家人待在一起,大街上特別清冷。
偶爾跑過的計程車裡也是空空蕩蕩。
展昭頂著冷風站了一會兒,攔了輛出租往白玉堂說的地址趕去,他原本還想著待幾個小時在春晚開始之前回來,結果沒想到,這一待就是一整晚。
到了地方,他剛給白玉堂發了條簡訊說自己到了,結果一出車門,就看見男人正在路口等他。
玉堂穿著米色的風衣,一身英式紳士味道十足的打扮,頭上還帶了頂帽子。
俊美非常的容顏在清冷的深冬大街上帶出某種時尚雜誌的氣息,他雙手插兜朝展昭走過來,伸手十分自然地理了一下展昭的圍巾。
“我們還是第一次一起過除夕呢。”
展昭笑了笑,正準備問他公司的聚餐在哪兒,結果就被玉堂拉著朝另一條街走去。
“誒?”展昭茫然,“不是去聚餐嗎?”
“都快散了,還去幹嘛?”白玉堂樂呵道:“這是白天活動,晚上他們都要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誰願意跟同事一起過節啊?”
展昭更茫然了,“那你找我來……”
“我們倆就不能過了?”
“……那倒不是。”
“這一整天吵得我頭都要炸了。”玉堂抱怨,覺得展昭手指冰涼,乾脆握著人的手揣進自己衣兜裡。
兩人肩膀抵著肩膀,展昭覺得彆扭,想將手抽出來,玉堂卻彷彿毫無所覺,就是捏著不放。
“找個避風的地方坐坐。”白玉堂不愧是白玉堂,心裡早就有了計劃,而且是說一不二一點給人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我定了酒店的包間,晚上約了大哥和公孫,一起吃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