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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奇蹟,是天才,是商界傳奇。
展昭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這樣一個奇才,現在卻在自己的屋子裡,細心的照顧著自己。
說起來,他們二人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的?要推算其中細節的話,展昭竟一時想不起來,一開始他們見面時這人還對自己不怎麼待見呢,知道自己是展昭之後態度雖然立刻緩和了,但也沒有轉變得這麼厲害。
他當玉堂是弟弟,對對方的親近自然不會拒絕,能幫忙的也自然會伸手,更何況兩家人曾經的關係就很好。
他當白金堂是大哥,尊敬有加,而很顯然,白金堂對待自己的態度就遠沒有玉堂這麼親近。
展昭揉了揉睡得有些痠疼的脖頸,鼻端下聞到極酸的味道,彷彿整個被褥,衣服全都在酸醋裡泡過。
白玉堂說完正事關了影片,低頭的時候感覺到門口傳來響動。
他側過臉,拉開的窗戶外頭光線剛好照在他一側的臉龐上,彷彿畫師用極深的顏色圍著那輪廓勾了個邊,讓他那一瞬看起來凜然帥氣。
不過那雙眼睛對上展昭時,瞬時柔和了下來。
“醒了?有哪裡不舒服?”
“好多了。”展昭揮了揮手手裡的溫度計,“37度,降下來了。”
他又看了一眼屋子裡設定在保溫上的電飯煲,表情有些詭異,“這是什麼意思?”
“土法子。”玉堂笑了笑,“醋能消菌防毒,我小時候家裡人這麼用過。”
不過一般也只對來勢洶洶的流行感冒有點作用,如果是其他的可就沒用了。
展昭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去洗澡。
趁著這段時間,白玉堂放下手裡的活起身將電飯煲收了起來,又開啟臥室的窗子,讓屋子透氣。
玉堂從來是被人伺候照顧的,何時這麼照顧過別人。可很顯然他只要願意,其細心程度真是一點都不會落於人下風。
展昭洗去一身汗水,將沾滿了酸醋味的衣服丟進洗衣桶,然後才想起一件事——忘記拿換的衣服進來了。
他抹了把頭上的水珠,想了想抬手拿了浴巾隨意圍住下身開門出來。
屋內的溫度雖然恰到好處,卻還是讓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噴嚏。
玉堂剛巧從廚房倒了水出來,一眼看見他就愣了愣。
“你怎麼這樣就出來!”某人來不及飽眼福,放了水杯匆匆扯過外套就往他身上裹。
展昭有些尷尬,“我忘記拿換的衣服。”
“跟我說一聲我幫你拿啊。”玉堂推著他進門,然後將他往床裡一丟,“拿哪件?”
展昭裹在被子裡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好半響慢吞吞道:“就你手邊這件……謝謝……”
謝謝兩個字彷彿是順著拿衣服這件事說的,但語氣稍微加重了一點,讓玉堂從裡頭聽出了別的意思。
他將衣服丟到展昭被子上,笑了笑,“不客氣。”
兩人之間介於尷尬和微妙的關係似乎突然就拉近了許多,不用多說什麼,但他們彼此心裡就是懂得。
展昭快手快腳將衣服穿上,玉堂已經拿著吹風機在客廳等他了。
“把頭髮吹乾,趕緊的。”
於是某人就挪過去讓白玉堂吹頭髮,自己則低頭拿了茶几上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彼時已經過了午後兩點,拉開的窗簾外冬日的陽光顯得有些蕭條,金色的光芒不帶絲毫溫度的折射在玻璃上,將二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拖得長長的。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嗡,展昭的聲音不自主就提高了許多。
“查到了?恩?什麼……又出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唸了個人名出來。
展昭愣了愣,皺起眉,“確定了?恩,我知道……我知道,好……”
見展昭掛了電話有些發愣,玉堂揉著他的頭髮問:“怎麼了?又出事了?”
這話他說得無比順溜,好像不出點什麼事就對不起專案組這三個字一樣。
展昭道:“剛接到報案,有位女士懷疑自己最近被人跟蹤了。”
“報案怎麼了?和你們現在查的案子有關係?”
“可能有……”展昭握著手機叩了叩下巴,“是你們公司的人。”
“啊?”玉堂停了吹風機,疑惑道:“怎麼又跟我們公司有關係?”
這還有完沒完了?
“是你大哥陪她來報案的,說是放她一個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