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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吭聲，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做進了門邊的椅子裡。

小錢看了他一眼，目光從厚厚的眼鏡後頭射｜出來，微微皺了皺眉，又轉開了眼睛。

展昭道：“我有個懷疑，但不是很肯定。”

他讓小錢把之前特意備份了的許可權資料調出來，螢幕上出現一個人的履歷表，顏查散挑了挑眉。

“我記得，這是違規的。”顏查散道：“私自調動最高許可權已經違規，你居然還備份了。”

展昭眨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之前就備份了，只是忘記刪掉而已。再說你們也沒問過。”

玉堂在旁邊輕聲一笑：誰說這人老實安分的？該裝無害的時候可一點不含糊。

顏查散無奈，目光從那表上掃過去，眼神深了一點。

“這是DNA移植實驗計劃裡的那位吧。”

展昭點頭，“以前看生死路的時候沒覺得，可現在回想起裡頭的劇情，突然覺得有熟悉。雖然很多情節並不附和，但有些地方卻驚人的相似。”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道：“如果只是巧合，這還真是雷同的可怕啊。”

顏查散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怎麼說？”

“生死路的男主角，是個浪蕩子，不喜歡過安穩的生活，他經歷了許多事，認識了許多人，其中有一個是一位警察。”

和那位警察的故事描寫得並不多，因為並不是主要情節發展的地方，只是透過另一些支線來側面體現主角的性格和內心思想，順便帶出一些如今社會的現狀。

但現在想來，那位警察的描述，身份，工作經歷居然和這位履歷表上的人十分相似。

小錢彎下腰，從電腦櫃下頭摸摸索索掏出了一本舊書，有些地方缺了個邊，但並不影響閱讀。

上頭是大大的燙金字型，還不是現在流行的小清新式的裝幀樣式。

《生死路》三個字明晃晃地刺眼。

“你說的這本？”小錢將書遞過去，“我看過很多遍了，很好看。”

展昭道了聲謝，看了看目錄然後很快翻到了某一頁上，他指著上頭的片段念道：“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一張標準的正義臉，就差沒把我是警察四個字刻在臉上。我瞄了他的警徽一眼，上頭寫著：035790幾個號碼。”

連峰轉頭去看履歷表，警員號下頭035790的數字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如果這也能是巧合，那這世上就沒有巧合了。

“這是怎麼回事？”小錢也有些愣，“這神了啊！”

“不是神了，是有陰謀。”展昭迅速又翻了幾頁，找到一個地方，念道：“他在A市警局的特警部隊裡供職，特警部隊在老百姓眼裡是個神秘物種，至少我這麼認為——我也是老百姓，所以我應當能代表大部分的平民思想。大多數人一輩子也接觸不到這個物種，他們更像小說和電視裡的英雄，有大災大難的地方才會有他們的身影。我沒想到見到了一隻活的，我給他遞過去一隻煙，他沒接，苦大仇深似地看著遠處的平房，老房子破舊的屋簷下拴著一隻大狼狗，不停地衝著我們吠……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還會遇到他們出任務，我的好奇心被完全調動了。”

“特警部隊。”展昭抬眼，“職務對上了，之後的故事描述了他跟上了部隊，經歷了生死一瞬的種種奇遇，很顯然當時特警隊在那裡執行什麼任務，故事裡說他們遭到了埋伏，隊伍四散了，主角剛好也在那裡，本來想去偷狗肉吃，無意中卻救了這個警察。”

小錢點頭，“這裡我記得，他去偷狗肉的那一段特別喜感，後來的整個故事描述都十分逼真，就連我們這些在警局待慣了的人也看不出任何漏洞。”

“或許是因為，這些是真的呢？”展昭讓小錢找履歷表上能對應的任務時間和地點，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窮鄉僻壤”。

“可疑點有兩處。”小錢道：“我記得當時是冬天，否則主角也不會想偷狗肉，那麼對應冬天的時候執行過的任務地點……”

他很快列印出了一張表，從印表機裡抽出來遞給展昭。

展昭接過來仔細看，任務描述和小說裡的不太一樣，但內容根本換湯不換藥。

“所以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小錢覺得有些吃驚，想了想，“這種傳奇人生一樣的經歷真的會存在嗎？我是說……如果男主角也是現實裡的誰，他真的死了？可如果他死了，又是誰來寫的這本書？”

顏查散慢慢地嘆了口氣。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