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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展昭吃了一口沙拉，覺得有點冰，伸手去拿熱果汁。白玉堂就已經將蓋子給他揭開，推到了他的手邊。

展大俠頓了頓，覺得這……照顧的有些過分了吧？好歹都是男人，自己又不是小女生……

但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

於是白玉堂得寸進尺，伸手拿紙巾幫他擦嘴邊粘上的一點沙拉醬。旁邊幾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小心打探，“你是……電視上說的那個展隊長？”

展昭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那些新聞都太誇張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

張珏咬著吸管默默看著白玉堂守在展昭身邊，心裡酸酸的又很複雜，簡直食不知味。

然後展昭的目光就落在了幾人身後，剛好有一對小情侶牽著手進來，男生邊走邊在打電話，女生將手裡的半截雞柳遞過去，男生便側頭咬了一口。

動作自然流暢，卻透著別人插、不進去的甜蜜。

於是展昭突然轉頭，將手裡舀起的一勺沙拉遞到了白玉堂嘴邊。

他就那麼認真地看著白玉堂，好似不是吃東西而是在完成某種了不起的任務。那張臉嚴肅的讓白玉堂都愣住了。

傻兮兮地張嘴，啊嗚，吃了一口。

然後展昭也把果汁往他手邊推了推，正經八百地拿起餐巾紙，給白玉堂擦了擦嘴。

也不知道玉堂在想什麼，面對二人此刻的相處，腦子裡只蹦出了一句話——自己完全是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士的樣子！

旁人的氣氛突然冷了好多，就算再遲鈍，兩人這你餵我，我餵你的也實在……有點不像樣子。

幾個女人尷尬地笑笑，想轉移話題，“說起來，張珏，你現在在哪兒上班呢？聽說你還退了班級群，這次的同學會都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張珏在班上的人緣不差，要說好，卻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自己心裡清楚，那些人非要找自己，無非是聽到一些傳言，說自己是個gay的事。反正自己早就出櫃了，也沒打算刻意隱瞞，只是被人當新鮮似的圍觀，多少有些煩躁。

“在一家電子公司上班。”張珏淡淡地笑了笑沒打算多說。他現在算明白了，自己和白玉堂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沒對居然會有希望。

眼前這兩人看起來真是再搭配沒有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一開始就不該接。下回……可沒有下回了。

他心情低落，自然也就沒多少話說。垂頭的時候黑髮遮擋了一部分眉眼，讓他的靦腆溫和看起來一下沉靜了好多。

展昭隔著幾人看他，想了想，果然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他也不懂什麼長痛不如短痛，哀莫大於心死的話，只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這也算欺騙吧？

於是決定還是讓白玉堂去跟人家好好談談。

正轉頭要開口，漆黑的瞳孔卻是驟然一縮。

“趴下！”

他猛地掀了桌子，熱果汁灑了一地，蛋糕順著滾出去好遠，停在了幾個男人腳下。

那幾個人蒙著面，手裡拿著噴漆用的罐頭，身上還捆著許多，背上插著白色的旗子。

旗子上碩大幾個字——人類萬歲。

“是保守派的人？”白玉堂和展昭一起躲在翻起來的桌子後頭，皺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