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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祁鈺纏上了左冷禪,上手吸入左冷禪的內力時就覺得不妙。左冷禪的內息十分龐雜,不知道那個錯亂的《辟邪劍譜》是怎麼運作的,竟讓左冷禪的內息不純,混雜在一起又能霸道無匹。祁鈺一邊運用吸星大法,一邊躲閃著左冷禪的招式。
兩個人距離極近,左冷禪無法使用劍法,乾脆拿出了看家本領,用苦練了十幾年的寒冰神掌招呼祁鈺,掌風掃過之處,空氣中的水汽都化作了細細的霰。
祁鈺一時凜然,這樣的一掌任我行都抵不過,別說他這個浸淫吸星大法不過半載的毛頭小子了,而且吸入體內的內力就像仍帶著左冷禪的意志一樣,在身體中左突右竄,讓他十分吃不消。
既然順著來不行,那就反過去。祁鈺一擰手腕,手中勁力變作十分,用盡全力將體內所有的功力一股腦像左冷禪灌了過去。祁鈺體內的內力透過和東方不敗的無數次雙修,已變得十分精純,雖然剛剛混入了一些左冷禪的內力,卻也分毫無礙。
左冷禪一下就被這股內力的洪流頂撞懵了,回過神來不由得驚懼,不管不顧,抬手便是一掌。祁鈺此時全心施展吸星大法,哪還有餘力分|身旁顧?雖然竭力去躲了,仍是讓這一掌拍上了肩頭。祁鈺只覺喉頭一甜,咬牙忍住了,仍是向左冷禪輸送內功。只見左冷禪就像是皮球一樣,一點一點鼓脹了起來,抬起的第二掌無論如何也夠不到祁鈺了。
祁鈺被左冷禪拍了一掌,只覺得身上無一處不冷,偷眼去看東方不敗。他們兩個體內有蠱相連,他的還是主命蠱,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東方不敗只怕更是不好過。果然,東方不敗動作稍稍遲緩了些,打鬥之中竟然不時看向祁鈺。四目相對之間,東方不敗眼中的焦急和驚怒毫無遺漏地傳到了祁鈺眼裡。
祁鈺不由得後悔,好不容易自己爭強好勝一回,結果忘記子母金蠱的事情,不但贏得不灑脫,還要拖累東方不敗了。
他想著這些,手上內功輸送的速度卻是隻增不減,只聽得“嘭”的一聲,那左冷禪竟然像是被撐爆的氣球那樣變作了屍塊,濺了滿地。左冷禪的頭骨碌碌滾到恆山派那邊,正巧到了儀琳腳下,直把儀琳嚇得驚叫一聲,花容失色。
祁鈺丟掉手中的那截斷臂,“哇”地吐出一口血來,頓覺沒了精神,委頓在地。
東方不敗瞥眼看到祁鈺的樣子,下手更加狠辣,逼得方證無法,只得高聲道:“東方施主,你在這裡耽擱,就不拍貴教聖姑有什麼差池嗎?達摩洞中,老衲可是佈置了十八羅漢陣的!”
“老禿驢,本座先前還高看你一眼,怎料你也是那虛偽狡詐之輩,既然你敢把你那十八羅漢放進去,就別怪本座今日血洗少林。”東方不敗說著,一面和方證拆招,手上的繡花針已經滿天滿地地撒了出去,所到之處,正道人士紛紛閃避,那些躲閃不及的,立刻哀叫連連,中針倒下,一時之間,佛門清淨之地變作了屍橫遍野的修羅場。
“東方施主,你何苦再造殺孽!你再如此胡為下去,必遭天譴!想你男男之間苟行龍陽之事已是大大的悖天逆倫,如今又開殺戒,你是想讓那位公子死後直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方證招式越打越亂,最終左支右拙不敵,開始言語攻擊。
“他就是和我去地獄,也好過和你們這些虛偽狡詐的小人呆在極樂之地。我東方不敗看上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就不勞禿驢你操心了。”他說著,“咔擦”扭斷了方證的脖子。
至此,正教中的三大高手已去其二。沖虛道人遠在武當,很久不問世事,留下也是無妨。
80番外·惑
怎麼還沒回來?
林平之在被子裡翻了個身;用手捂住了肚子。雖然他還是有點頭暈,用李慕白的話說就是有點發燒,但是當前佔據了他全部思維的是他咕嚕嚕叫囂著的肚子。
他就知道不能信任那個男人。要不是不想妨礙師父師孃,他才不會和那個男人回來。看那個男人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果然是不想照顧他的吧?
他想著;外邊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響。
接著;自己屋子的燈被開啟。太過明亮的光線晃了他的眼睛。
一隻大手伸過來在他額上摸了摸;然後他聽到了那個男人帶著歉意的聲音:“還好沒有燒得更厲害,對不起啊,公司裡忙不過來,加了會兒班。餓了吧?”
“你知道為什麼沒有燒得更厲害嗎?”不知道為什麼,林平之原本帶著火氣的聲音在察覺到李慕白語氣中微微的疲憊之後平靜了許多。
李慕白看著林平之瞪圓了的眼睛;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