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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稀有的書便想碰碰運氣,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密道,沒想到還真讓他碰著了。要是李慕白在這裡,肯定要嘲笑他武俠小說看多了,什麼都往復雜的方向想。
東方柏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記下了。他好奇地挪到地洞口,探頭向裡面張望:“我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洞?難怪別人家沒有書櫃,原來是爹專門打來堵住這個洞的。”
雖然話表面的意思沒錯,但是……真相絕對和你想得不一樣。祁鈺不由得感慨小孩子真單純,隨著點了桌上的蠟燭,也走到了洞口。
經燭光一照,那洞口處的臺階顯了出來,一階一階通向下面。
“小柏,你是要從上面等我,還是要和我一起下去?”
“我和你一起下去。”東方柏答得毫不猶豫。
兩人牽了手順著臺階走下去,約摸走了一刻鐘才走完了所有的臺階。祁鈺彎下腰給東方柏擦了一下汗,小傢伙從剛才起就一直皺著眉頭,讓他有些擔心。畢竟從現代理論來說,這種地道里氧氣濃度都很低,小孩子可能受不了。他問道:“小柏累了嗎?”
東方柏搖搖頭,道:“哥哥,我好像有點明白你剛才的話了,是不是這裡面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啊?這秘密……是我爹的嗎?”
“這也要我們進去看了才知道。”祁鈺摸摸東方柏的頭,“再告訴你一點,遇到事情不要妄加揣測,因為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所以你的確是把小東方當成大人來對待了嗎喂!人家那麼小懂得那麼多做什麼啊?
“嗯。我只是一想到爹有什麼事情不告訴我,心裡就不舒服。爹這麼隱瞞著我,就是因為不相信我吧。”東方柏點點頭表示把祁鈺的話記下了,拉著祁鈺的手快步向裡走,他有些好奇裡面藏著到底些什麼。
出現在他倆眼前的是一道門,很厚實的石門。祁鈺上前用力推了推,那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
祁鈺有些詫異,拉了東方柏進門。門裡面是一個石室,佈置得和地上一模一樣,但顯得有些凌亂,好些書被扔到了地上。一望而知是被人搜過了。
“小柏,我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吧。”祁鈺心中略有忐忑,但還是決定先收拾好這裡,再看是不是有什麼蛛絲馬跡。
東方柏應聲,還是像剛才一樣,祁鈺收拾書櫃,他去收拾書桌。
桌子上的硯臺被人挪到了正中央,東方柏有了剛才的經歷,多長了個心眼,使了所有的力氣去拿那硯臺,哪想到硯臺輕得很,他使力過頭,使得硯臺從他手中滑出去,撞到石壁上撞碎了。
東方柏趕忙跑到牆邊,祁鈺怕他傷著手,也跟了過去。
東方柏想把硯臺碎塊收拾一下,卻見碎塊中間顯出了一絲碧色。
他頗為疑惑地看了祁鈺一眼,將那些碎塊移去,就見到了半個手掌大的玉符,那玉符底下還壓著一張油紙。
東方柏將那玉符拾起來握在手裡,將油紙開啟一行一行看起來。他想到祁鈺在旁邊,便念出聲來。
“餘十二歲身入行伍,披堅執銳,習武修文;十六歲戰場殺敵,四載之中鮮有敗績。然一己之力恰如蚍蜉撼樹,終對帝王酷吏之治理難以容忍,又得遇愛妻身屬苗疆,多受猜忌,不容於人,遂請辭隱居,不問世事。當是時,朝堂不準餘之辭呈,橫施壓力,言語相挾,餘憤而出走,不願親身練就之精銳平白拼死,攜虎符於身,不復交出。後日日思慮,終覺此為遺患,藏之於硯,盼其再無能見天日之時。此虎符非比尋常,得之者可任調邊境精兵三萬,都城銳旅八千,此三萬八千人俱是隻認虎符,不認舊主。若他日有緣者得此印信,盼悉心收藏,莫要做歹為非。”
東方柏唸完,看了看手中的碧色玉符,又扭頭去看祁鈺,清澈的大眼睛裡寫著迷茫。他自是知道這番話的意思,可平日裡父親那般溫文,如何可能是鎮邊的將軍?
祁鈺聽著油紙上的字句,心中暗暗敬服,原來十二歲登堂拜相或者從戎入伍的少年天才是真的存在的,也無怪乎東方柏這個孩子自小便這麼聰慧。然而這孩子的仇家卻是結大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和朝廷作對,實在是比得罪了武林高手還可怕。讓這孩子走仕途的心思可以死了。
“小柏,想說什麼便直說。”他看東方柏目光猶疑,說道。
“我……只是心中有些鬱郁,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這個……”他伸出手,把虎符攤到祁鈺面前,“就給哥哥處理吧。”
祁鈺接了,拆下那虎符的紅穗,從旁邊的桌案上尋了一根紅繩,從原先系穗子的孔中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