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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紫色的鏡片遮住了眼底的複雜神色,“大概尊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尊怎麼樣了?”
聽到他這麼問,地圖上散落的紅色玻璃珠在一瞬間集中到了一個點上,仔細看的話,那裡應該就是Scepter 4的所在地,安娜盯著那個玻璃珠看了一會兒,說道:“一下子穩定了很多。”
很穩定的話就證明尊的心情應該不錯……在監獄裡心情不錯,而且還是穩定了很多?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讓他高興的事情?
草雉出雲想了想不禁有些咋舌,嘖,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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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出牢房的範圍之外,夜久初臉上冷淡的表情終於在一瞬間崩潰,他猛地伸手抱住了頭,在牆壁上靠了一會兒之後,身體也終於無力地滑落在地,近乎蜷縮在了一起。
吵死了……
壓抑不住的沉重呼吸伴隨著深沉的喘|息,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打破的痛苦讓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夜久初狠狠地抓著自己的右臂,幾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來扼制身體裡不斷叫囂的近乎本能的殺意。
為什麼要這麼痛苦呢?
只要殺掉周防尊,你就可以解脫了哦~
充滿了誘惑意味的聲音孜孜不倦地在腦海裡響起,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就好像是處在一個巨大的噪音中心,抓著他腦海裡每一個放鬆的空隙趁機鑽了進來,不斷地想要奪取他自身的意志。
殺掉王什麼的……他,絕對不會去做的!
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當中,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而他卻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近乎自殘的動作,手上的勁道一點都沒有減輕,讓他右臂上的傷口也便越來越明顯。
宗像禮司在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黑髮青年倒在地上幾乎蜷縮在一起的身體,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手臂裡,幾乎血肉都要翻起。俊美的臉上滿是冷汗,唇色都慘白地沒有一絲血色,但是那雙紫色的眼睛卻依舊閃爍著堅定地讓人覺得顫慄的光芒。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眼中飛快閃過的凌厲光芒被眼鏡遮擋住,讓人看不真切。身材頎長清瘦的男人握著劍的手緊了緊,然後才開口道:“夜久初,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
保持了原來的動作很久之後,夜久初才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緩緩地抬頭看著他。
“什……麼……?”
聲音遲疑而沙啞,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來這簡單的兩個字怎麼說的。
“Scepter 4的牢房裡有專門的監控器,而在剛才,有人向我報告,這裡出現了無色之王的力量波動。” 宗像禮司面無表情地說道,別在腰間的天狼星發出一聲輕輕的出鞘聲。“而現在,牢房裡只有你和周防。”
“無色……之王……”
夜久初有些茫然地重複了一遍。“我……”
他?無色之王?
殺死十束多多良的人……
其實是——他自己?
宗像禮司動作凌厲地抽出了長劍,泛著藍色光芒的劍直指似乎陷入呆滯當中的夜久初,連聲音都似乎帶著凜冽的劍氣:“身為王權者是不能再加入其他的氏族,雖然不知道你的情況……但是夜久君,你注意到了嗎?現在你身上屬於赤色氏族的紅色已經越來越少了。”
所以說……他就是無色之王?
殺死十束的人其實是他……
他才是……讓周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岌岌可危的罪魁禍首……
——以被稱為吠舞羅第三幹部的最弱的十束多多良的死亡,作為最絢麗的開幕式,而他……
——將會成為弒王之人!
夜久初緩緩地抬起了眼,唇邊露出一個淺淡的弧度。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甚至刺破了手心的肉,但是,和這種同感相對應的卻是一陣扭曲的快意。
第十七章默契
第十七章默契 第十七章默契
“閣下的意思是,我就是無色之王嗎?”夜久初扯了扯唇角,微微活動了一下右臂。狠狠地被摳出血肉的地方流出的血色浸透了黑色的風衣,看起來甚至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泛著冰冷的藍色光芒的長劍隨著他的動作片刻沒有鬆懈地指著他,應該是意在預防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可以解釋剛才的狀況。”宗像禮司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看起來似乎在經受著什麼特別的痛楚的黑髮青年唇色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粘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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