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語。

亞瑟加快速度向上爬去，他甚至能聽到艾蘇撒的翅膀振起的風聲。這隻龍無法說出人語，他嗷嗷地嚎叫著，彷彿遇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悽慘。

亞瑟從驚喜又瞬間變為擔憂，許多人都會認出梅林，萊昂，帕西，他不知道梅林的狀態，是否應該被眾人發現。特別是，會不會有人指認他，就是需要被祭祀給神靈的安布羅修斯。

亞瑟好不容易爬出了工事，見到了星光，火光照亮的廣場。人們舉著火把密密地圍聚在廣場周圍。白龍哀叫著，盤繞著，不肯離去。梅林象一個孤獨的表演者，獨自站在廣場中央，大聲地驅趕著，喝斥著艾蘇撒，不讓它接近，命令它遠離。

艾蘇撒一次次俯衝下來，最後跪伏在地，低頭瞑目，大滴的淚水從它的雙目中流出。梅林也剋制不住自己顫抖的哭音，“走，走得越遠越好，我警告你，不準接近我，我命令你，遠遠地離開！”

艾蘇撒張開眼睛，可憐地向下俯視自己的主人，梅林的嘴角抖動，熱淚盈眶，可是仍然堅定地重複著，“走開，快一點，走開！”

白龍艱難又生澀地，發出了它的第一個人類語言的音節，“NO！。。。。PLEASE！”

梅林驚喜地張開了嘴，“天哪，艾蘇撒，你開口了！你可以說話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撫摸擁抱可憐的白龍，艾蘇撒立刻親暱地伸長了脖子，等待著久違的愛撫。可是梅林突然警醒了，他縮回自己的手，向後退去。白龍不可置信地追近過來，梅林一揮手，金光閃過，龍語再次響起，

“我以最後的馭龍者之名，命令你，艾蘇撒，遠遠離開我，不準接近！立刻，現在，馬上離開！”

艾蘇撒不能抗拒這力量，它振翅高飛，“WHY？”它恐懼，孤單，茫然又無法理解地飛走了，雖然一再回頭，卻不敢違命。

歡呼聲再次響起，人們歡慶著他們的法師，再一次驅逐了這條白龍，就象劍蘭之戰時一樣，所向無敵。不過這次這位法師換了一個年輕的樣子，當然，他是法力無邊的法師，可以變化成任何年齡，任何相貌，任何人和動物，甚至植物，物品的樣子。。。人們這樣奔走相告。

“為什麼？你在做什麼？”亞瑟分開人群，向梅林走了過來，張開雙臂，想要和他慶祝一下這劫後餘生。可是梅林大叫了一聲，“亞瑟，別過來！停下！站在那裡別再向前走了！”

亞瑟一臉莫明其妙地放緩了腳步，圓睜著他那漂亮的海藍色眼睛，那表情寫明瞭一句，“該死的，你又怎麼了？”

梅林環顧了一下四周，吃了一驚，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如此多的人群包圍著。還好，還沒有人試圖衝過來和他擁抱歡慶，除了亞瑟，還有城上正在

奔過來的格溫，蓋烏斯，萊昂，帕西。。。。。

梅林驚慌起來，他匆匆向亞瑟揮揮手，一道金色的環，彷彿由遠數古怪的光的文字組成，無中生有的從天而降，把亞瑟罩在當中。然後這金色的光環縮小，緊縛在亞瑟身周，亞瑟好奇的扭著脖子，往自己周身到處看。那些無數的光符在接觸到亞瑟的身體後，都消失了蹤影。

“你又在搞什麼惡作劇，梅林？”亞瑟抬起頭來。他看到梅林搖著頭退地更遠，“抱歉亞瑟，我現在暫時無法象以前一樣保護你！這是一個守護法咒，代替我保證你的安全！”

人們開始向廣場中心湧過來，梅林大聲地念起咒語，他象亞瑟過去見過的那些可怕的巫師們一樣，化作黑色的氣流，衝上半空，消失在空氣中。

〃梅林！你去哪兒？你給我回來！”亞瑟憤怒，不可置信，又無所適從的被人群漸漸包圍。他茫然迷惑得就象剛剛被趕走的艾蘇撒一樣。

人們在歡慶，梅林事蹟樣貌，被口口相傳，不斷的神化，說法變得千奇百怪，每個人都似乎是親歷親見，劍蘭和這天晚上的事，被越傳越面目全非。

只有卡莫洛特的高層們，坐在議事廳等到天明。陽光照遍了大地，梅林也沒有發出他最後離開時約好的訊號，沒有任何方向出現預言之鷹。亞瑟覺得非常不安，所有的人都不安，但亞瑟更恐懼。。他僵硬得全身都麻了，直到格溫抱住他，直到格溫呼喚他，他才如從夢中驚醒，慢慢放鬆了下來。

離開眾人後，亞瑟一個人向他那裝滿石頭的房子走去，一下下跳動的心臟彷彿牽動著什麼空蕩蕩地神經，讓他心神不寧。遠遠的，陽光照著那座房

子，真實又不安。亞瑟接近了，再接近，氣氛怪異的安靜。看守們東倒西歪地熟睡著。亞瑟看到了洞開的大門，象一個黑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