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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微微的一抽,七澤摸了摸已經沒有了耳洞的耳垂。
庭院中,寒的面具碎裂成了光粒彌散在了陽光中,她的身影也慢慢縮小最終化為了一隻蟬。它撲了撲翅膀停在了庭院走廊的欄杆上,嗡動著翅膀發出了“知了、知了”的聲音。
——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
——你可知道我在用我最後的生命在和你道著告別。
鼓譟的蟬鳴從耳膜傳入,彷彿與心臟產生了共鳴。一種難以忍受的情感突然從心裡湧出,讓七澤煩躁地想要站起離開。
他已經曲起了一條腿,然後他倏地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寒一直喜歡著的那個男人從房間裡出來走到了蟬的面前,他靜靜地盯著蟬看了一會兒,抬起了手——
啪!
他用手中的報紙拍死了不停向他傳達著愛意與思念的蟬。
【這種神展開……】
系統透過七澤的眼睛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禁唏噓不已。
【我突然覺得你一到劇情就變成看故事的狀態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不會難過太久。】系統嘮嘮叨叨地說著,七澤卻一句話也沒回。他依舊盯著男人那邊,看著男人拿出報紙捏起還有些抽搐不已的蟬走到旁邊的樹叢旁,臉上帶著嫌惡的表情將蟬丟入了泥土中。泥土中的螞蟻嗅到了破碎的身體中傳出來的氣息,慢慢地匯聚過來,將其覆蓋。
“爸爸、爸爸,你把它拍死了嗎?”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從房間中跑到了庭院,男人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轉身,一把抱起了光著腳的女孩,“爸爸當然把它拍死了,吵著爸爸最心愛的奈奈的壞蟲子,爸爸怎麼會讓它繼續活著呢。”
小女孩抱住男人的脖頸,吧唧一口親在了男人的臉頰上:“爸爸你真厲害!”
“奈奈的爸爸當然是最厲害的喲,不過奈奈,爸爸跟你說蟬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
“爸爸你又想講蟬精靈的故事了嗎?不想聽——奈奈不想聽——蟬那麼噁心怎麼可能會變成漂亮的精靈!”
“好好,爸爸不講了,蟬都是最噁心、最可怕的傢伙,以後爸爸只要看到一次就幫奈奈打一次好不好?”
“爸爸最好了!”
【走吧。】
看到這裡,七澤終於轉身,他覺得他現在很想和胖乎乎的貓咪吵一架,再吃一頓塔子阿姨熱乎乎的飯菜好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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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夏目家。
夏目貴志臉色嚴肅地看著面前正在啃著一個火腿雞蛋卷的招財貓。招財貓瞥了一眼夏目,繼續埋頭啃啊啃。這份原來是照例給七澤帶來的飯菜,但問題是,七澤自從昨天早上出門以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再出現過。
“老師——”夏目終於被面前十分淡定的斑打敗,他一把挪開斑面前的盤子,舉到一個斑跳起來都夠不到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擔心一下七澤嗎?它已經失蹤快兩天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也許是它終於想通了不打算住了,”斑不滿地看著被舉高的盤子,勉強用後肢站立著,想要去夠剩下的食物。它跳了跳,又跳了跳,最後累地啪嘰一下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七澤一向很有禮貌,絕對不會不告而別的——”夏目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眯起眼睛湊近趴在那兒的斑,“老師,說實話——是不是你把七澤吃了?”
靜默一秒。
一秒之後,斑砰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直接一腦袋撞在夏目的腦袋上,在夏目頭暈目眩中,它以一種真正的貓咪根本無法完成的動作單手叉腰,另一隻手則指著夏目咋咋呼呼地罵道,“怎麼可能?!那個傢伙有什麼好吃的?!那麼小還不夠塞牙縫的!呸、呸!”
貓咪的臉上滿是嫌棄,看得夏目額上頓時滑下了幾條黑線。
“那麼,七澤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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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澤到底去哪兒了?
——這個問題其實七澤本人也很想知道。
不過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在哪兒,他卻記得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在離開那個男人家的庭院之後,他就穿過森林打算回夏目家。結果在半路的時候突然有兩個貼著白色符紙的黑色妖怪從旁邊的樹叢鑽出來想要抓住他。七澤仗著自己身體小靈活地在那兩隻妖怪的手臂間穿梭。
一邊逃跑,他一邊冷靜地思考著此時的狀況。
這種白色的符紙一看就是人類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