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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十六皇子檢查身體,確定黑天狗並沒有對他施展妖法;而御醫們也都確診十六皇子體虛無法活得長久。
雲遊法師穿著破舊的僧侶袍;他光頭錚亮;脖子上掛著一串直垂到胸腹的念珠;他隨手敲了下握在手中的九環錫杖,面對天皇亦能從容以對:“我確信自己能救活十六皇子;但我的救治方法自然和普通的方法不同;不知天皇是否願意嘗試呢。”
天皇隱約明白法師準備使用的不是正道方法,可憐天下父母心,年邁的天皇還是禁不住誘惑答應讓法師來救活他可憐的孩子。當夜,某座幽閉的宮殿裡亮著燭光,寬大的浴池裡盛滿鮮紅的液體,不斷地冒著氣泡。法師向池裡倒入一瓶細碎的粉末,雙手合十念著晦澀難懂的咒文,整套工序完成之後,池中的液體竟奇異地散發著不詳的紅芒。微弱的紅芒打在法師的臉上,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可怖,法師對一直保持沉默的天皇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請將十六皇子交給我吧。”
天皇沉默地盯著那池散發著腥味的液體,在浴池旁邊某個黑暗的角落裡錯亂地堆著幾十具喉嚨被割斷的屍體,這一整池的液體,一半的成分竟是活人的鮮血。良久,天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示意一直抱著十六皇子的老嬤將十六皇子交給法師。在宮中能活到這個年紀的女人自然不是簡單地角色,老嬤面無表情地走向法師將懷裡的孩子遞給他,整個過程老嬤的動作沒有絲毫顫抖,彷彿她就是一具只會聽話而沒有感情的木偶。
法師低下頭輕輕撫摸了一下十六皇子的臉頰,他的眼中帶著晦暗不明的神色:“乖孩子。”
法師抱著十六皇子緩緩步入血池,讓液體充分將十六皇子的軀體包裹起來。法師閉上雙眼繼續唸咒文,一直保持安靜的十六皇子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池中液體的顏色逐漸開始變淺,於此同時,十六皇子不健康的蠟黃膚色奇異地開始紅潤起來,瘦骨嶙峋的軀體也逐漸變得肉感。十多分鐘後,整池液體已經恢復最初的無色透明狀,十六皇子已經沉沉睡去。
天皇顫抖著雙手從法師手中接過他的孩子,他不可置信地握住孩子的手,常年冰涼的小手已經變得溫熱。天皇將十六皇子交回照顧他的老嬤,沉著著表情看向法師:“我的孩子以後還需要透過這種方法來維持健康麼?”
法師帶著淺笑:“不愧是偉大的天皇,十六皇子若想健康長大成人,還需要持續治療。不過已無需像今天這樣麻煩,只要每月十五進行一次血浴就夠了,所需血量只需一個成人的分量。”
愛子心切的天皇便默許了法師的做法。雲遊法師從此摘掉雲遊的頭銜定居京都,成功救回十六皇子的事蹟讓他名聲大嗓,這位年僅二十五的年輕法師——淺田明矢。淺田法師的名聲一下便勝過戀上寡婦的麻倉葉王,在不少的少女心中留下了夢幻般的形象。
成功上位的淺田法師讓葉王產生危機感,不是因為他搶了自己的風頭,而是淺田法師心中強烈的復仇慾望。十六皇子的式神傀儡已經被淺田法師搶奪過去,他不惜使用邪惡的法術搶奪傀儡的主權來博得天皇的信任,只是為了向葉王報仇,當初葉王親手殺掉的淺田法師正是淺田明矢的親生父親。
若是以前被兇獸盯上,葉王絕對沒有絲毫的壓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非常渴望能和媽媽平靜地生活下去,有了弱點的葉王不能像原來那般隨心所欲了。而淺田法師對葉王的針對也十分明顯,不過由於葉王擁有靈視能力,讀準淺田的心每次都四兩撥千斤避開淺田的挑釁,有驚無險地躲過層出不窮的陰謀。
對於葉王和淺田的暗爭明鬥,其餘的陰陽師們雖然處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但他們本心還是偏向葉王的,雖說都是通靈者,陰陽師和法師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派系,一直處於正宮地位的陰陽師卻因來路不明的淺田法師而受到嚴重威脅。而滿心只想對葉王進行瘋狂報復的淺田哪顧得上其他陰陽師的想法,年輕氣盛的淺田明矢通靈能力比他父親強上許多,但論為人處世的圓滑程度則遠遠比不上他的父親。他不知道成敗不僅取決於能力,還取決於細節,比如蘆屋這種使小手段比淺田明矢高太多的人。
天皇對淺田處處針對葉王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並沒有答應淺田革去葉王在陰陽寮的職務的要求,葉王這些年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就連資歷最老的蘆屋也不得不承認葉王的能力。若是革去葉王的職務,必定會讓其他陰陽師心寒。作為有著多年馭下經驗的天皇自然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蘆屋插手的緣故,事情的走向變得詭異起來,最後竟然傳出淺田心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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