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

沒錯，我就是你。

從你誕生之際我就一直活在你的心底。。。。。。

你孤獨的劍道。。。。。。我在這裡陪伴了他10多年呢。。。。。。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明白你的劍道，你的劍心。。。。。。

因為，我是這個世界上，另一個你呀。。。。。

只有我，才明白你——只有我。

你應該還記得那句話吧：這樣的人，殺了便是。。。。

那就是你說的，你從來不是心懷天下的俠客，你只是一個冷漠自私，無情至極的劍客。。。。。

“。。。。。。”不。。。。。蓋聶想反駁，可是一些混亂的記憶讓他啞口無言。“不。。。。。”

你只是一個冷漠自私，無情至極的劍客。。。。。

就像我一樣。。。。。。。

因為，我就是你呀。

“。。。。。。”蓋聶一臉震驚的表情，手中的劍一鬆，長劍落地，發出悲哀的嗚鳴，清脆的落地聲彷彿愉悅了另一個“蓋聶”，使他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熟悉的聲音如夢似幻的傳來。

蓋聶怔怔抬頭：“小莊。。。。。”

飄散的赤紅色的粒子漸漸凝聚成一個熟悉的身影。“蓋先生，我看您是不是酒喝多了，腦袋進水了，那樣的話你也信！”

衛莊冷笑，手掌一翻，一把長劍出鞘，一劍刺向那個黑影。“這樣的人，殺了便是。”

看到黑影不出意外的消散粉碎，衛莊有點輕蔑有點得意的看著蓋聶：“我看你是傻了，這句話，明明是我說的。”

兩種記憶在蓋聶腦海中翻騰，蓋聶的思維一片混亂。

“師兄，玩了這麼多天，也該回去了。”衛莊將手伸向蓋聶：“走吧，我帶你離開，這種夢境，這種記憶，遺忘了便是，何苦想那麼多呢。”

“嗯。”看著衛莊伸來的手，蓋聶忽然覺得自己的混亂的腦海一片清明。

他將手伸向了衛莊。

一白一赤，兩隻手緊緊相握。

“我就是你。。。。這個世界上另外的一個你。。。。。。”模糊的聲音傳來，斷斷續續又帶著無法忽視的惡意：“別以為這樣我就會離開。。。。。你若不死。。。我便永生。。。。”

“。。。。。小莊，你聽見了什麼嗎。”蓋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兩個人的身體正從頭到腳的逐漸消失著，衛莊絲毫未察覺，隨意的問了一句：“什麼？”

蓋聶偏頭，一絲墨意的黑色在他眼前消散。

蓋聶皺眉，他已經知道了：——他，還在。

嘰嘰喳喳額的蟲鳴鳥叫，好不熱鬧。

床上躺著兩個少年，白衣少年一臉坦然，卻有一絲絲的擔憂，黑衣少年嘴角嗜著笑，眉眼傲氣。

“唔。。。。。。”蓋聶幽幽睜開眼睛，聽到身旁的呼吸聲，怔了怔，偏過頭來，才發現是師弟。“小莊。。。。。”

“八喜別鬧。。。。。。我、我再睡一會兒。。。。。”累到極點的衛莊咕噥著，翻了個身。

聽到衛莊的話，蓋聶黑線，八喜是師弟養的一隻鸚鵡。

燦然的陽光打在少年衛莊稚嫩的臉上，蓋聶細細打量著睡在身旁的師弟——他精緻的眉眼似乎有幾分憔悴，巴掌大的小臉慘白慘白的，好像是用功過度的模樣。。。。。。

一些記憶的殘破碎片在蓋聶的腦海中晃過，卻不肯留下一絲一毫。

好像那有些刺眼的陽光讓衛莊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睛。明明是邪氣的眉眼，卻漂亮坦然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好像是中了魔咒，蓋聶愣了愣。。。。。

魔咒。。。。。。

蓋聶閉上了眼睛。在腦海中的萬千映象，也不過現實生活中的一瞬間。

“小莊。”蓋聶拉了床簾。替衛莊阻絕了床外的陽光。床上一片幽暗，蓋聶看著酣睡的衛莊，無聲的笑了：“小莊。。。。謝謝你。。。。”

“熱。。。。。。。”衛莊呢喃。

蓋聶溫柔的替衛莊擦去鼻尖上的汗水，一絲絲寒氣從蓋聶的身上傳來，蓋聶抱著衛莊，微笑著，又睡了去。

莊兒，這是第一次，我們捱得這麼近呢。

謝謝你，為我鎮壓魔咒。

可是，身為縱劍術的傳人，面對一切的風風雨雨，我都應該，坦然面對。

謝謝你，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