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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烏魯西是屬於埃及的,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很正常。然而娜姬雅自己卻在心底暗藏著一絲恐懼。因為一開始就知道烏魯西是埃及那邊的人,所以她對烏魯西向來都是抗拒戒備的,然而即使她繃緊了自己的神經,依然在不時的接觸之下慢慢放下了戒備,不由自主按照烏魯西的設想走。
烏魯西的外表越是顯得乾淨,娜姬雅越是畏懼於他的手段。無法控制自己對烏魯西產生信任感,那麼就直接疏遠對方,不靠近對方。
娜姬雅選擇的手段是釜底抽薪,自然是有效的,然而烏魯西在她這麼做的時候卻並完全沒有一點急躁的意思,在旁人看來似乎是因為烏魯西的確對娜姬雅並沒有企圖?事實上,卻是烏魯西對自己極度自信之下的表現。他這段時間投入的精力可不是放著好玩的,無聲無息讓一個人無法脫離他的掌握,正是烏魯西的拿手好戲。
而拉姆瑟斯,即使盡力學習烏魯西的手段,但他畢竟不是烏魯西自己,成長的環境也和烏魯西當初不同,他在某些方面也許會成長到比烏魯西更強,然而對人心的把握,這種不動聲色就讓人為自己所用的手段,他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烏魯西這麼完美。這也就是為什麼拉姆瑟斯在烏魯西身邊呆了好幾年,烏魯西卻可以在短暫時間後排出他的干擾,將精力徹底轉移的原因之一。烏魯西本身絕對堅定的意志力是一方面,拉姆瑟斯的手段不到位是另一方面。
就像對待娜姬雅,即使是對自己抱有如此的戒心,烏魯西還不是在短短月餘時間中就讓對方產生了信任自己依賴自己的情緒?烏魯西不能保證自己願意的話可以讓選擇的人選都愛上自己,畢竟愛情這種東西,在烏魯西看來很不可信,任何一點細微的東西都會讓它產生變化,根本不可相信。然而排除這些,他卻可以讓自己成為目標下意識信任依賴幾乎無法脫離的物件。
只是,很少有人會讓烏魯西真正認真起來地這麼對待。一般情況下,他只需要戴好自己的假面具,自然會有一群看不清真正世界的人對他產生好感,為他所用。如果不是對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的恨意太深,他不會花費心思一點點讓娜姬雅親近他。
烏魯西並不是喜歡幻想的人,虛無的幻想只會讓人忘記在現實中應該做什麼,但是他卻曾經暢想過最讓他感覺快意的場景。哈圖薩斯,此時還清幽寂靜的華美宮殿被烈焰焚燒為廢墟,本該清澈的泉水中散發血腥的氣息和屍臭,屍山血海會是場景中最美的點綴,淒厲的哀求慘痛的嚎叫會是這完美的配音。烏魯西想要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眼睜睜看著他打下的帝國崩潰,他屬意的繼承人在狂瀾之下被大浪沒頂,他身份高貴的王妃寧願愛上一個宦官也要背叛他……然後,他是不是會在這樣的重重打擊之下毀滅呢?
一旦想到這樣的場景,一旦想到此時哈圖薩斯的一片平和安寧化為人間煉獄的場景,烏魯西幾乎就要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和愉悅,連指尖都要顫抖起來。
只是,如果想要達成這美妙的場景,不借助埃及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奈芙提提王太后雖然手中有著大權,但是在軍隊方面卻未必有多大的干涉力,更況且即使她有這個干涉力,烏魯西的身份也限制了奈芙提提絕對不會為了他的一句話什麼的對西臺帝國動手。
實際上,又有誰會看得清西臺和埃及如果真的展開全面戰爭之後彼此的勝率呢?整個埃及上下,誰有這個膽子用一個國家去冒險!即使烏魯西自己清楚真的開戰的話,西臺必然會失敗,如果他在其中推動的話更是可以讓埃及的損失降低到極致,然而這種一面之詞,畢竟不是旁人會採信的。不管烏魯西有如何的能力。
不過,或許還真的有一個人敢做出這種在旁人眼中無比瘋狂的舉動?
烏魯西在這個時候才終於想起了這幾天被自己徹底拋在腦後的拉姆瑟斯。然後原本已經熄滅了的怒火,再度復燃。
他不願意去回想那一天的場景,兩人的對峙一直以來都是他佔據了上風,偏偏那天讓拉姆瑟斯掌握了節奏,甚至於最後自己憤而摔門離開,也有種虛張聲勢的軟弱感覺。烏魯西很不喜歡這種體驗。即使拉姆瑟斯的含義已經不是當初懵懂地征服,也明明白白地展示了他所思所想,即使如此烏魯西也不會甘願。
烏魯西不會忘記自己的心魔,殘缺的軀體是他無法忽視的紮在心頭的刺,在他還不是烏魯西的時候,他也曾經歷過南風之事,然而那時他的身份地位不同,南風也算是風雅之事,心中也不會有多少牴觸。以他的身份,還有人敢讓他居於下位嗎?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烏魯西絕不願意讓旁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副身軀,更不可能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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