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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相差不大，起初也是交好。他並不想去深究自己對四哥的心思什麼時候就變了，可兩人第一次戳破那層紙的場景，卻歷歷在目。

胤禩記得很清楚。那一日是難得的休沐，他便去找四哥。少年時光總是太過純粹，胤禩到現在便只記得那一日耀眼的陽光，以及手捧書本熟睡的胤禛。

後來想來，那一日本就是一個簡單的陰謀。可是，彼時他還是……忍不住，輕輕吻了四哥。

就像是現在這樣。只是簡單的觸碰，連停留都不敢。

可就在胤禩離開他的一瞬間，胤禛睜開眼。

“四哥？！”胤禩在胤禛的目光下，別過頭去心下懊惱，這種事情怎麼能被發現。剩下的，便是可想而知的兩人交惡。

——可事實並沒有按照胤禩的可想而知發展。

胤禛只是看著他，久久無言。直到胤禩忍不住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他才緩緩道：“四哥早就知道了。”

“四哥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間的局勢再一次翻轉。胤禩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勾著胤禛的頸，這樣的姿勢分明是迎合意味。胤禛輕笑出聲，道：“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的確，兩人第一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就是和現在一樣。

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在胤禛眼裡倒是有很重要的地位。也許的確是他算計了胤禩，可算計的結果讓兩人都很滿意。

“早就知道？”胤禩眉尖攏起，片刻後便恢復往日狀貌，笑道：“早就知道，來看弟弟笑話麼。”

實在是不敢相信。

那個身上帶著檀木香氣的人，是他的兄長。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心思本就不為倫理所容。

胤禩本以為，自己可以隱藏一生一世。

可事情從一開始就錯了。哪怕明知兩人日後定然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少年的胤禩還是低下頭，輕輕觸碰了胤禛的，自己四哥的唇。

這算得上吻麼？

陽光從屋外傾瀉下來。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日落。一天中最後也是最美的夕陽，映在兩人面上，將眼中的對方照出幾分虛幻來。

“四哥的意思是，想要弟弟主動？”

胤禩咬著胤禛的唇，說的曖昧不清。他一直很喜歡手指劃過對方面板的感覺，那樣子時他總有一種莫名的心安。不論是什麼時候，不論兩人之間是不是已經水深火熱……

至少，對方是真實存在的。

“看笑話？”

彼時胤禛卻只是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書卷，將雙手放在胤禩身側又撐在桌子上，正好是一個環抱的姿勢。胤禛看著夕陽下的胤禩，與自己太過相似的面容時時刻刻在提醒他，這是他的弟弟，兩人有著一半相同的血統。連血管中正在流淌的液體，都在告訴他他們的關係。

也許，還是日後的對手。

他垂下眼簾，似笑非笑道：“怎麼會這麼覺得呢？”

“……嘁。”

胤禩別過頭，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從胤禛的掌控中逃出。被看笑話也就算了，如果自己都變得窩囊了……那才可怕。

“你是我的哥哥，四哥。”他只能這麼說。

愛新覺羅家的孩子早當家，這是被重複不知多少遍的真理。所以，當時的胤禩才不過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明白……這樣的事情，本就是不對的。

未來的日子裡，他同樣會有和皇阿瑪宮裡一般多的女人。她們可以是以美色勝人的包衣，可以是溫婉的漢家女子，可以是拉攏朝臣的聯姻工具。

但都是女人。不論性格不論家世，不論容顏不論姿色……

對自己的兄長產生這種心思……胤禩便覺得，此時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說。是難堪麼？

他卻不知道，在很久以後，自己真的和那人糾纏半生，有的女人倒是一個手便數的過來。

“小八。”

可胤禛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半分多餘。胤禩咬咬牙，心中默唸早死早超生……終於轉過頭，直直看入對方眼中。只是在看到四哥表情時，胤禩微微睜大了眼，頗覺難以置信。

胤禛他……笑了。

胤禩總覺得，四哥笑的時候很少。他們兩人自幼一起長大，因著年歲相差不大的原因關係也一直不錯。但就算是對著關係不錯的胤禩，胤禛都很少笑。

此時，胤禛卻笑了。

胤禩有些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對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他已經被胤禛吻住。不同於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