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的方向與黑色大鳥的飛行的方向竟然保持著一致。
大約離老胡酒館還隔了半里的距離,葉開閃身進入一處暗巷,吹動了藏於袖中的一管小笛,笛聲低沉,卻隱隱可以散播到很遠的地方。
等葉開從巷中出來之後,天空中已經沒有了黑色大鳥的蹤跡。
不需要了,反正他已經確認,究竟是誰在等著他了。
***
老胡酒館不是一家很有名的酒館,就跟京城很多的酒館一樣,藏在了長長的深巷之中,等待著識酒的人來發掘。
早在邊城的時候,路小佳就一臉垂涎地向葉開誇讚過老胡酒館的杏花酒,說那真真算得上是飄香十里。若是配上一碟鹽水花生,可算得上是無上的享受了。
果然,葉開一站在巷子口,就聞到了杏花的香氣。
一進門,就看見一身灰衣的少年倒在桌上,大概是喝醉了。
他的面前是一個大大的海碗,旁邊是一碟子花生,花生已經去了一半,可見路小佳已經再次等候了許久。
葉開在他面前坐在,隨意道:“打一碗酒來。”
酒館的夥計似乎也是個酒鬼,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聲音有點粗糲。
葉開推了路小佳一把,道:“醒醒。”
路小佳裝死,不動。
葉開喃喃道:“既然如此,還叫我過來作甚?”說著,已經抓了一把花生,有模有樣地學著路小佳,往自己嘴巴里丟了幾顆。
這是酒館的夥計慢吞吞地把酒送了上來。
葉開一臉懶散,又是一顆花生高高地拋起。
就在花生拋起的時候,酒館夥計的手腕一轉,一海碗的酒轉眼已經潑了出去,直對葉開!
花生在空中仍在下墜。
只聽得葉開輕笑了一聲,整個人似乎早有準備,身形如鬼魅地一閃,潑過來的酒,竟然沒有一滴落到了他的身上。
酒水盡數潑到了木凳上。
木凳發出嘶嘶的聲音,竟是一瞬之間,變成了焦黑色!
有毒!
葉開卻笑了,沒有一絲停頓,手一出,那顆在空中的花生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直直地飛向了潑酒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錯別字和格式。
更新在晚上。
73、通病
那夥計一招沒有得手,竟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一改之前沒精打采的樣子,身形靈活,咬牙一退,想要躲過那顆花生。
然而他發現他躲不過!
他平生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快的暗器,雖說這暗器不過是一粒下酒用的尋常花生。
花生擦過肩膀,繼續向前,最後竟是硬生生嵌入了土牆之中!
夥計發現自己的整條胳膊幾乎已經要廢了,然而這一招的威力竟然還沒有完,他被花生之力帶著整個人踉蹌後退了幾步,方才可以穩住身形。
這時葉開已經重新找了一張木凳坐下,瞥了眼那張完全焦化的木凳,可惜道:“化屍水,浪費了。”
他轉而微笑著看向行刺的酒館夥計,嘲道:“你毀容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個嗎?”
酒館夥計咬牙,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慢慢掀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女人。
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
那張原本美麗出塵的臉,已經被交錯縱橫的刀疤給全然毀了。就連那雙眼睛,也是猙獰可怖。
葉開面不改色,仍是微微笑著,語氣也還是嘲諷的:“呵,原來是用刀劃出來的。看來你不僅很懂的折磨別人,也很懂的折磨自己。”
一如上輩子,丁白雲的臉被七十六刀劃得支離破碎——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跟白天羽相處的七十六天。
丁白雲的聲音嘶啞粗糙,咬牙道:“我當初根本不應該留下你這條命。”
“呵。”葉開輕笑,“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
丁白雲不回答。
葉開也不介意:“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丁白雲的臉色看上去更加猙獰。
“當初白天羽不過是垂涎你的美色,你卻仗著江湖送你的虛名,以為自己能得到他的真心,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葉開嘴角仍是上揚的,輕鬆愉快,甚至有點溫和的意味,“你也太蠢了,怎麼十幾年都沒有學聰明?你活著,不過是因為你對我還有一點小小的價值,如今我取你的命有多輕易,十年前也是一樣,可笑你從來不知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