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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過的是逍遙隱世的日子,也沒什麼新奇的,所以沒寫信,難不成就盡說些我每天喝了多少酒?”李尋歡微笑,想了想又道,“至於開兒,我只知道他如今是魔教之主,不過他的武功深淺,我也沒有摸清楚,回頭我去問問他。”
李作樂聽得直翻白眼,道:“你倒是真喜歡他,願意被他管著喝酒,方才他可是來來回回交代了我好幾遍,不許你多喝。”
李尋歡笑:“若非如此,你又怎會答應我同他在一起?”
“我哪裡答應了?”李作樂撇開臉,扯開話題,“那你們這次回京來是做什麼?我可不信是專門回來看我這位可有可無的大哥的。”
李尋歡又是一杯花雕酒下肚,方才道:“如今魔教和金錢幫的矛盾越來越大,起初我是有些擔心葉開,沒想到被他帶著遊山玩水了幾個月……直到一個月前,魔教打探到上官金虹出現在了京城。”
李作樂皺眉,連問三個問題:“昔日金錢幫幫主?他不是被廢了武功?你跟他有仇?”
李尋歡想了想,最後報以苦笑。
上官金虹,從上一世開始,就是他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個對手。
仇恨?算不上。
只是他人在江湖,永遠都避不開他罷了。
“我雖然身在江湖,但是抽身武林時日已久,總扯不上什麼麻煩。”李尋歡笑了笑,朝自家大哥舉杯,“你不打算給我說說這些年有妻有子的神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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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坐在屋頂上,慢吞吞地喝完了一壺花雕,李作樂的牢騷才發了一半。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子時,葉開終於忍不住,尋了出來,站在院中問:“講完了嗎?他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
方才還苦著臉的李作樂立刻語重心長道:“所謂相愛容易相處難,便是這樣了。尋歡,你也要好好留心,現在連喝酒睡覺都被管上了,以後還指不定要什麼么蛾子,可別步了我的後塵。”話說著,還撇了撇葉開。
葉開心中恨恨咬牙,卻是對著李尋歡溫聲道:“師父,下來吧,該休息了。”
李尋歡對著空了的酒壺幽幽嘆了一口氣,彷彿在和心上人纏綿訣別,才慢吞吞自屋頂上下來了。
李作樂跟兩人告別,笑嘻嘻地回房。
李尋歡和葉開最近幾個月相處,都是分房而睡,在李尋歡看來,今天也不例外。他朝葉開打個了招呼,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沒想到葉開卻是拉住他,頗有點委屈地問:“就這樣?”
李尋歡露出疑惑的表情。
葉開道:“今天對我來說可是個大日子,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了?”他想著,就算你沒有,我還有許多話想說給你聽。
李尋歡想了想,還真有。
“今日小紅說到,魔教與談笑風生樓的交易,是什麼?”孫小紅提及時,神色中的黯然雖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李尋歡所捕捉到了。
葉開聽到這樣一句,無異於被潑了涼水。
但是這件事又不能不說。
於是他悶悶道:“還記得十年前天機老人出手去與上官金虹對戰一事嗎?”
李尋歡道:“怎麼能忘……”
話說過來,那一戰原本應當是他與上官金虹交手的,天機老人是替他去的。當時李尋歡也疑惑過孫老頭為何要幫他,並且很清楚孫老頭並不想與上官金虹為敵。
過去他想,一切都是葉開逼迫的,利用魔教的勢力逼迫談笑風生樓。現在看來,裡面似乎還有隱情?
果然,葉開道:“我們與談笑風生樓達成了交易,只要天機老人出手,不論成功與否,魔教都將退出中原武林十年。”
李尋歡道:“怎麼回事?何為一定要讓天機老人出手?”
葉開嘆了一口氣,很想去拉李尋歡的手,或者抱住他,一遍遍重複對不起。
“當年我雖然有魔教大公主的母親,但是說到底,手中並沒有多大的實權。就憑我一句話,要魔教甘心退出中原武林十年,怎麼可能?之所以選擇天機老人,是因為他的武功足夠高,就算不能打敗上官金虹,總有把握重傷他。談笑風生樓百年實力雄厚,但在武林上的立場向來中立,也沒有稱霸的意圖,可惜金錢幫卻偏生要與他們過不去。”
“魔教這場交易,雖說到最後還是兩敗俱傷,但是的確幫談笑風生樓除去了金錢幫的大患,反過來也是幫自己十年後稱霸武林做鋪墊,何況魔教原本就是在域外稱王的,有什麼等不得的?這場交易,其實於兩方都有利,共同目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