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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組的人都跟著冷凌棄出去了,諾大的一個辦公室就剩下崔略商一個人,翻翻資料看看檔案,時間過得慢的不得了。
無聊的出門走走,看著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無奈的感嘆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個閒人。
這個時候警局值班的同事大都是最忙的時候,瑣碎的小事沒完沒了,剛好有個值班的小軍裝是崔略商的學弟,看見他無聊的閒晃乾脆扯過來幫忙,反正這學長是出了名的好人。
一個人口走失的案子,這人暈倒在海邊的堤壩上,別人發現後帶來警局,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醒來之後才知道完全失憶,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腦袋裡全部的東西就只剩一個花名,據此推測也許是哪個幫派的小混混也說不定。
小軍裝不歇氣
的說完大概情況就把問口供的紙筆塞到崔略商的手上,之後頭都不回的就去忙別的事,崔略商搖搖頭感嘆,現在的軍裝真不好當。
低頭看了之前問到的東西,還真是少得可憐,整張紙上,就寫了兩個字:追命。
崔略商的眉跳了跳,現在也有人喜歡用這名字麼。
走進問口供的房間,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覺,看得出身形很單薄,白色的襯衫白色的休閒長褲,整套衣服都有些大,鬆垮的搭在身上讓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瘦弱。
崔略商輕咳了一聲坐下,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你好,我是現在負責你這案子的警察。”
那人緩緩的抬起頭來,那是一張很有古典感覺的臉,有些清秀也不失英氣。大大的雙眼咋一看去像是一口古井平靜不起波瀾,卻又像是蘊著了太多的感情,反而愈發的深邃模糊,讓人一看進去,就仿若被深深的吸引,無法自拔。
他抬起頭看到了崔略商,像是有些驚訝的目光微微的閃動,很不自然的撇過頭去。崔略商挑了挑眉,然後繼續說:“你儘量的回憶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們看有沒有線索可以幫助尋找你的家人。”
那人搖了搖頭:“我沒有家人。”
崔略商抬眼:“你不是不記得了?”
那人茫然的微微笑:“是啊,不記得了。可我知道。”
崔略商聳了聳肩,“那好,希望可以聯絡到你的朋友。”
那人搖頭:“別麻煩了,其實你們放我走就好。”
崔略商問他:“那你知道要去哪麼?”
那人仔細想了想,然後又搖搖頭。
崔略商無奈的微笑:“那走了還不是得再被送回來。”
那人喃喃的重複著:“是啊,沒地方能去。”
崔略商見他的樣子,只好把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再仔細想想,關於你自己,還有什麼是能和我說的麼?”
那人略低下頭:“我叫追命。”
崔略商皺眉:“這個先前的同事記下了,我是說,你知不知道別的,比如……你叫什麼——你知道,追命怎麼聽都不是一個名字。”
那人繼續搖頭,“它是名字,我的名字。”
崔略商深吸了一口氣,“那你能想起來你姓什麼麼?”
那人低了頭,“對不起,我……”
崔略商有些不忍,畢竟人家也很可憐,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又找不到親人朋友的,於是放軟了語氣:“沒關係,你慢慢想。”
開門要了杯奶茶,遞給那人的時候從袖口看到他的手臂上有大片的紅色。眼神一利,他指
了指那人的手臂:“受傷了麼?”
那人一愣,擼開自己的衣袖,然後衝他笑了笑:“不是,這是胎記。”
崔略商疑惑:“血紅色的胎記?”
那人有些靦腆的摸了摸鼻子,“嗯,天生的。”
崔略商覺得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因為他莫名的就想到了,鐵遊夏曾經和他說過,前世他發現追命的時候,海水已經漲落了數次,追命左手小臂,被鐵鏈整片的磨爛了血肉。
整個左手小臂,很像這胎記的形狀。
而這個人就在剛剛才對他說:我叫追命。
崔略商下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左手臂,那裡從出生就是一片光滑,什麼都沒有。
☆、第 21 章
問了很久,還是一無所獲,那個自稱是追命的人除了追命之外,據說想不起來任何其他的什麼。只不過崔略商總覺得,他應該還知道些什麼,只是不想說。
可他為什麼不想說呢。
該辦的手續都辦好了,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