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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一臉莫名其妙:“他怎麼了?”
沈靜言在心底長嘆一聲:“大概暈船睡不著吧。”
只希望剛剛那個畫面別給他那已經夠豐富的想象力再增添點什麼,否則以這兩個人的彆扭程度,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簍子來。
鐵手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跳卻仍是無法平復。
沈靜言鎖骨上的那道傷疤,看上去實在是太眼熟了。眼熟到他曾經在夢裡見到,眼熟到他看到那道傷疤就會感覺到一股難言的愧疚。
那是傅晚晴回到這裡的第一天,他被人追殺,遍體鱗傷失血過多的躲在街角最終體力不濟暈過去後,再次醒來就在一輛車上了。
那時候一個人承認了自己是追命。
那時候那個人叫他二師兄,說他答應過要愛他所以不能死。
那時候那人對他說without you without me。
那時候那人低□的瞬間一盞路燈在車窗外閃過,他看清楚了那人的鎖骨上,同樣猙獰的傷疤在同樣的位置。
當時他在想,會這樣哄他開心的只有略商,於是他以為那個人是他的略商。
可是,他的略商在十天之後告訴他,根本沒有那件事。
沒有車,沒有追命。
略商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傷痕。
歐文說那天是他們找到了醫院附近的街角所以找到了他,可他記得清楚自己昏迷的地方是一片廢棄的工業區,附近根本不可能有醫院。
於是他認為那大概是幻覺,連略商都說那是他過分思念而導致的幻覺。
可是……他真的有那麼思念那個人嗎?
他的幻覺如何會在那個人身上添上一道從沒有出現過的傷疤?
沈靜言曾被顧天擎強喂安眠藥,那麼大的劑量,昏迷後依然能醒,且對神智毫無損害。
沈靜言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卻仍舊能活蹦亂跳的跟著他們四處查案,幫著略商坑人幫忙。
沈靜言曾經一眼看出他的不對勁,略搭他的腕脈就知他感冒已轉成肺炎。
沈靜言曾經打暈他,為了把他送進醫院。
蕭家的案子裡,平時從來低調行事的沈靜言第一次積極主動
的破案,並且找來一大堆證據證人把案子案情和線索不停的從蕭散身上引開。
鐵手追命趁著秦清默憤怒得理智全無的時候試圖套他的話,結果是被沈靜言壞了事破了局。
鐵手覺得自己的腦袋大概是壞掉了。要不然,他明明曾經親眼看著蕭散被火化下葬,卻為什麼還覺得那個人依然活在他們身邊呢?
☆、第八十二章
多日來提心吊膽,終於放下心來才驚覺腰痠背痛,全身累得像散了架,沈靜言看著追命睜都睜不開的雙眼很識相的告別回他自己的房間,讓追命好好休息。
可惜偏有人不識相,追命剛剛睡著,連聲鼾都沒來得及打,就又被人叫了起來。
追命哀怨的看著面前放大了的臉,“你幹嘛啊你,上吊也得喘口氣啊,我為了你都好幾天沒睡了你知不知道,你……唔……唔唔唔!”
鐵手苦笑,“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能不能不要每次我捂你嘴的時候都咬我?”
追命斜睨他:“咬死你!”
鐵手笑得更苦了。
經過這麼一鬧,追命的睡意多少也去了些,他打著哈欠:“你到底來幹嘛啦,剛剛用得著你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
鐵手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鼻子:“記仇是不是?”
追命瞪他,試圖醞釀出鼻涕蹭到他手上。
鐵手發現他的意圖之後迅速收手:“你拿我擦鼻涕上癮了是不是?”
追命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
鐵手笑笑,摸摸他的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他擁入懷裡。
真好,也許從今以後,他們真的可以回到最初。
因為,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那道不可逾越的溝壑,已然悄悄的被填平。
十分鐘前
發現了什麼的鐵手心慌意亂的往外走,他不得不去確認。
沈靜言真的是蕭散嗎,這可能嗎?
如果不是,怎麼解釋這一堆幾乎不可能的巧合?
如果是,他為什麼不跟他們相認?
然後,鐵手看到了一間類似小餐廳的地方,相對而坐的戚少商和沈靜言。
於是鐵手很不厚道的,再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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