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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笑。
鐵遊夏總是笑笑由著他,人在身邊就好,一個稱呼又何必在意?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句輕輕巧巧的和冷凌棄一樣的“二師哥”,也會讓他難過。
是啊,和冷凌棄一樣。從此以後,崔略商就和冷凌棄一樣,是他鐵遊夏的小師弟。
再無其他。
崔略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會叫回那個稱呼。親切有餘,但親暱不足。
剛剛認識鐵遊夏的時候,他就一直是這麼叫的。
叫了幾年,他就辭了職去混黑道,那個時候就有些後悔認得那麼多年,一直是“二師哥”“二師哥”的叫過來的,怎麼就沒個和別人不一樣的,能讓他記得自己的稱呼呢?
後來一次行動中受了傷,醒過來之後看到他的臉想也不想的一句“二師兄”就叫了出去,他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好開心,他從來沒見過他那麼開心。
再後來,他覺得“二師兄”是上輩子的叫法,他們這輩子要好好過,比上輩子好得多,幹嘛非得順著上輩子的習慣?
於是他也不管那人比他大了六歲,就硬是要和他的長輩同輩一樣,叫“鐵手”。那人也總是笑笑應著。
本來嘛,按照習慣他還比他大四歲呢,叫他名字應該的!
只是那個時候他也沒想過,按照習慣,也還是上輩子的習慣。
於是,上輩子的黴運帶到了這輩子,他們,玩完了。
也不算吧,至少鐵手和追命是在一起了,至於鐵遊夏和崔略商,只能嘆一句造化弄人。
有時候他很羨慕追命,不管多少人在,不管面對著誰,一句中氣十足的“二師兄”叫得那麼理所應當理直氣壯。
可是他就不行。
他上輩子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二師兄”,他怕這輩子一樣。
所以說,這個故事教育我們,封建迷信害死人。
☆、第 46 章
一個月,真的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比如冷凌棄銷假回來上班,跟上一宗跨境的軍火倒賣的案子;比如戚少商就是不改口供怎麼都說和旗亭酒肆不熟;比如追命在家裡悶的發慌最後終於回去上班;比如崔略商申請下來警員宿舍搬出冷凌棄家半天之後又被冷凌棄強硬的搬了回去。
比如,世叔的生日宴就在明天。
崔略商下班之後,就看到辦公室裡埋首一堆檔案中的冷凌棄。
敲了敲門,看到冷凌棄抬頭:“冷SIR,下班了。”銷假回來的十天裡,冷凌棄基本上處於一種瘋狂的工作狀態,夜夜通宵在局裡,不知道的人都在說,冷SIR想把受傷時候落下的工作都補上。可崔略商知道,冷凌棄只是在逃避,逃避去想追命,逃避想起前世,更也許,也逃避著他,誰知道。
冷凌棄從一種茫然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啊,我還有案子,你先回去。”
崔略商冷哼一聲:“案子?”他走到冷凌棄桌前合上他面前的檔案:“小的我站在門外半個小時了,阿SIR你連頁都沒翻過。”
“我……我……”冷凌棄啞口無言。
崔略商拿起他的外套遞給他:“走吧,我約了二師哥在旗亭……”他仔細的看著冷凌棄的表情:“你三師兄也去。”
“為什麼?我不去!”冷凌棄的語氣強橫。
崔略商深吸一口氣,反應還算預料中,“你忘了,那天可是他救了你。”
冷凌棄幾乎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我又沒有求他救我!他想這麼做我就會謝他嗎?想都別想!他害死了多少人?我們整個六扇門全軍覆沒!現在憑什麼說沒事就能沒事?還有沒有天理……”
打斷他的話的,是崔略商不鹹不淡的一句:“說得挺溜嘛,在心裡練了多久了?”
之所以可以反駁得那麼快,是因為這些說辭已經在心裡醞釀了許久,只等待這麼一個機會說出來;而之所以醞釀這麼久,是因為在乎。
崔略商可以裝作十天以來看不見冷凌棄隨時隨地的走神,也可以裝作不知道冷凌棄十天以來夜夜夢裡的模糊囈語,甚至可以裝作沒有感覺到冷凌棄有的時候突然看見他時眼中下意識的一閃而過的依賴,可是,冷凌棄不可以騙自己。
就算那個誤會還在,他也依然無法恨追命。
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想見他。”
相比於冷凌棄的激烈,追命的反應平淡了很多;而不同於崔略商的有心撮和,鐵遊夏也不覺得就這樣拉著兩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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