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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底。”

崔略商不解：“啊？”

無情隨手把玩著放在桌子上的鋼筆，“或許會有線索，或許沒有。只不過，萬不得已之時，我們也算手裡還有些籌碼。”

崔略商大驚：“大師兄你不是想……以這些……”

無情抬眼，“只要他不越矩，我自然不會做什麼。鐵手已經脫離黑道這麼久，無論曾經有什麼事，都已是過去，他不該咬著不放。”

無論曾經有過什麼事……

崔略商心下猛的一跳：“如果……如果……他曾經害死過……什麼人呢？”

無情眼中浮起疑惑：“與那蕭散相關的人？”

崔略商低頭想了想，然後大概的把那天在機場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蕭散好想並不知道這事跟鐵手有關，倒是那個柳楓，對什麼都清楚。”

無情沉思著，“那件事，我好像聽說過……”當時心裡莫名的就有些欣慰，知道這個師弟無論走到哪裡，一顆公正的心都是不會變的，“原來，那批黑槍是這個用途。”他笑了笑：“要真是因為這個，還真能放心了。”

崔略商抬了抬眉：“為什麼？”

“那批槍是劣質的，就算上了戰場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或許還會適得其反。”

“那……”

“當時也有同僚正在跟這個案子，鐵手那次可真的幫了大忙。”

崔略商笑了：“那就好，還真是老天都幫他們。”

無情奇怪：“你倒挺替他們高興的？”

崔略商嘆息：“他們終於能在一起了，當然值得高興。”

無情目光彷彿要看透他：“那你自己呢？”

“大……大師兄……”

無情淡淡的，卻一字一句都清楚的說道：“小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姑且就當他真的是追命，我問你，追命和鐵手可曾有過什麼？是否比得上你們五年來的朝夕相伴？”

崔略商的頭越垂越低：“可是，鐵手欠他的。”

無情搖了搖頭：“就算沒有鐵手去找師傅的事，兩月之後康王政變我們照樣一個都活不了，你究竟在介懷什麼？”

崔略商笑得慘淡，他死前的事，連鐵手都不知曉，何況無情。

無情嘆息：“好吧，你們的事我不管。只是你既然決定了放手，那就放得開一點，就此與他只做兄弟斷了

他念，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崔略商勉強笑了笑：“讓大師兄擔心了，過段日子我會適應的。”

無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啊，成天就想著別人，什麼時候顧顧你自己！”這性子，不就是和當年的追命一模一樣麼？他怎麼會懷疑他自己不是追命的。

崔略商扁扁嘴，“我好著呢，有你，有冷血，還有世叔全都這麼顧著我，不差我這一個。”

無情看著他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崔略商微微笑著：“大師兄，你真的記起了從前的事了麼？”

無情揉了揉額頭，點了點頭。那日在醫院，當時還叫追命的蕭散對他說的話和那個時候的眼神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直覺這人與他一定並非陌路這麼簡單，於是回來後用了催眠，想要盡力回憶起過去是否見過這人。

結果，反而勾起了一段往事的回憶。

真真想不到，原來他們四個和世叔竟然從那麼早之前就已經是認識了。

只是……

“你一直都說他是追命，可是怎麼你對這些事直到的這麼清楚？”

崔略商苦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也有追命的記憶……”

無情眼神一利，“你說真的？”

崔略商很是無辜的點了點頭。

無情低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崔略商感慨，學心理學的還真是好命。想當初，鐵遊夏追擊犯人的時候連人帶車滾落山崖，後腦的傷口足有兩三寸那麼長，直到現在還留著傷疤；而他那次從二樓摔下來，一頭撞到石頭上，他當時感覺就好像頭都要撞碎了一般。如此這般才換來的記憶，大師兄竟然這麼輕易就得了回來。

私家偵探三天之後有結果，所以這三天，崔略商被調到心理輔導科的全部任務就是去看著鐵遊夏，別讓蕭散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崔略商的臉苦得滴的出水來，“為什麼又是我？”

為什麼做壞人的總是他？上一次僅僅是封鎖了病房，已經搞得鐵遊夏和冷凌棄全都對他黑臉相待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