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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不已。
“為什麼不躲?”帶著極端憎惡的聲音質問。
“這樣的你,不值得動手。”我有些吃力地說。
猛的,頸間血管都要被壓破的力度更甚。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那眼神,就像撒旦再世。
“呵……連自己養父……都能下……的去手,有什麼不敢……”我已經掙扎著快到極限。
“蒼井流離!”他嗓音裡所有的憤恨似乎都為了吼出這個名字。
“咳咳……”
窒息,痛苦,可我依然用高傲的姿態迎著他的目光。
“Xanxus,你……已經可憐到……只能用那虛無的地位……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了麼……”
“!”他瞳孔驀地收縮,連帶著手都微微僵住。
或許因為他這略微僵直的動作,讓我的呼吸緩了口氣。我收起了魔鐮,緩慢抬起右手,蒼白無力間用手指抵住他的心口。
“你這裡……已經找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麼……”
Xanxus,一個似乎永遠悲哀的男人。
可是在我看來,這樣的下場,絲毫不值得憐憫。
以一個被棄的孩子的身份被彭格列九代好心收留,卻在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無法繼承首領位置之時,用槍口指向了自己的養父?
一個沒了徒有的身份便迷失自己是誰的人,一個妄圖用家族頭領寶座來證明自己存在的人,一個只能靠外物來判斷自己、界定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強者?
人的存在,從來就不需要別人來旁證。
地位絕不是存在的鑑證,但是存在卻可以將地位牢牢握於手中。
Xanxus,若你還能找回自己,那麼你的野心,才可能有實現的一天。
突然,不甘心的,他竟然收回了掐住我的手。
“蒼井流離,你到底想說什麼?”
“咳咳……”我左手按住胸口,一邊咳著一邊喘著氣,終於平息了方才的窒息後才慢慢又直視起他,“我想該說的,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當Xanxus鬆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懂我所說的一切。
“哈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仰天長嘯那樣的立於世間,“存在?可笑!”
不帶一絲迷惘的,那黑洞一樣的眼睛讓我無處可躲。
“蒼井流離,我會讓你看到我立於頂天的那一刻!”
絕對的自信,絕對的霸氣,絕對的王者之風。
巴利安的Boss——Xanxus。
“那我拭目以待。”我僅是微微頷首。
“從現在起,你就是巴利安的雲守。”他對著廳堂裡所有的人說,眼睛卻看著我。
“Boss,你似乎弄錯了,從來就不是你選擇的我,而是我在選擇你。”
這麼不給情面的話讓他周身的氣壓急劇下降。
“一切命令都要服從與我。”他不帶任何商量地說。
“不,這我做不到。我只按照符合我心意的去執行,與我相悖的,我只按自己的方法做。”
“渣滓,你想死嗎?”
“不受控制的浮雲,這不是你Xanxus想要的麼?大空的Boss。”
大空的永珍包容,浮雲的孤高豁達,那是我們應有的姿態。
灼灼的目光狠狠地盯著我,卻只看到我回應的蒼藍的瞳影。
“蒼井流離,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背叛的事情,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是的,Boss,彼此彼此。”
我們只是相互利用,本質上無所謂從屬,你遵守了約定,我自然也會信守承諾。
乾脆的轉身,外套依然在肩上隨著步子而搖動,一切依然如故事開始之時。
“喂,垃圾!”Xanxus經過斯誇羅身邊的時候說到,“這女人交給你了。”
隨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靠著牆,我閉目讓自己恢復波瀾不驚的樣子。
巴利安的雲,孤高、豁達。
孤高的,我不曾屬於任何,只屬於我自己。那樣,我只為了我的心而動,不受束縛,才不會被拋棄。
豁達的,有時候一個人走很遠的路,把自己放到絕望和孤獨之中,僅是為了讓自己接受自己的這份“渺小”。所謂豁達,最終是為了把自己都放下。
我是巴利安的雲之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