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張臨說，“給我針劑。”

維蘭德警惕地盯著他。

“聽著，”張臨只能說，“他不會變成神僕了，他現在已經習慣、並且接受了作為人類的生活——你看他像一個殺人狂嗎？更別提我已經告訴他負責你們的安全問題。你看看你和戴維還缺什麼——上帝，當然是一個貼身保鏢。”

維蘭德的目光慢慢轉向大藍瓶，大藍瓶平靜地回視他。

“但是你呢，”維蘭德說，“你打算生一堆兒子來抱我們所有人的臉嗎？”

張臨沒好氣地回答：“只有一個——而且是女兒不是兒子謝謝，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滿腦子都是兒子嗎？”

“女兒？”維蘭德加重語氣，“——女王？”

“…………”張臨瞥了他一眼，“好吧，算你猜對了。”

“而且你不得不——”維蘭德繼續說了下去，與張臨對視。後者稍微閉了一下眼睛，點點頭，“——這麼做。”

維蘭德仍然死死地盯著張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他勉強點了點頭，“戴維，去取針劑——好吧，我不強迫你告訴我所有事。但是你需要保證，適當的時候——或者說你必須這麼做的時候，叫上我。我可不想哪天早上起來發現已經到了世界末日，而我自己還矇在鼓裡。”

張臨直視著維蘭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我會的。”

維蘭德朝著戴維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人工智慧走向門外。大藍瓶突然也朝著那個方向邁了一步，在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他開口詢問：“需要我——”

“不，”維蘭德立刻回答，又控制著語氣，僵硬地笑了一下，“不，不需要，這是很簡單的事。”

戴維很快就取來了針劑，張臨接過來，對維蘭德點了點頭。“記住食物。”

在被維蘭德成為“基地”的整個飛船實驗室裡，從艙壁到房間到實驗室內部，到處都最不缺的就是探測服和大氣處理包。畢竟他們現在處於一個不具備可供呼吸空氣的星球上，這是保障生命的第一要素。

張臨回到房間裡去換上探測服，畢竟到最後一個飛船的這段路，他不打算變成異形直接噠噠噠地跑過去。

大藍瓶在門口一直看著他，始終沒有開口。

“我知道，”張臨突然說，“我相信doctor，但我不想那麼做。這是……這是不一樣的。他也說過我們的繁殖並不需要藉助別的什麼……”張臨拉上連體服的拉鍊，有些喪氣地看著大藍瓶，“我知道我這麼說對於你而言並不能夠理解，我們出生的地方，我們最初的種族都是不同的。但對於我們的種族而言，兩個男人可以一起j□j並不代表他們可以一起生孩子……你懂嗎？”

大藍瓶搖搖頭。

“好的，”張臨說，“去管維蘭德要基本生殖科普讀物瞭解一下。”

“我不明白，”大藍瓶說，“這有什麼不同？”

“不同之處就在於我可以讓一個克隆體掛在陰暗的洞穴裡產下數以百萬計的卵，”張臨說，“而不是我的女兒。”

“但這是為了……”大藍瓶努力地想了想，“這就是種族。”

張臨拎起頭盔走出房間，在門口處停頓了一下，“所以我們是不同的。”

大藍瓶沒有動，直到張臨走了很遠，消失在一個拐角之後，仍然皺眉思索著張臨的話。

6969　一切

黑暗；周圍全是黑暗。

沒有任何活動的物體，紅外感應器官也不會有用處。偶爾有蠕蟲從土壤中冒出頭來；又很快地鑽進了土地深處。因為這裡荒廢了兩千年；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隔著一條堤道就是中央水源，張臨能夠聽到水聲嘩嘩地響著；讓他心中更加煩躁。

張臨不耐煩地動了動。

黃昏降臨的時候；維蘭德坐在副駕駛上，探測車在戴維的操縱下轟隆隆地開向最遠處的那個工程師飛船。

在繞過倒數第二個飛船的環形側翼之後；維蘭德好像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影子。“等等。”他對戴維說。

“先生？”為了行動方便；這一次戴維沒有裝模作樣地穿上探測服；並且戴上礙事的頭盔——根據維蘭德的說法是這樣的：“我知道；我設計的你我當然知道——這是為了使人類產生親切感。但是見鬼的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不需要你搞什麼親切感戴維，按照我說的做。”

所以戴維就彷彿很高興地把探測服脫下來了。

維蘭德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