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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比起一般的蟲卵而言有些脆弱。按理說這是不應該的,它是未來的女王。但它曾經差點死掉,這段經歷給它留下了許多創傷,甚至有可能銘刻在基因裡,給它產下的異形們帶來影響。
從哪個角度講,他們都應該放棄這個蟲卵,張臨完全可以再生下一個健康的毫無陰影的女王抱臉蟲。這一點不僅僅是張臨和大藍瓶清楚,甚至連維蘭德也隱隱約約地明白。
但沒有人提出來過。
“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張臨對大藍瓶“說”,“它不會拒絕你。”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大藍瓶終於漸漸地接近了那股微弱的思維場。它確實有些膽小,甚至對於帶有張臨特徵的觸碰都有些小心翼翼。
“你改變了。”蟲卵意識不到自己是在對誰“說話”,它只覺得張臨突然間變得有些陌生,這讓它感到委屈和不適。
“你擁有我的基因。”大藍瓶對它“說”,在張臨陡然驚覺的阻止中,他清清楚楚地對蟲卵表達了出來,“產下你的人不是我,但你擁有我的基因。”
蟲卵驚得立即縮了回去,很久都沒有動靜。
張臨沒有插手大藍瓶的行為,他可以感受到大藍瓶正在做的事情,但並不能知道他準備做什麼。但突然之間,他覺得他可以相信他。
直到許久之後,那股微弱的思維場又漸漸地出現了,它小心地與他們的思維場在邊緣處互動,但並不像之前一樣接近到中心的位置。“你是對的,可是我不明白。”
“是的,我也不明白。”大藍瓶的回答讓張臨有那麼一點點驚訝,“但我想那麼做。”
“你做了什麼?”蟲卵怯生生地問,“我的本體呢?他在哪,我覺得害怕。”
按照本來的意義,張臨的確是蟲卵的本體,作為單性繁殖的生物,蟲卵就好像他的一個孢子或者芽體,像是他克隆出來的,只不過基因表達的部分不大一樣。
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個體共同製造女王,對於諸侯這個種族而言不過是製造武器,但從他們的“武器培養基”——人類的角度來看,這更像是繁殖。
更別提從一開始,每個人,包括張臨都一直認為他是在產卵,而不是在克隆。
哪怕大藍瓶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的行為已經決定了這一點,從他和張臨在工程師飛船孵化室裡的那一次起,另一個種族已經誕生了。
“你沒有本體,”張臨突然間說,“你有父親。”
“父親。”蟲卵的波動笨拙地重複著這個陌生的詞彙,“你們都是我的父親嗎?”
大藍瓶想要用波動回答它,但張臨的場瞬間纏繞住了他的場,讓他一時間無法表達出來。
“我喜歡諧振,”當兩股思維真正互動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人能夠說清楚,說話的人到底是張臨還是大藍瓶,但一股波動漸漸移向蟲卵的思維場,向它傳達了這樣一個資訊,“是的,我們都是你的父親,我們在等待你的降生。”
“降生……”彷彿又什麼東西觸碰到了蟲卵的最深處的渴望,但它還是在猶豫著,“有什麼東西在擋著我,我會被它傷害。”
“但我在外面,”張臨和大藍瓶一起對它說,“我在外面等待你。”
這句話彷彿對蟲卵是極大的鼓勵,甚至幾乎超越了它那一次死亡帶來的恐懼。它沒有再回答他們,漸漸地把思維場收縮到集中的一點,將外界帶來的干擾遮蔽掉。
似乎有聲音一直在對它說“它不會死”,它漸漸地相信著這一點。無論發生什麼,它的“父親”會救它回來,就像曾經的那一次一樣。
它嘶叫著衝破堅硬的屏障,外面混雜的資訊頓時衝入它尚未發育完整的大腦,讓它有一點發懵。
但這並不重要,它見到它的“父親”了。
鋒利的骨尾倏然襲了上來,卷在它蜷曲的身體上,並沒有用力,而是讓它換了一個方向,它看到有些白色的光芒落在它面前的一個軀體上。
“這是你的另一個父親。”“父親”對它說。
9090 居然不是黑眼睛
它纖細的尾巴輕輕纏在鋒銳堅硬的骨尾上;尾梢親暱地蹭了上去;用力地扭過沒有眼睛的頭部,對著後面的異形嘶叫起來。因為它不認識那個躺在光芒裡的人類;它只想親近張臨。它不明白那個人類為什麼會是它的父親,它對他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張臨看著醜陋的小東西張著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對他淒厲地嘶叫,有點頭疼地想了想,可能是形態的問題。
但現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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