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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禁林裡的張臨總是面臨地毯式搜尋的危機,但是如果在外面,還是那句話——沒有人可以找到一個不想現身的異形。
感謝坑得一手好爹的小魔王,張臨也不打算把什麼身後事都處理穩妥了,此時不跑路更待何時。
懷著這樣的心理,張臨沉住氣憋著滿腔的怨憤,在腦海中把小魔王蹂躪了千百遍。到最後他竟然覺得自己真是太殘忍了,對這麼漂亮的小正太也能下得去手。
於是他回憶了一下後世黑魔王那張會發出誒嘿嘿嘿蠢笑的蒼白扁平臉——突然就覺得壓力頓失渾身清爽是怎麼回事。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城堡裡湧動著一股興奮和熱情,這隻讓張臨覺得更加飢餓。
在火車冒著蒸汽停在站臺之前的那個夜裡,張臨一反隱忍的常態,在禁林裡大肆捕食,很多以賣萌為己任的小動物慘遭毒手,想必第二天馬人又要憂鬱地預言劫難將至了。
張臨不能餓著上火車,他會被周圍那些鮮嫩的人類幼體刺激得失去理智。
就在天色矇矇亮的清晨,霍格沃茨城堡裡的大多數學生還在火急火燎地抓緊最後時刻收拾箱子——他們根本不急著去禮堂吃東西,火車上邊吃邊玩才是代表暑假開始的最好方式,而這個時候的張臨,已經趁著矇矇亮的天色掩護,在遮掩物的保護下穿過車道,抵達了站臺。
此時的站臺果然冷冷清清,只有紅色的火車熱氣騰騰地停在那裡,就好像學生們馬上就會來似的——他們至少還要幾個小時呢。
張臨沒有立刻衝過去,而是隱匿在旁邊觀察了很久,直到確認這裡真的沒有人類跡象存在,才悄然無聲地跳了下來,落在站臺上。
就在他猛地用骨尾打破玻璃的一瞬間,在令人心驚肉跳的嘩啦聲中,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旁邊還跟著另一個鮮豔的瘦高個男人。
“我就知道它不會放棄的,教授!”考爾和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看上去像是剛剛解除什麼魔咒。
張臨都快要氣笑了,最近走的背字兒是不是太多了點,而且他確確實實感到了一種輕視,他們沒有試圖隱匿形跡來偷襲他,而是一副手到擒來的閒適態度——是啊對方是高深巫師,而他是個野生動物,兩者之間差著好多基因的鴻溝呢。
1616 一間起居室
“考爾說你有智慧,”鄧布利多往前邁了一步,表面上是離張臨更近,實際上卻把考爾護在了他的保護範圍之內,“如果那是真的,那麼我想——我們就很容易弄明白,為什麼你會隱匿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明白巫師的能力是嗎?那麼,你會選擇束手就擒,還是由我們來代勞呢?”
張臨所有的感官都死死地盯住鄧布利多的魔杖,除此之外巢牙也在暗中蓄壓。
他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話,相反,正是鄧布利多提醒了他。
如果說有一種方式能夠讓他同人類和平相處,那麼就是人類迫於壓力承認他的存在——否則一切都是徒勞的。哪怕他有不知道來自哪個世界的人類靈魂,他的這副軀殼永遠對人類充滿威脅,沒有人會願意接受這樣一個怪物生活在屬於自己的空間中。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被攻擊魔咒打中會怎樣,裡德爾就算膽大妄為,也沒有用這樣的魔咒來試圖激怒他。
而躲避魔咒,對於人類而言似乎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即使他們能夠躲過去一次兩次,總不能一直這麼好運。可在張臨的眼中,鄧布利多從張開又閉合的嘴唇,再到收攏到魔杖把手上的手指,這一切在他看來都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發生著。
他拖動尾巴慢慢移動,尋找著對方的弱點。
鄧布利多果然目光敏銳,他似乎很快就發現了張臨的意圖,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男人陡然抬起魔杖,無需唸咒,強勁而耀眼的光芒從魔杖尖端激射而出,而且一個連著一個。就衝這些咒語上縈繞的光芒來看,用巢牙想想也知道其中蘊含著怎樣的滔天魔力。
張臨不去思考如果被擊中會怎麼樣,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躲避這些咒語上。他甚至發現,他還可以接近對方一點。
“鄧布利多教授!”考爾發現了張臨正在與男巫拉近距離,有些驚恐地喊了一聲。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她,因為他沒有時間。對手不是巫師,他不需要尋找掩體來保護自己,但這個怪物的移動速度實在太快,而且總會從各種各樣的刁鑽角度逼近過來,他只有連續不斷地默唸出每一個從腦海裡冒出的咒語,只要能夠逼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