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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敬酒之事屢見不爽,礙著太王太后的面子又不可不做,參宴的官員也都希望帝王多多看自家女兒一眼,哪怕驚鴻一瞥,都要將一個影子強行留在嬴政的心中。
這時候,酒精的作用,便被無限的放大了。
酒後可以做出很多常理之下做不到的事情,又可以將說辭全部推給醉酒,若是有幸懷有龍嗣,那更是大大的一舉兩得。
百官心下激動,太王太后隔幾天便設宴款待,所有人參加晚宴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甚至已經沒有什麼人會錯過華陽太王太后為自家孫兒舉辦的選妃宴會了,沒有女兒?沒關係,還有侄女、孫女、表妹,怎麼樣都能找到與自己氏族相關的女孩去接近嬴政。
當然,呂不韋也同樣留了心思,並且堅定不移的認為嬴政私藏了什麼人在自己的寢宮中。已經幾日緊緊的留意的正陽殿的任何變化,一心想揪出這個神秘的女人。
在前幾次的官宴之中他不動聲色,按兵不動,只顧喝酒享樂,也沒有帶任何女人來到嬴政的跟前。要的就是等到少年心情不佳到一個頂點之時,他不僅要讓在少年的身邊放一個女人,還要藉機安置另外一個人。
於是,在接到第四次宮中宴請的請柬之後,呂不韋並不急著趕往宮中,而是在赴宴之前先去了一趟前幾日他一手提拔上來的鄭奉常家中。
楚人鄭期在上個月還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縣令,為人老實,心思厚實,城府極淺,只不過機緣巧合之下被呂不韋從眾多的官員之女畫像中相中了他的女兒鄭霜。
縣令出身的鄭期身世乾淨,兩袖清風,一心一意為的就是自己女兒未來能過上富足美好的日子,男人不僅看中了這一點,更是歡喜鄭期出生於楚國,更方便入華陽太王太后的眼。同時也無比滿意於鄭霜的美貌才情,在一個月之內就將此人提拔到了奉常之位。
年近六十官場中毫無作為的鄭期第一次被如此提升,因此也是對呂不韋非常感激涕零,對於帶著女兒出席宮中晚宴之事,鄭期明白這位權傾朝野的丞相是希望用鄭霜的美貌來吸引年輕的帝王,雖然心下猶豫,但礙於呂不韋對他的恩情與盼望女兒為鳳的心思,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
笙歌四起,歌舞昇平,酒香四溢。燭光映照在偌大寬敞的大政殿之中,為所有人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紅色。
這是在嬴政過完自己的十八歲生辰後,第四次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少年鐵黑著一張臉,神情是極其剋制的怒火,僵硬的坐在華陽太王太后與趙太后的中間。
像往常一樣,宴會的流程沒有任何變化,開場之時由他來宣佈宴席的開始,百官入座,中間歌舞昇平,舞姬獻舞,百官享樂,在宴會的後半期則是讓一些華陽太王太后實現看上的姑娘來為嬴政敬酒,以此為機會博得君王的好感歡心。
少年麻木的坐在王位之上,黑眸微眯,手指輕輕的摩擦著酒盅的邊緣,冷漠的環顧著臺下的人們沉迷聲色的模樣。帶著慾望,利益的面容在酒香與燭火的映襯下愈顯得扭曲。
直至今晚最後一位華陽王太后心中喜歡的姑娘為帝王敬了酒,嬴政都只是神情平淡,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
老太王太后不禁有些失望,忍不住輕輕的埋怨道:“王上這些日子飲了這麼多冤枉酒,姑娘卻一個都沒挑出來!”
“如今你年紀輕輕,膝下又無子,即使在朝政之中都不是什麼好事……”
“祖母的話,政兒謹記在心中,但如今五國虎視眈眈,勢力正弱,正是一舉攻克的大好時候,所以政兒未免會將大部分的心思放於大事之上。”
嬴政已經覺得有些頭暈,但對於這位一心向著他的太王太后,少年依舊是心存了一份感激和敬愛。若沒有這位老人,自己的父親莊襄王也不會這麼順利歸秦,更不會帶上當時不過是一枚拖油瓶的他。
“至於子嗣之事……請祖母放心,待到我大秦統一天下之時,政兒定聽從祖母安排,分一些時間給後宮之中,分枝散葉,承歡祖母膝下。”
少年站起身,臉頰微醺,露著些淡淡的紅暈,動作上的禮儀卻嚴謹的一絲不少,恭敬的對著自己的兩位長輩施以一禮後任由宮人攙扶著晃晃悠悠的朝著正陽殿走去。
他並不是對姑娘沒有感覺,只是他一直不敢說……
嬴政揉著自己痠疼的額角,酒意上湧,他不敢說,只要酒精侵蝕了他的神經,他的腦海中便慢慢的都是姬昊的模樣,再無其他。
帶著滿腦子自家先生與自己相處之時的畫面與接收姑娘的敬酒,又如何能聽的下去半分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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