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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您今日匆匆喚臣過來,可是有哪裡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徐福將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子放在地上,躬身望著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帝王,看對方的打扮顯然是早已經起來了。精神奕奕,穿戴整齊,烏髮束冠,就連神情都沒有了往日的黑氣。正悠閒的飲著方才宮人送上來的新茶,開口道:
“今日叫你來,是有一個好訊息告訴你。”
“臣愚昧,不知王上此意為何?”
“徐福醫術舉世無雙,又繼承鬼谷先生之衣缽,享通天之術,知天下奇花異草,寡人心中甚喜,特此封徐福為國師——即日起官居正二品,位朝堂前列。”
“國、國師?!王上……這……”徐福懵了,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莽莽撞撞的闖入官場,糊里糊塗的混個御前藥師已經很是福氣了,竟能有一天升官為這大秦的國師,官居正二品,著黑袍列為朝堂之上!
男人瞬間被這樣大的驚喜砸的頭昏腦脹,連線旨謝恩之時都是暈乎乎的下跪行禮,手指顫抖。就連官場恭維拍馬的話都磕磕絆絆的說不清了。
嬴政不禁覺得的好笑,向來低沉嚴謹的聲線之中都透露了幾分舒暢,將人從地上拉起之後,少年回頭望了望身後躲在簾子後面好奇的盯著徐福看的青年,柔和了那本應嚴厲的漆黑的眼瞳,對徐福笑道:
“你不用謝寡人,若謝……還是謝先生吧。”
“先生?……”喃喃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徐福頭腦發漲,一天兩次如此大的驚喜砸下來讓他有些不能承受——在男人發懵的時候,姬昊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望著徐福驚恐的盯著他的目光。
“嚇到你了?我是活的,別怕。”
“……”
“真是個膽小鬼,徐福,你師父鬼谷子具有通天之力,怎麼就教出你這個傻里傻氣的學生來了?”
嬴政臉翻的極快,絲毫不顧自己比徐福小上多歲的事實,板著一張臉教訓道:“官人欽賜的大秦國師,難不成只有這麼一丁點氣度?”
“……被王上這麼一說,我現在能相信這就是活生生的姬先生了。”徐福再次欲哭無淚,他知道自家王上比起他來是絕對向著姬昊的,可是沒想到翻臉不認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不過是露出了一個稍有誇張的表情,對方就已經極其護短的不高興了。
男人摸了摸額角上滲出來細密的汗珠,如同五年前一般恭敬的對著姬昊施以一禮,目光卻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放在青年的身上。
長身而立,身著素袍,唇角帶笑,眼含桃花。唯一不足的是隻有臉色與面板中還帶著些病態,其餘的一切都與正常人無疑。
徐福壓抑住內心的壓抑與激動,他與王上共同守了五年本應已經死去的人現今竟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難不成真是太歲的功效,具有起死回生之力?
“徐福拜見姬大人,臣此生得以再次見到大人,著實激動,心中涕零,無以表述。望大人莫要見怪。”
第一次相遇,姬昊便不顧他未知的背景出身,將他引入軍營之中帶在身邊,給了他小小的一官半職。第二次姬昊遇難,卻將臨危之前的密信交予他,讓嬴政對他刮目相看,居官升職,侍奉御前……
然這第三次再次相見,又是因為姬昊,王上心中歡喜,竟一舉將他提拔到了國師之位。
三次變遷,三次與眼前之人息息相關。徐福心中通明瞭然,突然明白了師父經常掛在嘴邊的緣分機遇之說。
“無礙,政兒已經都同我說過了,我能現今站在這裡都是因為你帶來的那些聖藥,若沒了太歲護身,恐怕姬昊難以有今日。”
姬昊的心情也非常好,呼吸著清晨乾淨的空氣,身心舒暢,身邊有自家學生陪著,又難得見到了五年之前的朋友夥伴,而徐福也可以多多少少因為他的關係在政治方面更加心向嬴政。這是青年非常樂意看到的。
直到嬴政有些略微的不高興,不滿的哼哼了幾聲,男人才聞宣告瞭,趕忙結束了與姬昊的閒聊。仔仔細細的拿出自己醫療箱所常備的幾味養身之藥後,輕輕的為姬昊把脈檢查。
經過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凍結,由於靈藥太歲的緣故,姬昊的身體機能與五年之前沒有差異。唯一不足的便是由於五年之間都未正式進食,導致先今青年的身體非常的孱弱,抵抗能力也隨之下降,隨時有可能染上重病或者體能不支。
“王上請放心,如今姬大人身體孱弱,但補救的辦法還是有的。”徐福收回手,將青年的身體狀況大約瞭解了個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