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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子嬰的身份來到秦國,為嬴政的王弟,這兄弟之情更是變成了兄弟之實。嬴政心中高興,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亮了很多。
“王弟長途跋涉,路途辛苦,這一路之上身體可還好些了?”
“回王兄,子嬰現今身體無礙,隨時都可以陪伴王兄去獵場狩獵,戰個痛快!”
齊逸笑道,站直了身子,在五年之前他便徹底沒有了家人與氏族,只是沒想到峰迴路轉,重傷之餘遇到了下山採藥的鬼谷子,時隔五年休養生息,他竟然又能見到自家的好兄弟與先生安然的站在他的面前。
此次奇遇,讓少年終於逐漸成長,磨平了以往的毛躁衝動,直到在山林之間得到自家父親被趙王斬首於市的訊息後,齊逸收起所有悲傷,為父親戴孝三年,在傷口癒合後終於死了再回趙國的心。
“好兄弟!今晚寡人為你接風洗塵,不醉不歸!”
嬴政知道這五年期間自家兄弟必然遇到了說不盡的奇聞異事,更是早就得知三年前齊家被滿門抄斬的事情,所以並不再提以往的隻言片語,只要齊逸活著,他便有能力親自滅趙,為自家兄弟報仇雪恨。
正當兩人難得心下輕鬆,帝王又知道自家先生在內室聽著,定是也對這五年齊逸的經歷所感興趣,於是故意與好友閒聊著這幾年間的趣事兒,直到門外的宮人匆匆入內,語氣慌忙的跪拜在大殿之上:
“王、王上,鬼谷先生說要見子嬰殿下,您是否允他進來?”
“自然是允——不過,鬼谷先生既已經自己入內,想必也不用寡人的邀請了。”嬴政擺擺手,示意宮娥退下去。那一襲簡單的黑袍、長髮披散的男人早已面無表情的走入了殿內,絲毫不顧他大秦禮節般目中無人。
鬼谷子神色平淡,讓人猜不出年紀,男人既不下跪,也不行禮,反而悠然自得的在眾目睽睽中步入殿內,看也不看金鑾玉椅之上的帝王便隨意的從旁邊拽了一把木椅,放在齊逸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鬼谷先生……”
少年有些尷尬的望了望嬴政,這般的目中無人舉動,就算眼前君王是自家好友兼兄弟,旁邊也有這麼多雙眼睛瞧著,齊逸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
“無礙,鬼谷先生是世外高人,這王宮之中的禮節,自然是束縛不住仙人。”
同樣為‘先生’,此人行事僵硬,面目無情,舉動古怪。嬴政才不管什麼仙家之說,更不顧對方驚世之名,自己管不住這位仙家,便在心中統統把鬼谷子的缺點同他家先生的優點比了個遍,然後得意的找到了心理平衡。
比起這位看似刻板木訥的鬼谷子,先生可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倍!
鬼谷子雲淡風輕的瞥了一眼嬴政,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認真的扭過頭,又一次拍了拍齊逸的肩膀。
男人薄唇微張,齊逸可以清楚的讀懂那個口型——坐下。
“這裡是王宮,如此不顧阿政感受,您也太放肆了。”
少年小聲的抱怨,經過這整整五年的相處,兩人已經差不多都摸清楚了對方的性格底細。鬼谷子生性涼薄,行事果斷,思維怪異,嚐嚐不顧及他人感受,但在本性上又是一名極善良的醫者。
然比起這富麗堂皇的咸陽宮來說,齊逸也覺得鬼谷子更加適合悠閒靜謐的深山密林……若不是為了他身體的問題,這位著名的得道仙家也不會如此長途跋涉,再歸市朝,送他歸秦。
所以,面對這位神情清冷的男人,齊逸始終懷揣了一份感激之情。
就是這麼想著,鬼谷子已經不顧齊逸的反對,一掌便將他按在了木椅上才終於罷休。又在輕輕的捏了捏對方纖瘦的食指之後獨自走開,權當滿屋子人不存在一般,一身漆黑的男人悠然遊覽著嬴政用來接見客人的華麗殿堂,仔細的抬著頭,欣賞著牆壁上的那些掛飾與繁文,不顧身旁宮娥慌張的表情。
“……”
嬴政不語,挑了挑眉,轉頭看了看姬昊躲藏的方向,又望向一臉窘迫的齊逸,唇角彎起一抹弧度,似乎在等著對方的解釋。
“抱歉,阿政……”齊逸坐在椅子上,扶額,全身彆扭不舒服,只好無奈的解釋著:“鬼谷先生他不喜說話,與我相處之時從來都是以我們約定好的動作來判斷他的想法——方才捏食指的的動作,便是提醒我要按時吃藥。”
“……”用約定好的動作來代表意思麼?少年帝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黑眸倏地明亮起來,心中馬上開始琢磨著自己也要和自家先生弄一套這樣的動作。
而躲在嬴政身後內殿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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