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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待到少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有星星點點的陽光從窗戶的鏤空縫隙中悄然竄入;驅散了屋內冰冷的黑暗。
將改在身上的絲質薄被掀開;嬴政小心翼翼的把薄被全部裹在了身邊還未清醒的姬昊身上,他深知昨晚的酒後勁強大,自己不過是小小的抿了幾口早晨便已經有些頭重的感覺了,姬昊喝的比他要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睡醒。
想罷,少年悄然在對方柔軟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將姬昊身上凌亂的衣服整理好,自己輕巧的翻身下床,開始穿戴衣袍。
看樣子今早他是鐵定趕不上早朝了,嬴政披上外袍,走過去開啟了緊閉著的房門,只留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門外的兩位親衛已經等待已久,見到自家主人出現,自然是趕忙跪拜行禮,語氣輕聲卻低沉道:
“王上,宮內呂丞相已經讓朝臣回去了,昨晚……”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以帶頭的其中那人緩緩的開口:
“昨晚華陽太王太后深夜闖入正陽殿,心病突發,已臥病在床,御醫們在昨晚便已經全數進宮看護。”
“……”
嬴政皺眉,看來自己的祖母還是對自己存著份懷疑,不過這份懷疑……什麼時候已經讓這位理智的太王太后不顧祖制,闖入他的寢宮了?
“說下去罷。”少年從屋中出來,小心翼翼的關上背後的木門,並不想打擾到姬昊的休息。
初晨露中,空氣中帶著滿滿的溼氣與水汽,晨風掠著些寒冷,都將他原本還有些醉意的神經全數喚醒。
他不過是不在宮中一晚,就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化?
“宮內傳來的訊息,太王太后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在持續的昏迷之中,一直喚著您的名字……王上可有什麼打算?”
帶頭的那人沉聲將昨晚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嬴政,這件事關係重大,並且在昨天晚上老太后這麼一鬧之後已經讓整個咸陽宮的人都傳出了不同的八卦版本。
華陽太王太后這次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於過分,不僅妄測聖意,甚至破壞了祖宗定下的祖制,在未經王上允可擅自闖入君王寢殿,這無意是觸犯了龍之逆鱗,即使這位老人現下尊於太王太后之位,嬴政也不一定能保了她。
……
“你們二人準備一下,寡人現在要進宮。”
嬴政並沒有回答親衛的問題,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穿好了披在肩膀上的外袍。
這一次不知是他太過幸運還是自己的祖母被權勢衝昏了頭,竟然就這麼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大膽的賭了這一把。
少年知曉華陽的作為定是懷疑自己並沒有寵幸鄭霜,但是照現下老太后的舉動與境地……這一關似乎是正常透過了?
帝王心中有些疑惑,自然是將目光又一次放在了兩名親衛的身上。
兩人低頭,他們理解小主人的疑問,但他們二人這一夜並沒有呆在宮裡,守候在公子府中,全靠另外一人從宮中傳來的訊息來稟報嬴政,所以這件事情兩人也並不知曉其中的詳細過程:
“具體的情況如何,我們二人不敢妄測,宮中現在一片混亂,訊息就斷在了寅時……王上還是趕快親自入宮平定局面。”
嬴政不再說話,點了點頭吩咐兩人去準備入宮的車輦,自己退回到了屋中穿戴洗漱。
……
姬昊早在少年起身之時便稍稍轉醒,雨下了一個晚上,早晨自然是空氣冰涼,在嬴政這個人造制暖器離開之時,青年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眯起了眼睛。
晨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眸子,頭疼的厲害,四肢百骸都酥軟沒有一丁點力氣。
青年捂著自己發酸的太陽穴,有些吃力的坐起身來。
屋內空空如也,只有自己身邊凌亂的痕跡與微溫的薄被能看得出少年並沒有離開很久,姬昊環顧了一下四周,很輕易的便聽到了門外人在說話的聲音。
這樣的清晨非常的安靜,鬼谷子與齊逸也不會這麼一大早在他的屋外聊天,所以便只可能是自家學生與什麼人在交談了。
姬昊一邊費力的聽著,一邊披上外套下了床。
他昨晚的確是喝醉了,還喝的是裡面不知道被下了什麼東西的酒……然而今天早晨,他並沒有像那些書文中所描寫的一樣失憶,反而對昨夜的任何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青年為自己倒了一杯已經冷掉的薑茶,灌入喉嚨中,冰冷的液體猛然刺激著他有些敏感的神經。
放下陶杯,他無力的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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