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這麼嚴重，或許是今晚上糟糕的天氣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記憶。

“成為巨人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閃電……真可怕……一下子落到身上……真難以想象……”他接著道，“第一次殺人……和三笠一起……外邊兒也是這麼可怕的閃電……它簡直要把天空劈開……”

“我總是在想母親的事情……這個天氣讓我想起她……她非常害怕這樣的天氣……”

“我想我擁有阿爾敏……擁有三笠……我不該在貪心更多了……可我總是忍不住想她……”

艾倫說到這兒時帶了點兒哭腔，“我太后悔了……在她離我而去的時候我還這麼的讓她難過……”

利威爾皺著眉頭一時沒話說。

艾倫抬手似乎是在臉頰上抹了兩把。

“您覺得周圍的人如何看我，怪物？急著送死的傢伙？或者其他的……”

周圍的人都把你看做‘利威爾太太’，小鬼，利威爾在心裡不動聲色的補充著。

“也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口井裡……它隱藏的太好了……不會有人發現這口井的入口……”

床上的男人看著艾倫，這個傢伙似乎在奇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他甚至完全不能理解艾倫顛三倒四的比喻。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利威爾開口道。

“難道不是嗎？”艾倫非常狡猾的反問，他的哭腔還沒拾綴乾淨，“我想……我只是有點兒想我的母親了……”

“夜晚太讓我害怕了……”

外面又落下一道閃電，伴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利威爾盯著艾倫瞧了許久，他突然道。

“艾倫喲，”這個男人雙手抱胸靠在床頭，“你害怕打雷嗎？”

視窗的男孩紅著眼眶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他抖了抖嘴唇似乎在考慮要如何回答這句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問題。

“不……並不……”

“是嗎。”利威爾若有所思的垂下目光，“你過來，——這是長官的命令。”

艾倫想了想決定離開了視窗，他把窗簾拉上——隔絕了外面一切的聲音——他一向服從命令。

“做得很好。”利威爾滿意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男孩，這個男人用了很小的力氣很快的速度就把他拖到了床上，——他甚至沒讓對方反應過來——艾倫就被圈在懷裡，利威爾下巴抵在男孩的頸窩。“我非常害怕打雷。”

艾倫得出了他的長官撒謊從來都不會臉紅的結論，事實上他現在的身體非常僵硬，兩隻手不知道該擺向何處。

“如果有那麼多想法不如用你的蠢腦子想想接下來該買什麼東西來填飽肚子。”利威爾的聲音悶悶道，“你只有十五歲，小鬼，有點兒十五歲的樣子。”

艾倫偏著頭努力地使眼淚暫時不落出眼眶。

這個男孩兒覺得他比剛才更加的難過，——所以最後——以至於在他最尊敬的長官面前總算像個小鬼一樣哭出聲來。

“我不想變成怪物……”他忍不住哭著說道，艾倫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巨人化的能力，“我不想離開三笠和阿爾敏……”他也不喜歡失去了唯一可以慰藉取暖的朋友。“我不想任何人死亡……”

這個小鬼難得一次性說了如此任性的話，他艱難的把手拿起來揉了揉雙眼，疲憊的問道。

“您不害怕我嗎？”他試圖把自己拉的和利威爾的距離稍微遠一些，儘管他需要安慰，但艾倫還不能夠習慣於被一個男人用如此親暱的方式摟在懷裡，“也許……我會變成巨人……在無意識的時候……您的生命將會受到威脅……”

“你今晚上的話非常多。”利威爾翻了個身，鬆開了艾倫，“在你變成巨人的時候我會殺了你。”

艾倫捏緊了被角，大概是錯覺，他的腦海裡——現在——即使面對的是利威爾也無論如何也不能停止對他母親的思念，——當然在他的上司說出這句讓人難過的話的時候艾倫不可抑制的想起母親的憐愛，——他有一瞬間感到了來自內心的孤獨。

這個男孩想方設法的試圖避開這些念頭，但實際上他失敗了，他偷偷地扯住利威爾的衣角，——哪怕是任何人都好，他現在需要溫暖。

“您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話嗎……”

艾倫把自己縮成一團，捏著衣角的手更加的用力。

“在你被我殺了之前。”利威爾沉默許久，他想了想開口繼續道，“暫時讓你依賴一陣子。”

“我可是你的長輩，艾倫喲。”

他最後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