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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怎麼可能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呢?
我粗手粗腳又毛毛躁躁,所以……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胳膊擱在阿哲身上、在無知無覺地時候把阿哲當做用來充飢的美味食物又舔又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畢竟我是那麼大大咧咧的人啊。
阿哲你那麼溫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理解的呢。
就算反抗掙扎也沒有關係哦,因為阿哲的力氣一定沒有我大額,只有這個時候我會不會順著你呢。我已經飢餓了太久了,既然紫原那個笨蛋都可以吃到,為什麼……我不可以?
那麼阿哲,紫原究竟對你做到哪一步了呢?
哪一步都沒有關係了,因為被囚禁在心中的野獸已經困了太久,久到它一旦重見光明就再也剋制不住地想要飽腹一頓。
我會遵循我的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地做到最後一步。
安撫你,取悅你,滿足你,征服你……與你……身心合一。
計劃是那麼美好,可在落實第一步的時候就遇到了阻礙。
在路過醫院時,他們恰好遇到了剛走出來的綠間,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綠間還是神色冷淡地看向黑子,即便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可那頭溼漉漉還滴著水的藍髮卻做不了任何欺騙。
“沒帶傘於是淋雨了?”不等黑子回答綠間又自我回答:“看起來似乎還淋了很久的樣子,之前就好意告訴過晨間占卜對水瓶座的運勢分析,也提醒過你該注意的點。現在看來,你是完全沒有放到過心上,也是,那種近乎迷信的黑子哲也當然會不屑一顧也是很正常的吧。”
綠間的聲音很漠然,他慢悠悠地走到黑子面前,卻被青峰硬生生擋在前面:“我自然會好好照顧阿哲,這件事情你就不用費心了吧,綠間。”
綠間似乎這才注意到黑子身旁的青峰:“是你啊青峰,帶著黑子淋雨還真符合你毛躁的風格。照顧?怎麼照顧?守著黑子不眠不休地過一個晚上發現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什麼,最後任由他發燒難受不已才送到醫院去治療?你明知道他的身體素質比不得你還堅持要做這樣的事情,還是說在你看來,這樣的毫無意義的‘照顧’顯得格外兄弟情深?”綠間對身邊的青峰投以目光,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地只是在陳述事實,卻讓人感覺格外輕蔑,“不要總是想著事後去彌補,所謂盡人事以待天命,連‘人事’都不肯用心去做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上天垂簾的。”
青峰本就是不太擅長和別人繞來繞去的人,比起言語上的試探迂迴,他更喜歡直接用行動表明他的想法,現在綠間這樣一席話滴水不漏地說下來,他更是沒有半點反駁的藉口。
綠間又再次看向黑子:“你是一樣,在某些方面或許你比青峰更為魯莽。”他的聲線不變,可目光卻比看向青峰時攙和了些許柔色,一如那天在夕陽下見到的那般被渲染得萬分動人、溫暖人心,“連自己都選擇自我放棄的話,那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黑子也安靜地看著綠間,過了好半天才說道:“非常抱歉,但同樣也非常感謝你,綠間君。”
抱歉的是,我再一次讓你失望了。
感謝的是,即便我這樣不爭氣你還願意來點醒我。
隨著黑子的話,綠間的唇角揚起了微不可見的弧度。
“那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跟我來。”綠間轉過身,率先往醫院大門走去,“在父親的門口看到又熟人主動放棄治療要去自討去吃又什麼都不做……我會厭惡這樣不盡人事的自己。”
“我不常向人發出邀請,黑子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會讓我覺得很難堪並且下不了臺面。”綠間回過頭間看到黑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原先青峰搭在黑子肩頭的手已經一路往下改為握住那人的手,隱隱形成了一股巋然不動的堅守姿態,綠間的視線一觸即移,“你已經拒絕我一次了,那天在赤司家外面的相遇。”
也不知是被綠間話裡的哪個字眼所刺激,青峰握住黑子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已經感覺到痛了。
青峰和綠間……誰比較危險已經顯而易見了。
黑子回頭看向青峰,眼裡也明明白白地傳遞了他的決意:“淋了那麼久的雨,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青峰君,要是真的因為耽擱而感冒就不好了”
完美的計劃被全部打碎,可一看到那人含著真切關懷的眼眸,似乎一時的忍耐退讓未嘗不可。
再等一會吧,青峰。
反正你已經等到那麼久了,也不急在那麼一時。
當然今天拖欠的利息你也會全部記在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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