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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躬，眼底閃爍著和宇智波止水當年同樣的決絕眼神。

“……好自為之吧。”我看著這傢伙已經下定了決定的表情，沉默了一會兒，算不得告誡地勸了一句。

“啊，我會的。”他看著我，臨走時，居然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雖然很短暫，但是卻讓我記了很久。

結果第二天就傳來，宇智波被滅族了，兇手是鼬，只剩下他弟弟一個還活著。

“嘖，宇智波家的人啊……”訊息傳來的時候我仍舊擦著手裡的杯子，卻沒有再手抖過。

這些年，我的心真是一天比一天狠了。

因為宇智波鼬離開之前和我正好說過話，所以我也自然被列入了調查範圍，可是等看到我這麼個小身板和那一張娃娃臉，就算是怎麼懷疑也懷疑不到我身上來，更何況我這邊還有幾個監視的人員呢，我那天好宇智波鼬說的話他們也大多能夠轉述，我和他也沒沒多說過什麼，只不過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緬懷了一下宇智波止水而已，跟其他人完全都扯不上什麼關係。

想來不論是三代還是團藏都已經清楚的得到了我和他那天對話的記錄，所以我的身家清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調查很快就結束了，而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忽然想去看一看那個被留下來的宇智波佐助。

遠遠的站在病房之外看了一下那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孩子，我心理感嘆了一聲：又是一個宇智波鼬。

當年止水剛死的時候，宇智波鼬也是那樣一副蒼白的臉色，眼神空洞，什麼話也不想說。

只不過，宇智波鼬比起宇智波止水來說要更加心狠，止水用自己的犧牲去換了他的覺醒，而宇智波鼬，用了全族的人去換了他弟弟的一條生路以及……未來的成長之路。

“我該說你究竟是心狠呢，還是大義凜然呢？”我沉默了一會兒，對著空曠的視窗感慨了一句，然後乾脆利落地把這個人放在腦後，什麼也不想了。

日後的時間我這裡常來的之後卡卡西一個了，只不過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懶散，整個人的臉皮也越來越厚，就差直接住在這裡了。

“我說啊，你也好歹去找個事情做做嘛，幹嘛每天下了班就非賴在我這裡不可？你又不學者人家醉生夢死。”我嘆著氣看著面前那隻死白毛，對方一臉認真地兩耳不聞窗外事鑽研著自己面前的這本小黃書。

“安拉安拉，不是還沒什麼事情麼。”那貨揮了揮手，整個猥瑣大叔的氣場就這麼出來了。

“我說啊，與其看小黃書你倒不如干脆去談場戀愛怎麼樣？木葉喜歡你的妹子又不是沒有，你也不是不會過日子的人。”我見這貨沒個正形，忍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把小黃書給糊到這貨的臉上去了。

“哎呀，一個人多好，阿夕你就先不要管我了，管管你自己怎麼樣？你看你現在還是這麼一副瘦瘦小小的樣子，我都已經長成了歐吉桑了你居然還是這麼一副青蔥水嫩的少年樣，會讓我們嫉妒的哦~”卡卡西從臉上拿起小黃書，繼續認真地翻閱著，嘴裡卻毫不猶豫地調侃起我來。

“不要啦，人家的身心都只有小千姑娘一個，就算她嫁到了遠方，她仍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我掏了掏耳朵，直覺自己耳朵都已經出繭了。

小千姑娘最後的結局當然沒這麼好，只不過這個我想也不想就蹦出來的藉口卻是對她的最好祝福，希望來世，她真的能夠平安幸福地過一輩子。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她啊……阿夕你還真是個痴情的性子。”聽到我這麼說之後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後他收起了小黃書，正襟危坐看著我。

“是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啦，小千那就是我心目中完美好媳婦兒的最佳人選。”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和卡卡西對視一眼，接著兩人什麼都沒說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似的，我繼續倒酒，他繼續喝酒，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我沒有怨他對小千姑娘下手，換了是我要是這麼個職業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對著人下手，甭管她是不是美若天仙或者善良柔弱如同白蓮花。

嘛，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舒服不起來，我知道小千姑娘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可是她好歹在我這裡工作得兢兢業業，一點也不像某個只會到我這裡來喝酒聊天耍賴的白毛。

……到底意難平。

身不由己什麼的，真的是最討厭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時間過的很快，聽說宇智波家的那個遺孤出院了，帶著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