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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這大媽也一共沒見過白景皓幾次,“那您能跟我說說,為啥您覺得他不可能是殺人犯麼?”
聽我這麼問大媽就笑了:“那孩子好啊,你等會。”說著轉身到陽臺去拿回來一個鳥籠子。我一看裡面是兩隻珍珠鳥,多說就10公分高,非常可愛。
“我這兩隻鳥養了三年多,都有感情了。去年秋天餵食的時候鳥籠門忘了關上,結果母鳥順著陽臺就飛出去了,我咋找都找不著,那個心疼啊。那幾天正好有一回景皓下午逃學回來,我就跟他絮叨了一嘴。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心想這不明擺著麼,這鳥都放我面前了,“他幫您把鳥找回來了?”
“可不是嘛,”大媽更高興了,“他說想看看剩下這隻鳥,我第二天就帶到白家去給他看了一下。等過了差不多一個禮拜,有一天我剛進他家門,就見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裡落著那隻母鳥。我這鳥認生,就許我碰,別人誰碰都嗞咂亂叫喚。那孩子奇了,母鳥落他手裡吃食兒,也不叫,也不飛,比見了我還安生。這樣的孩子能是殺人犯?我到了了也不信。”
這故事其實什麼也證明不了,只能說小鬼做了一件事讓大媽對他印象很不錯。我驚訝的是,總覺得他那種透著邪氣的人,跟讓小鳥落在手裡吃食這個動作,怎麼想都不搭。
“阿姨,您怎麼能確定他找回來的就是您的這隻鳥呢?這種鳥看起來都一樣,到鳥市隨便買一隻都行啊。”
“能確定,能確定。”大媽指了指其中一隻,“你看這只是母鳥,它一條腿原來是彎的,爪子有一節像是折了,買的時候沒注意,拿到家就這樣。景皓那孩子找回來的就是它,還說幫我把爪子給治了一下。我後來養了三個月,那爪子還真長好了。我問他咋治好的,他說是農村的偏方。”
我一聽這可真奇了,腿斷了那麼久還能治好,沒想到這小鬼還是個神(獸)醫?
大媽一邊說一邊逗那兩隻鳥,顯得特別開心。她逗了一會,好像又想起什麼,慢慢地開口說道:“你別說,他家有件怪事……我在他家打掃的時候,經常能聽到鐵鏈子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
“鐵鏈子的聲音?”
“是啊,”大媽點了點頭,“那種粗鐵鏈子在動的聲音。我以為附近有什麼地方施工,還找過幾次,也沒找著。”
這件事就顯得沒頭沒尾了。我隱約覺得李大媽所說的這種鐵鏈子的聲音可能是解開某個謎題的關鍵,但我以現有的線索構架起來的體系中,沒有任何一個頭能跟這個截點連上。
我們又聊了些其他的案情,基本都跟大媽之前的證言一樣,沒什麼新的發現。聊完大媽還留我吃晚飯,我忙婉言謝絕,說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要走的時候大媽的女兒從裡屋出來,對我說:“對了,這還有把白家的房門鑰匙,之前有一次我媽弄丟了又配了一把,結果原來那把又找到了,就一直放家裡放著,都忘了這碼事了。我前一陣打掃房間才想起還有這把鑰匙。這算是證物吧?你交給公安吧,我可不想收著這晦氣的東西。”
“幸虧您沒扔掉,這對我們非常重要。謝謝。”恭恭敬敬道了謝,把鑰匙接到手裡。我當然不會費勁跟她解釋我是檢察院的跟公安不是一個路子,以及全部證據已經移送到檢察院了,以及,我只是個實習生今天也不是什麼正式的詢問證人,我只是打著檢察院這塊金字招牌來套套大媽的話而已。
從大媽家裡出來已經6點多了。我在路邊找了家麥當勞,要了份超值晚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慢慢吃起來。北方夏天天長,外面天還大亮著。
一路上我手裡一直緊緊攥著那把鑰匙,等坐定了才反應過來,攤開手掌,手心一片全是汗水。鑰匙是現在很普及的防盜門用四稜型,硌得我的手上留下了一條很明顯的紅印子,熱辣辣地疼。
實在太巧了。
我確實打算要去白家探一探,原本還在想怎樣沒有條件創造條件,如今竟然這麼容易就拿到了白家房門的鑰匙。
實在太巧了,怎麼偏偏李桂梅會有一把備用的鑰匙,而這把鑰匙又偏偏落到我手上。
一般情況下,一件事能進展得這樣順利,如果不是幸運女神上輩子確實欠我很多錢,那大約就是,有人故意下了個套,等我往裡鑽。
而我現在怎麼都不覺得,這是因為幸運女神今天忽然想起了我這個老相好。
我盯著那把鑰匙,把漢堡的包裝紙揉成一團。
這是個陷阱。
有人想讓我去案發現場,而且是在不驚動公檢法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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