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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當真是悔不當初——為什麼在學醫的時候不是選擇外科,為什麼自己專攻的是大腦神經領域方面的事情?如果自己選的是外科,現在就不會有這種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明明當初學醫就是為了以後可以更好的保護黑子的不是嗎?那麼現在,現在的自己為什麼又只能把黑子抱在懷裡,卻什麼事都沒辦法做?!
黑子,你千萬不要有事……綠間動作輕柔的摟著黑子,低下頭在黑子柔軟的天藍色發上落下一吻,看著黑子緊閉的雙眼,略長的睫毛垂下。
被剛剛綠間的大聲吼叫有點嚇到的高尾趕緊擺脫了糾纏著自己的病人家屬,快步跑出來就看到了這樣在旁人眼中唯美,於自己來說卻讓心隱隱作痛的一幕。
但是,不論再怎麼深的的情感對他來說都比不上黑子安危的重要!
顧不上心裡深處那個塌方的角落,高尾速度的衝下了樓,基本的檢查了後,神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左腿踝骨處有骨折的跡象,雙腿膝蓋、外部均有大面積擦傷,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受傷的部位,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那就快點做!”綠間的語氣分外的暴躁,原來為他人所稱道的溫文爾雅完全不見分毫。
“小真你冷靜一點!要等擔架來了才能移動小哲!”高尾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混雜著嫉妒、羨慕、心疼……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難辨滋味。
綠間閉了閉眼,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手上的動作再輕了幾分,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抿著嘴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黑子。
高尾略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站起了身叫人把圍觀著的人群驅散了,同時讓護工過來把那位因為意外而讓黑子摔下樓的老人送回了家人的身邊,老人臉上滿是愧疚和擔心,顫著身子想要說些什麼,高尾一笑而過,稍微安慰了兩句就離開了。
護工們將擔架迅速的抬來,高尾指揮著他們將黑子小心翼翼的移到了擔架上。過程中綠間始終一言不發,雙拳緊握,在掌心處留下四個深深的月牙印,眼睛卻沒有離開黑子蒼白的小臉。
高尾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下綠間,和他們一起快步離開向著手術室走去。
綠間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而後忽視著周圍異樣的眼光或是各種竊竊私語,大步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直接上到了最高層,進了辦公室,思慮半響,才掏出手機,手指輕劃,對著上面的一個名字定定的看了許久。
赤司徵十郎。
如果這個電話打過去,那麼……
綠間沉默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撥通了電話。
“喂,赤司嗎?我是綠間,黑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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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赤司幾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黑子剛剛從手術室出來。
黑子的臉色蒼白得很,身上那些骨折抑或是傷口都已經處理得當,然後送進了醫院高層的VIP病房,因為麻醉的作用還沒有清醒過來。
而稍微調整了心情的綠間則認真的拿著黑子腦部的X片和檢驗報告與醫院內的幾位重量級專家研究著,力圖不出一點差錯。
那幾位專家級人物本來今天是不用到醫院的,卻被綠間的幾個奪命call給叫來的醫院,不敢有半分的怨言——一方面是因為綠間的身份,既然是自己的boss自然隨叫隨到是正常的。另一方面則是這幾位有一定年紀的專家是打心底佩服綠間的醫術,即使年紀輕輕,但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解剖技術以及對於腦部神經診斷的眼光之毒辣,都讓這些浸淫醫學幾十年的前輩們不得不心生歎服。
因而雖然好奇這位名叫“黑子哲也”的人和自家院長是何關係,但是這些人還沒沒有問出口,僅僅只是認真的和綠間一起分析黑子的病例報告。
另一邊VIP病房裡,赤司等人臉色極差的看著黑子沉睡在病床上,額上纏著一圈圈雪白的紗布,白色中隱隱透著的紅色讓幾人更是煩躁不堪。
赤司語氣極壞的問過高尾事情詳細的起因經過,並且確定了黑子除了骨折以外沒有其他過重的傷口,就連額上的傷也只是擦傷而已後,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將高尾趕出病房,赤司、青峰和黃瀨三人走出了病房,在VIP病房特有的小型會客室內坐定,而將紫原留在了黑子的身邊照料。
三人相顧沉默。許久過後,黃瀨第一個出聲,“我想,小黑子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小綠間難辭其咎吧!”
“呵,那當然。”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