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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噴出口血來。
眾師弟們見此情形登時更為緊張,異口同聲地大聲呼喊:“宋師兄!”
宋青書卻恍若未聞,他閉著雙目一面緩緩調息,一面輕輕動了動唇,低聲說了一句:“馮師弟,別說了。”
馮默之活到那麼大從未見宋青書這般示弱,此時雖滿心憤恨,卻張口結舌不知該怪誰好。
至於受了周芷若一劍的張無忌則面色冷凝,他緩緩將倚天劍自胸口拔出,疾點身上幾處大穴。眾人見他身受重傷卻眉頭絲毫不動,只冷聲道:“你終究,更重師門!”說罷,他忽然一揚手,將倚天劍擲向周芷若腳下。倚天劍鋒銳異常,被張無忌擲出之後便牢牢地插在地上,它的劍身上染滿了張無忌身上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詭異。
然而周芷若這一劍終究刺地極深,縱然張無忌點穴手法極為老道,此時也再難止血,那鮮血汩汩而出竟連他的半邊身體都染紅了。以至於他剛擲出長劍便再也站不穩,一個趔趄也跌坐在了高臺上。
明教上下與五大派見峨嵋派的一個女娃子一劍刺出,竟連累張無忌與宋青書同時身受重傷,神情都頗為怪異。此時光明頂上朔風凌冽,高臺周圍四下無聲,竟是一片教人窒息的沉默。
周芷若面色慘白搖搖欲墜,抬眼望著高臺上揹著光看不清面色的張無忌,又轉眼看了一眼高臺下面色灰敗額上結滿冷汗的宋青書,兩個男人俱是為了她身受重傷,她不禁愈發六神無主,淚珠卻是紛亂而落,喃喃道:“你……你……他……”掩面奔入峨嵋派中。
65、炮灰最終彈
小昭見張無忌這般傷重;此時也衝了出來;自武當派中取了金創藥和天王護心丹給張無忌服下。天王護心丹藥效極佳;張無忌這時神智已略清醒,暗運內息調息片刻後便緩緩站起身來言道:“若有哪一位不服在下調處,可請出來較量。”他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駭然,眼見周芷若這一劍刺得他如此厲害;竟然兀自挑戰。
滅絕師太冷冷地道:“峨嵋派今日已然敗落;你若不死,日後再行算帳。咱們瞧武當派的罷!六大派此行的成敗,全仗武當派裁決。”
滅絕此言一出實是將武當推向了風口浪尖;一面是骨肉至親,一面是正道公義;究竟何去何從,武當諸俠俱是一臉難色。
殷梨亭見狀,當下拔出長劍,指向楊逍。“楊逍,你我之間終有一戰,你還想再躲下去嗎?”
殷梨亭此時挑戰楊逍原是想繞開張無忌,楊逍與他一般心意,當下上前一步,輕聲嘆道:“殷六俠,楊某對足下終生感愧,只是明教三十三代的基業絕不能毀於楊某之手!”
江湖皆知,楊逍生性高傲此生從未對誰說過一個“愧”字,今日他這般低聲下氣已是給足了殷梨亭面子,哪知殷梨亭聽了他這番話竟忽然呵呵長笑,仰天大喝:“曉芙妹子,你選的好男人!”楊逍不明所以,耳邊只聽得殷梨亭緩緩言道,“殷某與紀姑娘並無情愫,與她的婚約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紀姑娘既然另愛他人,於殷某人而言也不過是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如今殷某早已另娶他人,妻子溫婉和順又身懷六甲,比起你楊逍,不知快活多少!楊逍,曉芙妹子既然愛你甚深,為你離經叛道、為你背棄師門、為你犧牲性命、為你生下一女取名‘不悔’,你又為她做過什麼?你既是男兒頂天立地,又為何不敢娶她,以致她正邪兩道無處容身,最終香消玉殞?”
楊逍生來俊美,他武功又高學識又好,在脂粉堆裡一直都是左右逢源,從來不知原來“擔當責任”才是一個男人能夠給予一個女人至大至深的愛,才是一個男人真正可貴之處。他這一生離經叛道自命風流糊里糊塗活到今時今日,竟是在此時,殷梨亭一番毫不留情的喝罵才讓他猛然驚醒,原來他所沾沾自喜的一切才最終讓他失去了紀曉芙!想通此節,楊逍再無往昔風采,只喃喃道:“大錯已然鑄下,一切已無可挽回!”
“拿命來賠吧!”殷梨亭厲聲道。
張無忌見楊逍這般失魂落魄頓時心知不妙,當下上前一步,朗聲言道:“六叔,無忌還未認輸!”
“無忌!”殷梨亭失聲大叫。
張無忌也知武當諸俠中殷梨亭最是細心,他留在武當的那幾年多得殷梨亭照料,今日這般作梗實是對他不起。只是楊逍若出戰,他方才掙得的大好局面便蕩然無存。縱然楊逍能勝了殷梨亭,其餘五大派也會反口覆舌輪番上陣。“六叔,您與楊伯伯之間的恩怨絕不能在今日了結,明教上下萬餘教眾……六叔,請恕侄兒無禮,今日只要侄兒還站在此地,便無人能動明教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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