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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鄧不利多用這樣冰冷而憎恨的目光看過自己，不知為什麼，面對著這樣的目光，他心底的寒意竟然絲毫不比剛才面對伏地魔的時候少。

‘我早就看透你了，馬爾福。’

哈利從鄧不利多的身後走了出來，同時走出來的還有魔法部長福吉：‘你被宣判了，德拉克？馬爾福，陪審團判你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不……這不是真的！’

德拉克退後幾步，逐漸清醒過來：“這是幻境……該死的！”

察覺到自己竟然被幻覺控制了心智，德拉克憤怒起來，他強行掙脫了效力減弱的死亡纏繞，卻聽到對面突然傳來一聲毫無感情的“鑽心剜骨”。

“……啊！”

極度的痛苦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從未遭受過這種痛苦的德拉克跪倒在地，抽搐起來。但他沒有丟掉手中的魔杖，他艱難地抬起手，對著普林報復似的施放了“鑽心剜骨”，然而痛苦導致的顫抖讓他射偏了，普林很輕鬆地避開了這一擊。

德拉克看到他朝自己走了過來，黑色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感情，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在那眼睛裡看到了一抹紅光，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滯住了。

“阿瓦……”

他一聽到普林念出這個開頭，立即奮力滾向了一旁，在死亡面前，根本顧不上姿勢的美醜，周圍的斯萊特林中有人知道這是死咒，尖叫聲和倒吸冷氣聲響成一片，還有人在大聲阻止著：“你怎麼能殺他！只要決出勝負就可以了！”

綠色的光打到了地面上，德拉克卻一點僥倖的心理都沒有，他敏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堆放在另一邊的幾張桌子後面，期間朝普林連丟了幾個法術，好在變形咒湊巧打中了，於是普林變成了一隻小羊，在地上漫無目的地走動起來。

德拉克從桌子後面站起身來，臉色可怕極了。

他的手還因為剛才的“鑽心剜骨”而微微顫抖著，但這不妨礙他將魔杖對準了即將恢復人形的普林。

他剛才想殺了自己。

這個念頭在德拉克的腦海裡旋轉著。是什麼人想殺了自己？是他們的人嗎？

“鑽心剜骨！”

普林才一恢復人形，德拉克便毫不猶豫地對他使用了禁咒，強烈的憤怒衝擊著他的理智，讓他把“留他一命，把他交給黑魔王”的念頭丟到了一邊。

普林渾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卻沒有出聲。

“翻折！”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摺疊物品的咒語，可德拉克把它用在了摺疊骨骼上，普林的右胳膊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朝後折斷了，發出了“咔”的一聲。

整個大廳裡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德拉克把魔杖的頭指向了仍然抽搐著的普林的另一隻胳膊，嘴唇動了動，人群裡有女生帶著哭音喊道：“不要打了！”

接著門外傳來了成年人的腳步聲，德拉克很快回過神來，也許是剛才的混亂中有人把老師喊來了。於是他立即撤除了“鑽心剜骨”的效果，掃視了一遍在場的其他斯萊特林，警告道：“他的胳膊只是個意外，我說的沒錯吧？”

沒有人敢說不。

“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問話的聲音，德拉克怔了一下，他本以為來的人會是斯內普或者其他斯萊特林本院的老師，卻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鄧不利多——平時他應該在他的校長室待著才對。

“首席戰，打得有點激烈。”

德拉克覺得嗓子乾燥得像要冒火。

“激烈？”

鄧不利多察覺到蜷縮在地上的普林似乎有什麼不對，他那種古怪的姿勢……鄧不利多很明顯地憤怒了，“你折斷了他的胳膊？”

“這是個意外，當時我只是胡亂丟了幾個法術，”德拉克說道，然後他掃了一眼旁邊的其他人，“結果不小心打中了他——其他人都看到了，你可以問問他們。”

“是的，馬爾福學長在躲避攻擊，沒怎麼瞄準。”

旁邊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孩兒說道。

鄧不利多顯然並不相信那些看起來嚇壞了的斯萊特林新生的話，他把視線投向了高年級的級長。

“普林對馬爾福使用了三大禁咒，”

一旁的七年級級長開口道，“馬爾福在躲避的時候可能有些慌張，他甚至丟出了漂浮術這種沒有什麼用的法術，我想會打出‘翻折’也應該是他下意識的行為。”

“是的，校長。上次家政協會的學生才學習了這個法術用來整理衣服被褥，並且選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