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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的吳啟和方明華一把抓住:“老呂,你可算回來了。”
“這剛到城裡,腳還沒落定呢,你們這是有什麼急事?”呂泊遠全然摸不到頭腦。
“還不是杜明和孫翔,昨天,杜明又對著他那沓符紙寫符書,就是不肯給人家姑娘寄。”吳啟哀聲嘆氣,可和他江湖上綽號“殘忍靜默”絲毫挨不上邊兒,“——結果孫翔路過看見,就索性幫他給寄走了,杜明又急又氣,就跟孫翔動手,結果又打不過——你去看罷,他們倆還磨蹭著呢。”
“這……”呂泊遠知道這事情從情理上看,應該說是孫翔做得不妥;但這幾個月杜明跟這兒害相思大家也都一清二楚,心裡只覺得江湖兒女都直來直去,不若說清便好,倒也覺得孫翔此舉並非毫無道理。看吳啟、方明華表情,其實也都和呂泊遠是一種想法。
最後還是方明華道:“我們倆都試著勸了一下,偏偏這倆人都倔得慌……不過我看早晚也得有個終局,老呂你再跟我倆一起去試試?”
呂泊遠白眼他倆:“你們是怕打不過孫翔吧。”
“一寸短一寸險,你教我拿匕首跟孫翔拼戰矛?”吳啟無奈,“你好狠的心吶——”
“得得,我明白了。”呂泊遠舉起雙手,“問題是我一個柔道,你叫我怎麼對付孫翔?為什麼不找副城主?”
“他跟城主一起做今年賬目結算,倆人算帳正算得一腦門子官司,我哪兒敢去找他?”
“放心好了——”方明華一邊說,一邊抽出一把急救千金方。呂泊遠心想好啊,這是要我去賣血?但畢竟也不能叫杜明和孫翔真打成什麼樣,也就和吳啟方明華一起去了演武場。
輪迴既依山而建,演武場便是山腰一片平地,遠遠望去都是冬日枯山,一片赭黃,極是遼闊。偏此時輪迴兩位年輕客卿站在此處,並沒被這廣大山水陶冶胸襟,仍是各持兵器,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肯後退。杜明只說:“——寄不寄,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能幫我妄自決定啊!”
孫翔只用戰矛一封杜明進攻:“看你這麼多天費勁,受不了。大家都是江湖上行走的,有什麼事不能直說?”
杜明知道這點自己也並非完全理直氣壯,臉都漲紅了,只半天才道:“——你要有喜歡的人,你卻敢說嗎?”
“若真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說?”孫翔嘴上雖說,手上卻不知怎麼回事,慢了那麼一拍。
這時候呂泊遠跟吳啟分別插進來,總算將兩人分了開來,方明華跟著道:“得了得了都消口氣。你們這幫年輕人真是,這連八字都沒一撇呢,著什麼急上什麼火?杜明,想當年我追我媳婦的時候,自然也是思前想後、不能決定,可既然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過得都是刀頭上舔血日子,又有什麼非得猶豫成這樣的呢?我且問你,你對唐姑娘是不是認真的?”
杜明臉又紅了一層:“自然是認真的。”
“既是認真,你此時說,和彼時說,又有什麼區別?”方明華說完,又對孫翔說,“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也沒必要這麼固執罷?——給杜明道個歉。”
呂泊遠跟吳啟看了,心裡只想——不愧是有家室男人的氣魄。就算孫翔一時被這麼問了,居然也勉勉強強低了頭,道:“——抱歉。”
杜明收了劍,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正想說幾句什麼,便正在這當兒,就聽見瞭望塔上警鐘大作——卻又是見到了異獸:鐘聲先做三聲短響,停一瞬,又做三聲,便是意味著正西、三里左右。眾人亦不猶豫,便各自持了兵器往山下走——路上剛和江波濤回合,又聽見三聲號角。眾人臉色便是一變。只有孫翔初來,仍記不熟暗號,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頭大怪物。”杜明道,剛才那點不好意思全變了緊張神色,“——我還從來沒聽過三聲號角……”
孫翔也是一驚。可異獸既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眾人施展輕功一路狂奔,甚至顧不及等外門弟子,只求先到一步,至少不要叫異獸跑到別處去——周澤楷輕功本來最好,此時更是一馬當先,卻是轉過林子,便看見前面一頭高大異獸;但卻已經有幾個人和它纏鬥在一起。他定睛一看,卻發現原來那正持刀下斬的,便正是虛空座主“鬼刻”吳羽策。
本來在時空交錯之地的虛空諸人,如何忽然來了此處?他心中不解,但此時也不可能先問,手一抖,數枚飛蝗石便如同羽箭一般,直直朝向異獸頭上那六枚眼睛而去,竟將三隻眼睛打得流血。那異獸剛朝著他轉過頭來,周澤楷長劍已經出手,便如流虹一樣、朝著那異獸脖頸要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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