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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蘇斯基等了半個小時,把菸頭掐滅走了進去,對著驚恐縮在沙發上仍然在叼著筆桿揪頭髮的切原露出一個燦爛萬分的笑容:“做完了嗎?”
切原打了一個寒噤,默默把那張試卷遞了上去。
試卷上都是塗塗改改的痕跡,看得出來切原對答案的把握拿捏得並不準,寫上答案後還不確定非要改掉幾遍。湯姆蘇斯基對照著從網上找來的參考答案看了一遍,輕輕一撇嘴角:“真遺憾,要是你第一次寫下了答案不改的話,就能對七八道了。”
很多答案都是第一次選對了而後又改錯了,湯姆蘇斯基是真的有些遺憾,長長嘆了一口氣:“對了兩道——”
早知道當初就不說全做錯才捱揍的話了,兩道題,又不能真的上手揍他,可是不揍心裡還憋屈得上。
為人師表就是太不容易了,湯姆蘇斯基艱難地在對不起別人還是對不起自己的選擇題中掙扎了兩秒鐘,最終還是對著切原揮動了拳頭。
一拳下去,一聲慘叫,湯姆蘇斯基感覺自己的鬱悶大大減輕,笑道:“是不是打疼了,走過來點,我幫你吹吹。”
切原赤也捂著眼眶嗷嗷嚎叫著,在沙發上掙扎著想要逃走,被湯姆蘇斯基捏著腳腕重新拽了回來:“真的打疼了啊,給我看看?”
切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眼前這人前腳打他能打得這麼狠,後腳就笑得桃花朵朵開,這一看就是還會找機會再來一拳的人。
他的小心肝砰砰直跳,嚎叫得尤為慘烈,只可惜不論怎麼掙扎都沒能擺脫湯姆蘇斯基捏著他的手,切原心中大駭,他第一次感覺這位蘇老師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切原見實在掙脫不了,乾脆閉著眼睛等著捱打,沒想到湯姆蘇斯基並沒有打他,反而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眶:“沒事兒,都沒破皮,還叫得這麼悽慘。”
切原差一點哭給他看,大哥,真打破就壞事兒了,吸了吸鼻子,顧慮著自己的形象勉強控制著情緒,真哭出來就太丟臉了:“我沒事兒,真不疼。”
死要面子活受罪,湯姆蘇斯基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一下子就笑了,低頭快速吻了一下他眼眶上有點發紅的地方:“還疼嗎?”
切原的臉頰一下子變得比他的眼眶還要紅,一把推開他後仰摔倒在沙發上,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愣了好長時間,才不停撫摸著自己的眼眶,不自在道:“不、不疼了……”
湯姆蘇斯基點頭道:“我也覺得是,他們都說我的親吻在止疼方面特別管用。”
這句話含義特別豐富,切原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忍了半天都沒有忍住,動了動嘴巴,糾結道:“誰說的這句話啊?”
湯姆蘇斯基一臉深沉:“我媽。”
切原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迅速平靜了下來,想想又覺得不對,連忙掩飾道:“等、等一下,那你也不能隨便親啊……”
“剛剛還紅著呢,估摸著要發青,現在還疼不疼了?”湯姆蘇斯基問了一句,見切原呆呆搖頭,頗為得意道,“所以說還是挺管用的。”
他很懇切地為自己剛剛的暴力行為做解釋:“老師是看你的英語成績實在是太差勁了一點,再這樣下去想要期中考試考及格根本就是個神話,一時著急才動用了非常手段。”
其實主要是他這輩子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論是湯姆·裡德爾還是不破尚,雖然小子不怎麼服管,不過好歹腦子不笨。
切原赤也心道我自己都優哉遊哉一點都不著急,你說你這是急什麼呢——他腹誹歸腹誹,聽完後還真有點感動,重重點頭道:“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習英語,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
湯姆蘇斯基忍不住吐槽道:“赤也,你在我跟你講解第三遍課本語法之前,也是這樣信誓旦旦保證的。”
他們把這學期的英語書摁著講了三遍,結果切原兩次小測驗的正確率一中和還不到四分之一——這還不如考試的時候統一塗C呢。
湯姆蘇斯基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切原赤也,禁不住開始反省自己,莫非是他天生不是當老師的料子?
這樣一想他頗有豁然開朗之感,招招手把切原叫到跟前來,和顏悅色地詢問道:“你們網球部每次大考之前,是不是都搞突擊?”
他已經打聽過了,這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傳統專案,因為正選部員的學習成績兩極分化嚴重,大多都是及格困難生,但是剩下的都是年級的尖子生。
湯姆蘇斯基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跑到小黑屋裡面,把切原經常唸叨的幾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