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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不好，隨時都會殺了你們。”淡紫色的眼眸清澈純淨，矢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單純地在敘述一件事實。

卡卡西眨動著右眼，然後彎起。雙手墊在頭底下，他仰躺在石頭上看著佈滿星辰的夜空。

“我見過好多人柱力，控制得好控制不好的都有。你知道的，人柱力在村子裡會受到何種待遇。”

矢倉安靜地靠在石頭上，眼眸微垂，沒有悲傷，只有麻木。

“憎恨、痛苦、孤獨……可是，那些感情不過是他們的迷茫罷了，因為他們找不到支撐生命的力量，找不到存在的理由。正是如此，村裡人才會懼怕人柱力，越是懼怕便愈加疏遠，惡性迴圈下去。”

卡卡西的聲音柔和輕緩，矢倉抬眼看去，才發現他已閉上了眼睛，但右眼仍舊微微彎曲，流露著微笑。

“你不是三尾，正如我愛羅不是一尾，鳴人不是九尾一樣。你只是矢倉，是你自己的矢倉，相信著你自己，那份力量會讓你不被尾獸吞噬掉。”微偏過臉，卡卡西的笑容似乎能和滿天星斗化為一體，溫柔又璀璨。“矢倉，人柱力都相同，他們不是村子的敵人，而是村子的英雄。”

矢倉的紫眸猛跳，這樣的話他從未聽到過，正如這樣的笑臉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好看，甚至超過自己想象中的奢望。

溫泉的水氣蒸騰著，矢倉的眼睛透著氤氳的紫光，漂亮的比紫水晶還要迷人。

卡卡西心底似乎被什麼撞了，伸出手去憐愛地用手指輕撫矢倉左臉頰那道駭人的疤痕，聲音不由得又輕柔幾分：“不論你過去經歷了什麼，相信我，火影大人會幫你理清查克拉脈絡的，控制好三尾，你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的……”

“那，”矢倉突然出聲打斷他，抓住卡卡西的右手，身體不知不覺地靠了過去。矢倉不知道現在那種很難呼吸的感覺算什麼，也許是這水太熱，連他胸腔中的空氣都像被加了溫一般，滾燙又脹得慢慢的，卻有種讓人沉醉的感覺。白皙纖瘦的身體在卡卡西身邊停下，矢倉自上而下看著卡卡西的眼睛，問道：“如果，火影大人治不好我怎麼辦？如果我不能很好的控制三尾怎麼辦？”

矢倉眼中的認真和渴望讓卡卡西愣住，沉默良久，那雙紫眸執拗地和他對視著。

“那麼，我會在你旁邊。你找不到的答案，我會告訴你。當你控制不了三尾時，我會幫你恢復理智，像之前那兩次，以後也都會阻止你被三尾吞噬。”

溫暖，從緩慢接觸的那個胸膛傳過來，有種令人迷戀的味道。

自出生以來，矢倉接觸的水從來都是冰冷的，即便是被他殺死的人的血，也是冰冷而殘酷的。卡卡西與所有都不同，他太溫暖，溫暖到令矢倉想就此伏在這個懷抱裡死去，這樣就能永遠記住這份溫度。

“嗯，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按著卡卡西的肩膀，矢倉撐起自己的身體，他的鼻尖幾乎觸到卡卡西的下顎。

“什麼？”卡卡西有些恍惚，矢倉的眼神太過迷濛，不知是不是這水汽的原因，他竟看出矢倉的臉頰覆著極淡的紅暈。

還有些別的什麼，卡卡西沒有看懂，或者說他故意沒有看懂。

“為什麼遮著臉？”

矢倉的氣息慢慢靠近，他像個懵懂的孩子，完全憑藉本能，擦著卡卡西身體的面板幾乎發燙。

“啊？”卡卡西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右眼愣愣瞪大，直到矢倉的嘴幾乎擦著他的嘴，中間只隔著一層溼毛巾。

“我想，看看。”矢倉輕輕呵著氣，卻沒動手。“你同意，我才看。”

依舊是沉默，末了，卡卡西的右眼眸色突然深沉起來，左手抬起撫上矢倉的眼睛。矢倉很乖，順從地闔上雙眸。卡卡西左手後移到矢倉的頸項，右手摸到自己臉上的毛巾……

“嗯？”當矢倉為唇間那份柔軟而睜開雙眼時，卻對上卡卡西漾開一團無邊墨色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再執著卡卡西擋著的臉，矢倉依照直覺收起眼中的淡紫色，漸漸加深了與他本來好奇的那張嘴的接觸。

“為、為什麼？”分開後，矢倉帶著點兒輕喘，紫眸中透著股茫然，臉頰紅暈映得那道疤痕都柔和起來。

卡卡西垂著眼角想了想，笑著說：“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答案，自然也不是都有原因。”

何必糾結那麼多呢？也許是對他的憐惜吧，也許是別的什麼。總之有一點卡卡西清楚知道的就是——矢倉，他放不下這孩子了。

“是麼？”微微偏頭，矢倉未離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