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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鼬踱著步走進來,面具下的眼睛快速搜尋到桌邊坐著的人。
黑色背心加鋼絲護身,這人不論何時都穿得十分安全,估計是怕哪顆炸彈沒弄好走了火,自己先被炸個開膛破肚。不算長的頭髮被勉強高挑起來綁著,由於長度不夠,髮梢支楞著好像把掃帚。
鼬看到左側臉上蓋著的和鼻尖相齊的黑髮時,有種很想去把它剪掉的衝動……這傢伙的水平難道就這樣了麼?!
只是沒等鼬發作,擺出藝術造型的某位大爺先拍碎桌子一角。
“怎麼?你沒聽到大爺的話?想活命就趕緊滾出去!少惹我煩心!”
“吹雲……”
“別喊這噁心的名字!我噁心!嗯!”
鼬取下面具,平靜看著他。“我是鼬。”
“切,我還不知道你是誰麼?”黑髮傲氣地一撩,此人擺出自認為非常時髦的姿勢撇撇嘴說:“隔壁的傢伙,你多少天沒回來了?少在我這裝熟人!嗯嗯!”
鼬仔細凝視黑髮下的臉,不如曾經白皙,也許少了金髮的映襯,整張臉顯得平淡了許多。眼眸也是灰綠色的,只一盞小燈根本照不出那原本的色彩。
他也不是原來的那張臉,可鼬卻總能從那臉上找到些熟悉的東西,不是神色態度的相同,而是稜角輪廓似乎有些那時候在一起玩鬧的味道。
鼬不顧對方的呵斥,坐在床邊。桌上擺著形狀古怪的各種泥土、樹根、草皮,還有許多藥劑。
“你不叫吹雲,那叫什麼?”
“啊?”
鼬眯上半個眼睛,平靜地說:“我們是好朋友對吧?那不叫你吹雲,叫你什麼?”
“呃……叫……”下意識哆嗦一下,腦袋後的掃帚頭髮都險些散了。“你……不止名字和臉,你還真像我一個朋友……就連這眼神兒都像,看得我好冷……嗯……”
“看來你的腦袋還沒被三代撞壞。”鼬把玩著手裡的面具,墨藍色的眼睛翻起來瞬間就沒了寒冷,倒多了幾分諷刺。“口頭禪是不是得改改了?”
“……啥?!”
“還有你這造型,不覺得像倒著立在門口的掃帚麼?”
“哈?!!”
鼬把面具丟到那桌子泥土混合物上,手撐著床沿笑得十成十的陰森。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迪達拉。”
手上捏的鳥型泥雕自由落體,還沒完全乾透的泥摔在地上立刻扁成灘爛泥。
“你、你叫我什麼?”
鼬看著他,收起笑容中的寒冷,淺淺地彎著眼睛。
“你真是……鼬?”最後那個字像呼吸一般輕,迪達拉生怕這字一念出聲來,面前的人就會隨著空氣飄走一般。“是麼?嗯?”
換了副皮囊,他腦袋裡裝的依舊是泥土。鼬暗自氣結。
迪達拉灰綠色的眼眸抖了抖,鼬還以為這傢伙最引以為傲的眼淚會先一步掉下來,可沒想到,那雙沾滿泥渣子的手卻是抓起桌上的“藝術半成品”,然後鋪天蓋地的暗器就朝鼬砸了過來。
“鼬你這王八蛋!你弟弟殺了我的仇今天就找你報了!嗯!!”
雖沒了寫輪眼,但這些泥土顯然也和先前的黏土不同,沒有任何殺傷力。鼬在狹小的房間內左閃右避,終是沒躲開,最後一塊貓頭鷹正中手臂,白色緊身服立刻留下一團黑泥印。
“迪達拉,夠了。”鼬素來有些潔癖,輕飄飄落在迪達拉麵前,沉著臉不再閃避。
迪達拉手裡的樹枝草皮狠狠被丟在鼬腳下,黑髮一甩,眼睛瞪出幾股能殺人的死光。
“誰叫你去招惹佐助。”鼬毫不客氣地庇護自家弟弟。
迪達拉狠狠瞪他,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經常用這雙眼對付前來探望的暗部,練習久了的緣故,灰綠色眼睛瞪著還頗有些風韻。
鼬默默與曾經那張金髮碧眼的臉孔做了下對比,暗歎這傢伙骨子裡的俏勁兒還是改不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相由心生吧。
“有沒有見過卡卡西?”
“卡卡西?”迪達拉不屑地撇撇嘴,“切,要是見到了,你能聽不到木葉上忍被殺的訊息麼?”
鼬從不認為自己有蠍哄小孩的本事,沒耐性和迪達拉練嘴,低下頭暗自琢磨。
卡卡西特意去提醒自己,難道不是看出了迪達拉的破綻麼?按迪達拉這種鞭炮性格,只要是曾經見過他的忍者都會覺得熟悉吧。
難道是在試探自己?應該不會,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懷疑,就算失憶編的有些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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