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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人仰馬翻,好不悽慘!因此推測仙君口中的災難當是水災,並說張淮就是拯救這次災難之人。
蕭哲麟說的有聲有色。
眾公卿大臣,除了林如海之外,都被皇帝唬得一愣一愣的。
林如海本是少師兼吏部尚書,地位尊崇,排班較六部的人都要靠前。前面統共就站了幾個親王和兩個內閣大臣,距御座不遠。蕭哲麟便不住的拿眼去瞅他,見對方望了過去,還得意的挑了挑眉,意思是我這主意不錯吧!
林如海握緊拳頭,不去看某人,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大殿之上都敢如此明目張膽,唯恐別人不知道是吧!
突然一大臣站出來施禮道:“恕臣冒昧,就算此事屬實,可跟水有關的人這麼多,不知皇上如何確定此人便是張淮?”
“這個朕自有分辨之法,愛卿是質疑朕看走了眼嗎?”蕭哲麟冷冷的道,威勢十足,倒把那大臣懾的一顫,哪還敢分辨,只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連連請罪不已。
蕭哲麟擺手讓他起來,自己起身,緩緩步下丹墀,故作無意在林如海身前不住停留徘徊。心中不免蘊藉不已,果然還是這樣面對面的看著如海舒服。那高高在上的御座,總讓他覺得跟兩人隔得很遠很遠……
“朕已派人調查過了,張淮出身江南,從小長於水鄉,且名字中帶有水字,該是應夢之人。聽說此人才幹優長,但水患之事幹系重大,他到底年輕些。朕也不是剛愎自用之人,張淮就先放在吏部試煉一下,果然可行就用他。”蕭哲麟悠悠的道,眼神掃過眾臣,全無注視林如海時的溫柔繾綣,而是帶著帝王的審視與威懾。
眾大臣紛紛點頭稱是,無人敢提出異議。
散朝後,眾人依次退出,工部尚書郝德跟在林如海身後,悄聲問:“林大人,您可聽說過張淮這個人?”
林如海看了郝德一眼,唇角微翹,笑道:“郝大人不必憂心,張淮是個有才幹的,皇上選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況且他進了吏部,我會好好考察的,若是沒有真才實學,我去跟皇上說再換別人。”
也難怪郝德擔心,工部本就是官工程建造、水利諸事的,治理江南的水患離不了工部。張淮得了皇帝的欽點,到了江南職位必不會低,要真是沒有才幹,又狂妄自大的,郝德還真不好辦事。
郝德聽了才放下了心,畢竟林如海聖寵隆厚已是群臣所共知,若是他說,皇帝還真有可能改變主意。
二人正說著,便見陳忠遠遠的走來。
郝德忙拱了拱手:“定是聖上宣召,在下就先告辭了。”
林如海剛要回禮,就見郝德已快步走了,一時哭笑不得,感情他現在成了洪水猛獸了?
宸宇宮。
富麗堂皇的大殿內,宮人們都斂聲屏氣的,小心翼翼的走動捧茶。殿內靜悄悄的,連腳步聲都幾不可聞。內殿門前的陳忠接過一個宮女遞過的茶盤,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輕輕將杯盤放下,便躬身退出,幾乎未曾發出些微的聲音。
蕭哲麟端起杯子試了一下,覺得溫度適中,便遞給林如海。
林如海沒接,而是伸手端了另一隻玉杯。指腹輕輕滑過杯沿,低垂著眼摩挲了半晌,劍眉輕挑,瀉出一抹靈動之氣,抿了口茶,笑道:“沒想到我們大晟皇朝的君主還挺會編故事的嘛,把滿朝公卿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滋味如何?”
“不這樣,他們又要聒噪了。”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多陪陪你呢,蕭哲麟想。他之所以編這麼一個故事,又豈是僅為張淮之事,歸根結底還不是眼前這人,張淮之事不過是一個鋪墊罷了。這人倒好,不領情就罷了,倒還調侃起他了!
他知今日朝堂眾臣聽他大講託夢之事,仍是半信半疑,不過兩個月後,這事就是確信無疑了。凡事有一就有二,以後他再說託夢,眾臣就不會再有異議了。他蕭哲麟既把林如海當愛人,就不會讓他只隱沒於幕後,或是被人指責,受後人詬病。以後怕是少不了會有諸多僭越之舉,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免不了要故技重施。畢竟神明之事,向來是玄之又玄的,連他這個天子尚無法違抗天意,何況常人乎?
林如海挑眉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方才在朝堂上又做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脅之以威,臨之以恩,讓臣子們懷德畏威,唯命是從,還真是帝王慣用的手法,真不愧是做了兩輩子皇帝的人,帝王之術倒是運用的爐火純青!”
蕭哲麟一直注意著林如海的一舉一動,見他只是隨意的坐著就散發著股風流瀟灑之態,一舉一動都惑人心骨。特別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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