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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只是一笑置之。張淮偶一次見他一人抱起一個蓄滿水的大缸,那種缸高兩米,寬一米,蓄滿水足有幾百斤重。若是常人兩三個也未必抬得起來,而此人一人就抱起來了,看著還遊刃有餘,不由暗贊神力。便將人叫來,自此便隨侍左右、多加照拂。這張山也子感恩於心,對張淮言聽計從。
“是本官讓他做的,你一個小小的縣令,敢不聽本官的吩咐,可是找打嗎?”張淮一拍驚堂木,怒道。又令左右道:“給他戴上枷鎖!”
眾門子都是在江南久慣了的,知道這縣令出自甄府,上頭有靠山,恐這次張淮也未必治得了他。若是聽命將人枷了,張淮倒是一走了之了,將來甄經得了勢,難免不報復到他們身上。因此都是遲疑不定,甚至還有幾個不住的向張淮使眼色。張淮也自是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便又是一拍驚堂木,凜聲道:“爾等還不聽命,也想本官動板子不成?”
這語氣,明顯的是不可置疑,眾門子沒辦法。畢竟張淮來了想這些日子,可一向是雷厲風行的,他們也不敢違拗。便道一聲“得罪了”,忙取枷鎖給甄經戴上。那甄經仍不服氣,張淮道:“你身為縣令,不知恤下安民,反倒橫徵暴斂,加賦稅,枉人命,不顧百姓死活,不聽上官命令,實屬罪大惡極,這些你可認罪?”
“大人冤枉下官,下官不服,下官要具折上京!”
“你休要狡辯!你所做之事,嘉定縣無人不知,還要本官一一列舉嗎?”張淮怒道,回頭吩咐左右,“將人帶上來!”不多時就又公人帶了幾個短褐襤褸、面黃肌瘦之人,在堂下跪了。張淮道:“這就是你治下的百姓,你可要聽他們親口說說?”說著便令那幾人一一說了甄經的罪行。
不料甄經突然大叫道:“大人,我勸您還是放下這事吧,對您有好處的。”
“一派胡言!”張淮斥道,“左右,還愣著幹嘛,拉下去杖笞三十,押入大牢!”怎麼說張淮也是負欽命而來,眾衙役不敢違抗,便要執了甄經下去受刑。張淮又道:“等等!”眾人只得停下,張淮招手讓張山上前,附耳低語了幾句,便道:“由張山執杖!”
眾衙役聞言俱變了面色,張山那一股子力氣可不是擺設,況那愣子下手也沒個輕重,這甄大人可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張山應了聲“是”,便執了人下去。不一會兒帳外就傳來殺豬般的慘叫,夾雜著罵罵咧咧的惡語。約叫了十餘聲,聲兒漸漸的消了,一門子匆匆跑來,戰戰兢兢、欲言又止的報說:“大,大人,那甄縣令受刑不住,已經,已經嚥氣了……”
“哦……”張淮不經意的應了一聲,一手摩挲著驚堂木,突然抬起猛敲了一下,嚇得那門子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慌什麼,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通知家人來收屍吧,他所犯罪責本官自會具折進京,請聖上定奪。”
“是……”那門子戰戰兢兢的退下,暗中不由抹了把冷汗,果然這張大人不是好惹的。
☆、42
且說張淮退堂之後;眾衙役都圍著張山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有問“行刑前大人跟你說什麼”的,也有長吁短嘆的感慨“你打死了這甄縣令,怕是前途堪憂。”的,但多數看著張山的眼神都帶著同情,甄府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這些張山全不理會,只道:“大人還等我回話呢?”便辭了眾人,往後衙而去。他雖笨拙了點;但並不傻,張淮待他恩重;他自是知道回報的。又怎會告訴眾人,大人囑咐他務必要在十杖之內將人打死。
那甄經的家人到此一看;人已嚥氣,果然不肯罷休。鬧了一場,見張淮不妥協,便託關係遞了摺子上京,告其濫用職權、枉顧人命。由於張淮是蕭哲麟一手提拔上來的應夢之臣,大皇子蕭乾不敢專斷。自古帝王無情,萬一觸了皇帝的逆鱗,別看他是皇子,也是吃不消的。只得命人透過特殊渠道,快馬加鞭將摺子送到蕭哲麟那裡。
江南某處,蕭哲麟一手執摺子,一手捶案道:“張淮真是膽大妄為!”
正坐在一邊翻書的林如海挑挑眉,問:“張淮做什麼了?”蕭哲麟但笑不語,只把摺子遞給林如海,讓他自己看。林如海放下手中的書卷,狐疑的接過,看過之後不由也笑了:“這不正合你意嗎?”
蕭哲麟便猴上身,涎皮笑臉的道:“還是如海瞭解我。”
林如海推開蕭哲麟,理理衣襟,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見對方老實了,才悠悠的道:“張淮到底年輕,資歷有限,你猛然將他提拔到如此位置,難免有人不服。況他本非科舉正道出身,那些進士出身的多有看不起他的。若想真正震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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