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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氣。
那學士倒是留了個心眼,心下竟是不由的嘆上一句,
——倒也是個氣度不凡的書生。
隨著那書生之後而來的卻是一個滿身綾羅錦織的青年,應是三十上下的光景,麵皮子白嫩,相貌也算是俊朗,眉間倒是一副意氣風發的張揚之氣,似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只見那青年嬉笑著臉皮子說道:“官爺,可好放行了?”
那學士隨手一揮,看似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放了,放了。”儘管瞧著那舉子似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樣,然而,官場家的幾家公子自會另有安排入場,而此時出現在此處的錦衣公子想必都是些商家之子了。士農工商,商者位於最次,也許於當地的一些尋常百姓官吏來說,自也是要去諂媚勾結的物件,然而於京都長安的翰林院的學士而言,反而卻竟成了最瞧不上的一種人。
那青年眯了眯眼,臉上的神色卻是不變,也言道,“多謝官爺。”隨也轉身入場了。
此次春闈的題都是由翰林院的學士共同研討出來的,再由主考官從眾人所出的題庫裡擇出一二,而為保證考試的公允,唯一一份的樣卷是隨在主考官也就是林將軍,林參政的身上的,屆時再開封。
第一日公佈第一題,第二日再公佈第三題,第三日公佈第三題,如此,第三日答完題的考生便可步出考場了。
第一日公佈的第一題自是老生常談的言之孔孟之談,孟子曰:吾善養吾浩然之氣。第一日的第一題便是以氣為題為文,這些舉子平素最常誦讀的都是四書五經之流,故而答上此題的時候,大多思索片刻,打完草稿好佈局之後,提筆便能成文,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一兩個時辰後,場中一舉子,沈譚擱筆,沈譚本以為自己會是早先答完題的一批人,然而,一眼望去,卻只見對面書棚裡的一個青衣書生早已擱下了筆,甚至已在棚中頗為自在悠閒的泡起了茶來。
沈譚本是江南一富庶人家子弟,自詡有幾分才學,此番上京本就下了決心要奪個名聲下來,也好揚眉祖上,才氣算是出眾,心態更是不錯,尚在在幾日之前,還在同幾個一道而來的舉子游山玩水,杯酒歡歌,今日便是在這考場之中,也是一派氣定神閒的不凡姿態。
至於對面那書生,只見那書生待到熱氣順著壺嘴嫋嫋的上升些許後,立著身子捋上些許袖子於壺中倒上一壺的清茶,見其眉目溫和,稍稍垂首之下,垂下幾縷微卷的鬢髮,又觀其舉止,似是既隨著幾分江湖人的灑脫,又自有幾分文人儒雅清俊的氣度。
沈譚倒是識得,正是日前於他之前放行的那書生,先前答題之時,也是無暇顧及,如今又見到此人,倒也是覺出了幾分的緣分,不由報以莞爾一笑。沈譚雖是個商家之子,卻喜好舞文弄墨,平素儘管嬉笑沒個正形,然而行事之間又多幾分江湖人的隨性豪氣,向來最喜廣結好友,氣度也是不凡,對著那書生此時便不由抱上幾分的笑意來。
沈譚倒是未曾料想到,對面的那青衣書生似是也覺察出了他的舉止,託著手中的茶盞抬眼便也向著他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來,分明是一杯粗劣不過的茶水,瞧著那書生啜上一口的姿態,竟是一番說不出的灑脫又優雅的姿態,好似他手中在品著的正是那天上的瓊漿玉液一般。
兩人倒是頗為默契的相視一笑,而一旁監考生員的官員此時卻對著此間兩人狐疑的瞪上兩眼,許是以為兩人或是哪家的舊識,但隨後許久不見兩人有所動作,便也就轉身準備離去了,倒是沈譚向著那官員招過手,那監考的官員便向著沈譚那邊的方向走了過去,瞧上去多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何事?”
沈譚轉了轉眼珠子,忽而問道:“官爺,今年的此次春闈看上去想必比往常定然多有些不同了?”
那考官嘀咕了幾句,隨後便搖頭說道:“你這小兒我倒是勸你今兒個年最好還是安分了些,到最後若是出了事可莫要牽連上我。”
沈譚遂嘻嘻笑道:“聽聞今年的主考官卻是那上月班師回朝,又詐死還生,素有白狐雅稱的林子清林大將軍?”
那考官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小子倒也是有些門道,我也不妨於你說了,正是那林大將軍無疑。”頓上片刻,又道:“林將軍向來心性耿直,也不怕與你說了,朝中大多官員怕是都不能讓這林將軍買賬的,今年的考生若是安分些,不佐些小門小道,尚還有些出路,若是這幾日出了什麼么蛾子,哼哼……”
那考官故意將嗓子吊得很高,這片地字一號的考場之中的考生都能聽了個一清二楚,也算是好心的在事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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