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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在心下計較了不過眨眼的功夫,老師的想法自然要比同門師弟的意願要來的重要得多,雙眼一眯,立時便就已經有了對策。
……
“阿嚏!”正在戶部忙著打理檔案的沈譚摸了摸自己忽然覺得有些泛癢的鼻子,打了個不小的噴嚏。
座上正在悠閒的喝著茶的穆子俞穆尚書見狀,曲指伸手便是往沈譚的腦門上一敲,“好好地打著什麼噴嚏,若是汙了我的檔案,想必你可擔待不起。”
沈譚捂著自己被咯嘣一下彈上的額頭,面色隨即一苦,便喚了一聲道:“師祖。”
而正在這時,門外的一個小吏卻是忽然走至了穆尚書的跟前,一副更是十足苦著臉的模樣說道:“沈大人的那小娘子今兒個又來了。”
難得也替著自己沏上了一杯新茶,囫圇吞棗一般的方才嚥下,聞聽此言,只聽得“噗嗤”一聲,口中的茶水一時之間盡數都已經噴了個乾淨。
穆子俞嗜茶如命,而今見狀,幾乎忍不住便想將著手中一打的公文盡數拍在了這小兒的腦門上,“來了便來了,你小子又是怕甚?我便從未見過一個如你這般怕女人的男人,日後若是成婚了,可還得了?”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卻是搖頭,吹鬍子瞪眼,一副煞是氣惱的模樣。
……
作者有話要說:專注賣隊友一百年。
——顧惜朝
為什麼我總是躺槍的那一個TAT。
——沈譚
吾心甚慰。
——林子清
☆、82
向來冷清慣了的將軍府在這年這月的月初似乎變得有些熱鬧了起來。
一方面;顧惜朝向聖上請命投身邊疆從軍;上頭準下了之後,將軍府便開始忙著準備一場踐行宴;邀請了朝中諸多百官;為師,林大人這一舉可算是給足了自己的這個學生的面子,真正所謂仁至義盡了;顧惜朝在朝中無所根基,而今所倚仗的不過他這個老師;林子清此舉是在為他的學生證名;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落實了他門生的地位;就差張口一說,這學生是我罩著的,日後你們若想動他,還得顧著我的面子。
而另一方面,沈譚的婚事也被提到了這月月中,然後合計著將林大人捧上了高堂的大座,學生成親,拜一拜老師也是應當,因而,這樁提議一出,兩家人也就欣然應允了,婚事最後決定還在長安辦,沈譚既然在長安中了舉,又進了戶部,日後自然該在長安落戶,只是如今房子的事宜尚未辦妥,婚事又不好草草在客棧操辦,最後卻是林大人不急不緩的一句“就定在將軍府吧。”,沈譚初來長安,在長安少有熟人,而唯一託的上關係的向來也不過林子清這個老師,或是作為師祖的穆子俞,穆子俞近來府上有事託不上,因而……
因而,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定在了將軍府。
踐行宴上,
顧惜朝向著沈譚看上去心情不錯的一招手,眉角一彎,說道:“沈兄,此回我恐怕無緣一見你與弟媳成親時的禮堂了。”
沈譚上下的牙床一磨,便是一陣嘎嘣嘎嘣的咬牙切齒聲,兩手一拱,方才一字一頓的說道,“顧、兄,切記……一、路、走、好。”
顧惜朝又一再感嘆道:“沈兄的新婚之宴我怕是趕不上了,然而,沈兄小兒滿月的酒席說不得日後我還能趕上,若真正趕上了,我便腆著臉皮認了沈兄的兒子做個乾兒子可好?”
這樁親事說來,尚在沈譚還在襁褓之時便就已經定下的,及冠之前,沈譚確實對此頗有一番的微詞,然而怎料,見過那吳家的丫頭之後,怎料結果好在卻還算是不錯,倒也頗有幾分的好感,心中的不忿之意也不是那般嚴重了,甚至覺得偶爾逗弄著那小丫頭瞧著她臉紅也是一副挺可愛的模樣,即使沈譚明面上似乎對著吳家那潑辣的小丫頭吳綵衣避如蛇蠍,然而實際上卻是多方忍讓,頗有些忍辱負重的意味,至於那吳家的小丫頭,最多也就嘴皮子更厲害了些,手上的功夫大多都是唬唬人的,莫不然也不會每回被沈譚這滑頭的小子堵得一張粉臉紅撲撲的了。
雖是如此,然而沈譚瞧著那似乎滿臉和煦的笑容的顧惜朝,心中仍是頗覺不忿,心下想著,可不正是眼前這個隨著一臉和煦溫和的笑容的同門師兄出的主意,若非不然,沈吳兩家的親事雖然早年便已經定下了,卻也並非真正急於一時的,自己與綵衣那潑辣的小丫頭雖也有著幾分的情誼,然而,被人迫著成親娶妻的滋味總不是那麼好受的,更何況,他本想還能逍遙兩年的,卻怎料……
沈譚上下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