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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隨即便又腆著臉表示,“可不是嗎?林將軍你看弓將軍那半個腦門又圓又亮的,瞧著更是涼快的很,那弧度,那色澤,嘖嘖……長毛了可不以後就見不著那麼圓又那麼亮那麼好看的腦門了?可惜,那當真是實在可惜的很。”
弓樞好不容易理順了胸口好一口的氣,隨即這才苦著臉的表示,“幸虧你們這兩小子以後便不用跟著我老樞頭混了,不然遲早會被你們兩個小子活活氣出病來。”
張合心裡暗暗腹謗了一聲,若不是早知小爺我今後都不歸你弓將軍管了,小爺我早些年哪敢和你弓大爺說出這般的話來。這般想罷,又向著弓樞咧著嘴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
林將軍順手又開始頭疼的撫了撫額,“兆空不應該與你們一同回京嗎?兆空何在?”
弓樞緩下氣來,習慣性的想要伸手拍下自己的腦門,但隨後又悻悻的放了下來,“兆空那小子本來卻是應該與我們一道回來的,但邊疆的那項子事總覺得還有些不妥,儘管好不容易戎狄大軍安分了兩三年,但總怕他們再借機生事,幾個將領包括兆空在內便都留在了邊疆,畢竟只靠著楊釗一人,手下若無可用人,似乎也是挺麻煩的,更何況……”
林將軍沉吟片刻,道:“更何況,傅宗書既然在軍中安插了兩個拉攏到的偏將,所圖尚且不知為何,所以,心存疑竇,更需小心行事才對,你怕依著楊釗那向來耿直的很的性子一般應付不來,便將兆空幾人留在了邊疆。”
弓樞不由嘆道:“楊釗那性子便不必說了,連他手下的幾路偏將怕都是這麼個耿直得多令人髮指的性子,便說那老楊頭手下那叫李齡的小子……”弓樞不由得哼哼的冷笑了幾聲,“我確實不知那傅中丞準備圖的什麼,打得怎麼個主意,但近年來從邊疆傳來的訊息也不至於那般閉塞,我老樞頭還尚不至於連此人是忠是奸也看不分明。”
林將軍道:“傅宗書並不是個容易糊弄的角色,你能有這一番的打算倒也是好的,是該提醒楊釗小心注意著身旁那兩個偏將。”
張合冷笑道:“那兩個偏將暫時倒是還沒惹出什麼事來,只怕他們惹出事來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餘晃也難得的接上了一句,皺眉道:“傅宗書,冷呼兒,鮮于仇,都不是好人,小心為上。”
張合齜了齜牙,用肘子又頂了頂餘晃的胸前,說道:“你小子膽兒倒是忒大,丞相的名諱也是你隨意可以撥出口的,若是叫外人聽到了……”
弓樞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腦門,忍不住說道:“餘晃那小子外表看著奸,話不多,但心思卻到底精得很呢,哪那麼容易被人逮住話柄,你亂操個什麼心兒?”
眼看著手下的這幾個將軍一副又該鬧騰起來的樣子,林將軍終於忍不住開始揉著自己兩邊的額角的時候,將軍府中卻忽然傳來一聲像吊著的公鴨嗓子一樣的宣召聲,調子倒是響亮,卻是尖的很,一股子不男不女的腔調,是宮裡前來宣召的黃公公。
“諸位將軍到時都在,雜家在這裡先給諸位將軍行禮了。”黃公公甩著手中的那柄白色的拂塵,又捋了幾下著自己一邊起皺的衣袖子,隨後才緩緩向著這將軍府中走來,身後還一路跟著好幾個低眉順目,神色惶恐唯諾的小太監。黃公公一邊向著將軍府前廳門口走來,一邊拱手笑著說道,“林將軍,坊間傳聞林將軍本為天上星君下凡,自有上天一番氣運的庇護,我本是不信的,而至於如今,我卻是有一些能信了。”
黃公公進了前廳之中瞧見在場的幾位將領,頓上片刻,只見那公公那笑容似乎從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眉梢,慢慢的便似已經眯成了兩條的縫兒,黃公公的年紀本就已近耳順之年,這般的笑意瞧上去倒是一副長輩對晚輩十分慈祥的很的模樣,只聽得黃公公說道:“林將軍,聖上正準備宣召你入宮呢,聖上可是正急著要見將軍你呢……將軍,還是請隨著雜家來吧。”
黃公公又道:“聖上與雜家說了,他體諒林將軍剛從墓裡的棺材裡摸爬著出來,身子骨現今一定弱得很,所以特地為將軍備上了一定上好的軟轎,將軍,如此……有請吧。”
林將軍:……
☆、65
“我很高興你還是回來了。”皇帝撩了自己一邊的衣襬在座上明黃色的軟榻上坐下;右手一下一下的揉著自己一邊的額角,算算年紀,澹臺宇如今也差不多到了三十五六七的年紀;常日裡又似乎一直忙於政事,模樣倒似乎和幾年前一般俊美的模樣,但到底多了幾分蒼白疲憊的神色。“你活了下來,我很高興。”
林子清簡單的行完了禮,“微臣僥倖脫於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