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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清見過澹臺宇;道,“微臣見過聖上。”古時的禮數最為麻煩,尤其對於拜見上位者而言,三拜九叩,彎腰作揖,還要講究一些禮不可廢的正正當當的言辭。
澹臺宇道,“即使你我君臣私下裡的會面,那些繁瑣的禮數便是盡皆都免了吧。”
林子清道,“臣……遵旨。”
……
澹臺宇又道,“你且先坐下吧。”
林子清道了聲“是”,隨後便在澹臺宇面前桌子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林參政沒有穿上官袍,而換上了一身的便裝,他平素喜好穿著的一身的青色布衫,五官周正,面容之間更有幾分不苟的清俊的正色。澹臺宇隨意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卻是不由的心下嘆道,——當真是一個翩翩如玉的少年郎君。
澹臺宇道,“禮部先前又呈上了戎狄議求和親的帖子,鳳昭的婚事也該早些提上日程了,林愛卿你可有何進諫?”
林子清沉吟片刻,道,“啟稟聖上,微臣對公主出嫁,擇選良婿之事並無異議。”
澹臺宇笑著看了林參政幾眼,道,“我大慶朝公主要出嫁之人定然須得是一個才貌雙全,賢良有德的萬全之才,人中龍鳳……說來,若不是存著駙馬不得為政這一鐵令,若由你這新科狀元當了我的妹夫我倒也是滿意的很的。”這話說來於澹臺宇而言自然是在說笑的,只是……既然聊到了此事,澹臺宇此番卻是又想到另一樁的事來。
澹臺宇道,“林愛卿,你今年也該二十有三了,如今……可曾有婚配?”
——……
林子清默了半響,隨後方才緩聲說道,“稟聖上……未曾。”
幸得澹臺宇倒是未曾糾結於這般的話題,眼中似是閃過幾分的玩味的笑意過後,說道了一句“竟是如同林愛卿一般品貌雙全的才子也未曾娶妻。”之後,便巧言的轉移了此番的話題。
澹臺宇道,“刑部近日可是與你派下了那魏林氏被殺一案的公文?”
林子清道,“微臣正在勘察案情。”
澹臺宇道,“那武林中人倒也真正是個猖獗之徒,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是不同一般,不過一個小小的毛賊。”魏林氏一案在刑部的公文裡那犯人的罪行卻是已經定下的,湊巧正是那個在澹臺宇看來有些目中無人的張狂留信偷盜的小賊,如今所缺的也不過將那犯人緝捕歸案一事罷了。
林子清稍稍皺眉,隨後再緩緩地將自己的眉結鬆開,張口欲言,最後卻終於還是作罷。
——若是,那犯案之人卻並非是江湖中人……又當何如?
魏林氏被殺一案自從被上報之後在朝廷方面甚至已經獲得了澹臺宇的重視,俠以武犯禁,而官場之中,卻以俠為禁,最忌遊俠。朝廷早年就已經想要整治一番當進武林上的風氣,江湖中人看不慣官場中人,官場之人又何曾正眼看過那些江湖打打殺殺的末流之人,林子清揣摩著澹臺宇應該是想要藉著這次的事端打壓一下這如今武林中的風氣,借題發揮,無外如是。
大凡官場上有一番作為的人物,定然少不得平時一番的巧舌如簧,善於辭令。文人士子之流,除了能作得一手的好詞好句,賣弄風流,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向來能扯得厲害。從魏林氏一案,扯到武林與江湖之間的關係,扯到俠以武犯禁,再高高的扯著世間大義的旗子,說道定然要嚴懲兇手,武林中人謀害朝廷命官,即使本是個朝廷為患的貪官汙吏,也是罪大惡極,目無法度之事,決不能開此先河,最後再扯道對如今武林的一番整頓。
澹臺宇頓了頓,飲了口杯中的酒水,方才又繼續說道,“我已將這案子移交了與你同屆的李路李侍郎主司,你近月來因溫州一事勞神已久,此番也就堪堪當個隨行的閒職之人吧。”
與林子清同屆的探花郎李路幾日前已被調離了州縣,傳下的官令裡命他做了個刑部的侍郎,而現如今,林子清也歸著刑部,於那李路便算是成了個勉強的同僚,也是實在巧得很。
……
回到林府之後,林子清頗為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便在書房之中在書桌前,慢慢的提著右手的袖管磨起了墨來,這是林子清近來養成的習慣,每回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或者煩躁的時候,便會細細的開始磨起了墨來,兌著一些的清水,捏著手中的磨塊,在硯臺上細細的打磨了起來,直到周圍的清水被細細暈染成了一片深沉的墨色。
澹臺宇想要整治武林之事已經不是一日而語之事了,怕是早就有著這般的心思,而魏林氏被殺一案卻是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恰好的契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