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幾下,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在自己臉上的幾個部位拍打幾下,隨後便慢慢的揭下了一層看似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具,盞茶的功夫之後……
不出意料之外,那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之下確實是一張極為俊朗的臉,一張勾勒的幾近無可挑剔的臉,嘴角稍稍的勾起,帶著幾分暖暖的,像春風一樣勾人的笑意,隨著幾分極致風流的雅韻,劍眉,薄唇,鼻子很挺,唇形也好看,一雙亮如星子的漂亮的眸子,只是……
——然而……
林子清猶豫了幾分,沉吟片刻之後,卻是忽然不急不緩的說道了一句,“你……可曾及冠?”
楚留香:……
……
天牢之中的白天和晚上與天牢中的犯人而言並無任何的區別,終年都是暗無天日的陰冷,唯一可見的火光便是天牢牆壁上明明滅滅的燃起的壁火,隔壁的牢友在幾日前換成了一個因賭殺妻滅子的男人,那男人入獄之後便一直團著身體將自己縮在了牆角,嘴裡經常含含糊糊的說著“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逼我的!”
那男人明年秋後才到應該問斬的時候,林子清嘆了口氣,心道,這男人怕是撐不到明年秋後的問斬卻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他也不曾起了要與這人搭話的性子。
那一面灰暗的牆壁上被林子清用落下的牆灰作筆隨意的畫上了幾筆的橫平豎直。天牢之中只有午膳和晚膳兩頓飯,而每當獄卒送完兩頓飯之後,林子清便在牆上畫上一筆,用來記著時日。
不知不覺,他已在天牢中呆了幾近半月了,估摸著時間,林子清心道,鳳昭公主隨行的送親隊伍應該已經差不多到了藩王境地邊界才對。
而這一日,天牢裡的牢門終於開了,一個身後隨著許多小太監的嬤嬤冷笑著從天牢外面走了進來,周太后不傻,她知皇帝有意要護著他的一個賢臣,怕皇帝中途再徒生出什麼變故,再玩個李代桃僵的法子,作為一個女子,她的氣量難免要比尋常的男子要狹小一些,更何況,還牽扯到她向來奉若掌上明珠的鳳昭公主,讓皇家丟了這麼一個的大臉面。
那嬤嬤向林子清引著道兒,說道,“林大人,清吧。今兒個便是你的行刑之日了。”
——和親的隊伍已至藩王境內,鳳昭未歸,如此,今日便是他林子清行刑之日。
此話是澹臺宇半月前所語,也該是到了要踐行的時候了。
林子清卻是笑道,“可是已至藩王境地了?”
林子清將近七月中旬入的獄,如今已至八月初,正值深秋,儘管手腳上的鐐銬於他而言頗有些沉重,於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言,行走之間難免磕碰磨破了一些腳皮和腕間隱隱的痠痛,走出天牢的時候,他的心境卻仍是極為愉快的,他已有近半月未曾見過真正的陽光了,剛出天牢的時候他甚至不得不伸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眼前一片刺目的光亮讓適應了許久的黑暗的眼睛實在有些的不適應。適應過之後,又覺得那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了自己的身上實在舒服得很,嘴角便倏忽的拉扯出幾分淺淺的弧度。
——終於是……出來了。
身後的小太監尚還在推搡著他往前走,他便笑道,“去刑場吧。”頓上片刻,又道,“不坐囚車了,走著去吧。”
那些個小太監只當是憐憫那年輕的官員年紀輕輕便要做了鍘刀下的亡魂,心道,反正距離午時尚還有一些時辰,便是走著去也不會耽誤了大事,也就順了他意吧。
——在陰暗潮溼的天牢裡待了太久,他怕是都已經快忘了溫暖的陽光籠罩在身上時候暖洋洋的感覺了,或許,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多曬曬這日頭正好的陽光。
……
作者有話要說:——你……可曾及冠?
——【沉默】我剛及弱冠……
——臉……太嫩了。
——……【磨牙】
……
噗~
臉嫩不是你的錯~年紀太小以後張開了就好了~
感受到蠢作森森的惡意了嗎=…=森森的惡意哦~~
☆、31
隨親的隊伍已經北上到了永安侯的藩地;周太后尋思著這親還是要結的;先把隨親的隊伍送過去,日後再好生賠禮道歉;料想永安侯也不會翻出什麼的花樣來。她心裡自持著身為大國的尊嚴;先前咬牙尋不到鳳昭也要先將隨親的隊伍北上,而如今,到已經北上新娘卻沒了影子的時候;她也不曾有過半分的慌張,只想著早日抓住了鳳昭將人送過去好早日把這親事給結了;其下的藩王既然依附於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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