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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要健碩上許多,更可況這更是軍中少見的兩匹好馬,也算是林將軍此番為將以來所得的一次難得的福利了。
兆空牽著的那匹馬兒倒還好說,馬嘴裡時不時的喘出幾口的熱起來,多少還能看出些許奔波多日的疲色。而林將軍手下那匹白馬,馬脖子還時不時的往身旁拽上一拽,一身通體沒有半分雜色白色的皮毛油光的發亮,看上去倒仍是十分的精神健碩,馬蹄子時而往地上踩上幾下,瞧著好像再跑上幾日幾夜也是遊刃有餘的一副模樣,看上去實在不安分的很,怕也只有在林將軍的手上才難得這般的乖順。
說來那林將軍新得來的那匹白馬的脾氣也是恁大,便是平時喂著它吃食的小兵馬脖子也是半分不能讓人碰的,將這馬送來的軍需官曾言道,費了好生大的力氣才將這馬兒圍堵起來的,傷了自己手下的好幾個好手才逮住的一匹好馬。照著理兒來說,性子越烈的馬就該讓性子更烈的馬上好手來駕馭,而林將軍手上的這匹馬卻是奇怪,軍中幾個頗有幾分武藝的將領也試著降過這馬兒,使盡百般武藝也未曾得過手,又怕下手太重傷了這匹難得一見的好馬,最後都不得不多有些可惜的不了了之了。
平素負責飼養戰馬的小兵將這馬牽過來的時候,心裡也多少打著鼓,誰料,林將軍真正上手摸上這馬兒的馬脖子的時候,這匹平時連被人摸著幾下馬脖子都要踩著蹄子,哼著鼻子裡的氣,尋思著要和人拼命的野性難馴的野馬只是簡單的甩了幾下馬脖子,竟然真就乖乖的任著林將軍拍著幾下他的馬脖子,便翻身上馬了。
軍中的幾個老將私下裡想著,那馬兒怕是個能看人的主兒,瞧著他們將軍生得好看的緊,合著就看上他們家的將軍巴上不放了。此話說來當然是玩笑,一方面,軍中言論向來有些口無遮攔,還真別說,真像那麼回事兒,一方面,多少存著幾分對這年輕俊美的將軍幾分善意的調笑之意。
初來之時,軍中儘管對這半分武藝不通的年輕將軍存著幾分輕視之意,然而,蝕谷之役,一系列的排兵佈陣一出,一手陣前斬諸將以振軍威殺雞儆猴的把戲更是玩得順溜的很,幾番下來,手下計程車兵尚還不以為意,幾個偏將老將的心裡也多少對這少將軍存上幾分的敬意。敬他是個將軍,敬這個年輕的將軍能為人所不能為,不便為之事,膽氣,謀略,種種。
兆空多少有些豔羨的看著林將軍手中牽著的那匹白馬,軍中的老將對著好馬總多有幾分的感情,在戰場上,許多老將手下的馬都是他們征戰沙場並肩作戰的戰友,可以說,這批疆場上的老兵對於馬的感情許是最真誠不過的。
然而,這般難得閒適的鹽城街道之上,在沿街小販的咒罵聲中,忽見一人在街頭跌跌撞撞的慌張迎面而來,身後卻是隨著幾個身材壯碩的扎髯大漢,一身料子略顯輕浮的粉色透紗,那粉色的身影於他奔走的愈來愈近,若非平常,林子清定然會隨著幾分迂腐的性子側過身來嗎,由不得這女子跌撞在他的懷裡,拽著他衣裳的領口,終於驚惶不定的言道,“救我……”
他只覺得這女子生得有幾分的眼熟,一時不及細查,然而,待得撞上那雙盈盈一灣泓泉的清澈的眸子,耳邊屬於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縈在耳邊,“……救我。”
……
慶曆八年,端木行上書彈劾左相閒婿傅宗書,未果。
慶曆九年春,端木行一賦《辭天下》,罪及目無尊上,雖在朝野之外,又與朝中結黨營私,貪受賄賂,罪及人臣。端木行即日發配邊疆,其妻含恨而盡,唯其女端木蓉,年前不知所蹤,遍尋,而終不得。
*
長安,
神侯府,
前廳負責招待訪客的小廝尋到後院里正獨坐與己對弈的諸葛正我說道有客來訪之時,諸葛正我正捻著手中一枚白子的右手緩緩頓下,心裡細想著,而今這時候會來神捕司的訪客倒是少見,面上卻是於人笑道,“你且先去好生招待了才是,我隨後便來。”
諸葛正我算來今年已經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但看上去卻全然不像他的年紀一樣的年邁,他留著花白的鬍子,兩邊的鬢髮和鬍子都梳得整整齊齊的,他的面色紅潤,瞧著不像是個已過耳順之年的老頭,傳聞之中,諸葛正我是個文韜武略,琴棋書畫都略有精通的奇人,觀人必先觀其面相,而從諸葛正我的面相上來看,他更像是一個縈著幾分儒雅的書卷氣的處於朝野之外的好好教書先生,而不是一個生於朝中卻屢屢不得志的往日裡的太子太傅。
諸葛正我就著雙手負於身後的模樣前腳邁入大廳之中,便已向著那廳中之人笑道,“早已聽聞年前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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