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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面一杯一杯的拼起了酒,一面暢快的暢談了起來,時而哈哈大笑幾聲,實在是當真頗有幾分相見恨晚之感。
胡鐵花與追命單是性子便是最為相像,追命性子裡一股子的落魄不羈,胡鐵花近乎頑劣一般的灑脫自在的性子,兩個脾性相投的男人聊起話來豈非不是十分的投機?更何況在於胡鐵花或是追命彼此之間看來,他們似乎還有著一個最為奇妙的共通點,對於胡鐵花來說,酒是他的命,甚至於他的命都可以暫時拋下,唯獨他的身邊卻不能沒有酒,就像酒對於追命而言比命更為重要的存在的意義一般無二。
簡而言之,當一個酒鬼遇到另一個酒中餓鬼……豈非不是頓生一種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感?
“老臭蟲,我今晚要是在這桌上喝著趴下了,你可要記得送我去你的船上住上一宿!”只見胡鐵花哈哈大笑幾聲,順手重重地錘了一下追命一邊的肩膀,“好小子,今晚倒是難得碰上一個那麼和我心意的酒友了,好小子,你胡爺爺我喜歡。”
只見追命遂也是大笑著搭上了胡鐵花另一邊的肩膀,比出了自己右手的一根拇指,在胡鐵花的眼前搖搖晃晃的晃上了一晃,隨即便大笑著說道:“好兄弟,難得遇到像兄弟你這樣一個識得酒中滋味的有趣的人了,今兒個晚上若是不能不醉不歸上一回,豈非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一些?”
然而,話音未落,身旁的鐵血憋了一陣,卻是忽然說道了一句,“你若是醉了,我定不會將你從將軍府抬回神捕司的。”
無情伸手拿著酒盞,嘴角一勾,便要飲下自己面前的一小杯水酒,竟也是難得淺笑著說道:“我便是有心也無力將一個醉鬼從將軍府送回神捕司。”
無情伸手順著自己垂在耳邊的一縷鬢髮一路捋下,那般不過微微側目之下的清俊之姿,當真是個丰神俊朗的俏兒郎。神捕司年輕的總捕頭無情最江湖朝野之中最是出眾的一年少才俊,本就是不爭的事實。不論是在朝野或是江湖之上,能在這個年紀便達成這般一番成就的終究也不過寥寥幾人,神捕司的無情豈非更是其中翹楚。只可惜,這個江湖朝野之中少見的青年才俊卻是個自幼時便被廢了雙腿不能行走的年輕人。
這豈非不是件讓人覺得嘆惋可惜的一件憾事?
無情倒是難得玩笑了幾句,手中舉杯便欲飲下一杯水酒。然而,席間身旁的冷血卻是伸手按捺住了無情正要往嘴邊送去一杯酒水正在施力的右臂。
冷血遂沉聲說道:“世叔幾日前方才叮囑過,……你近來不宜飲酒。”
這般席間融融和樂的場景便是說出去,只怕也少有人能信的。這桌上的幾個年輕人自然都是江湖上或是朝堂之上一方多有建樹的青年才俊,然而,一方是神捕司的名捕,一方卻是江湖上聞名遐邇的大盜。
官與賊之間豈非向來都該是兵戎相見的?這般席間融融和樂的模樣莫非不是極為難得少見的一番場景?神捕司的捕頭豈非不都是兵?而素有瀟湘俠盜的美名的胡鐵花豈非不是一個賊?更遑論,這人身旁一看似溫文,淺笑若初的,劍眉星目的藍衫男子竟是江湖朝野上下攪了一池的渾水的盜中元帥的翩翩一人,豈非更是個最大不過的大賊?
穆子俞入座之後,粗粗看過那一桌的年輕人,視線略過席間三個姿容無雙的妙齡女子之後,眼神便是忽然一亮,那席間三個女子便說來是人間少見的絕色都是不為過的,白衣的出塵,紅衣的嫻雅,黃衣的嬌俏,世間這般絕色的女子一人便已是人間少見,而此時卻是忽然出現了三個姿容絕色的女子,豈非不讓人覺得幾分震驚?對於一個男子而言,豈非不是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盛景?
穆子俞在席間落座之後,卻是忽而似是感慨著喚了一聲,“……子清。”
林子清起身正行上一禮,卻忽然又聽到穆尚書喚了一聲,他雖覺得多有些莫名,還是應了一聲,“老師。”
穆子俞隨即便緩聲似是極為語重心長的說道:“那一桌既然都是些年輕的晚輩,你的年紀本就不大,不如多在一些年輕人之間打轉幾番,年輕人便該多和一些年輕人好生相處一番,正是這個理不錯的。”
明面上的意思,林大人說到底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已過而立的年歲在他們這些已過半百甚至已近耳順之年的老人看來豈非不是一個真正的年輕人?早早便已經如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一般無趣的生活著,豈非實在太過可惜了些,我本是為你好的,你怎生就不願和一些年輕人之間多多相處一番?
至於暗地裡的意思……
穆尚書倒是想說,怎麼不同那些年輕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