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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販忙點頭道:“夠了夠了,還多了好些呢。”
那藍衫的公子聞言伸手一摸鼻子,笑道:“餘下的銀兩便不必再予我了。”
回頭又與那儒生說道:“你那扇子,便當是抵我了可好?”
那儒生未及言說,身前的那小孩兒卻已經接過了話茬子,搖著頭道:“不好!不好!”只聽得那小孩撇了撇嘴,只道,“我爹爹的扇子又何止十兩紋銀?只花了十兩紋銀,便想換了我爹爹的扇子,師傅你豈非實在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怎料,那藍衫的公子略一沉吟,卻道了一聲,“你說得不錯。”隨後又笑,“不若你與你爹爹這幾日裡在外遊玩的銀子都由我墊上,便當是抵了那扇子的銀兩可好?”
那小孩忽然住了嘴,卻只抬頭眯著眼笑嘻嘻得瞧著身旁的那儒生,聽得那儒生不急不緩地說道:“為何不是你將這扇子先送還於我,回頭我再予了你那十兩紋銀,豈非更是方便?”
“不好不好。”那藍衫的公子隨即也搖頭道,“送出手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
煥日樓裡近來的生意倒確實是不錯,武林大會召開在即,樓裡一時間來了許多江湖人士,生意倒是紅火了不少,可來店裡的可不都是些江湖人士,一言不合便就要打要殺的,折壞了樓裡好些的桌椅,卻少有賠了銀兩的,這生意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怕是店家自個兒也有些捉摸不準了。
店裡的小二端著幾碟賣相精緻的小菜進了一處雅間,好聲好氣地道了聲:“客官,你的菜齊了。”
那雅間裡坐著兩個男子,都是尋常難得一見的一副好相貌,只見那青衣的身似青竹,端是一方的清俊儒雅,溫潤如玉,而另一藍衫的公子亦是眉目俊朗,卻如月下翩然而來的君子,雙眼亮如星子唇角帶笑,似是天生的一副笑模樣,叫人瞧了便不覺生出幾分的好感來。
那青衣的公子身旁還伴著一七八歲的孩童,左臉上劃了道長疤,卻仍顯得不比尋常的玉雪可愛。那小孩兒挨著凳子坐下,兩眼彎成了月牙兒一般,晃著兩腿,只顧往四下裡瞧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回,瞧著實在精靈古怪得很。
“多謝了。”那青衣的男子向著那小二溫溫和和地稍稍點了頭。
那藍衫的公子則順手遞了那小二幾兩紋銀,道了聲,“麻煩小二哥了。”
那小二接了銀子便笑嘻嘻地退下了,只覺得這兩個公子待人倒當真不是一般的和善,相貌生得那般好看,氣質便也是極好,看著實在不似一般的尋常人。
待到那小二合上了這處的門,楚留香拾掇了桌上一疊子的花生粒裡的一顆,信手向上拋著,再仰頭去接,接了口中,便嘎嘣嘎嘣地嚼了幾下,“酒樓裡的熱鬧可遠比你在那廟堂之上的所見所聞要豐富許多,你且先瞧著便是。”
林子清掀了半邊的簾子去瞧樓下熙熙攘攘的的人群,多半都是些江湖中人,道了聲:“熱鬧倒確實是熱鬧得很。”
楚留香又接了幾粒花生米,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他竟似只喜了這一碟子尋常的花生米,“花瘋子原本是不想來這華山往了這武林大會的,卻是我誑著他前來的,再待上片刻,說不得那花瘋子便也就該來了。”
林子清沉吟了片刻,卻是笑了,道:“莫不是這幾年都已經過去了,這江湖上向來頗有俠名的瀟湘大盜現下還在懼著那華山派的清風女俠吧。”許是想到了幾年前他為楚留香所救,胡鐵花也是這般一聽得華山及華山女弟子的名號,拍拍屁股卻是溜得比短尾巴的兔子還要快些。
楚留香與兩人倒了杯水酒,隨後抿了一口那手上的酒水,卻道了聲:“是,倒也不是。”說罷,便倒也不麻煩的將年前尚在蝙蝠島之時胡鐵花與金靈芝及高亞男之事一併給說了。
“且不說這花瘋子到底與高亞男如何個想法,便是連高亞男既都已經放下了,他總這麼避著也不是個法子,總不好日後都不得相見吧。尚且,這武林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若是少了那花瘋子,豈非那熱鬧也少了許多?”
坐在林子清一旁啃著爪子的江小魚見林子清不曾動了面前的那杯水酒,探著腦袋往前嗅了一嗅,對上了正偷偷對著他眨著眼的楚留香,楚留香把著酒盞一口便也就仰頭飲下了,江小魚見楚留香喝得暢快,膽子一大,便抓了林子清面前的那杯水酒也捧著喝上了一口。
林子清未及阻了,江小魚已經似模似樣地學著楚留香的模樣一口將那水酒飲了下去,一口酒下肚,面色卻不覺一苦,只呸呸了幾聲,道:“還道有什麼滋味?竟是這般難入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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