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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鬟納頭狠狠地磕上了幾個響頭,誠惶誠恐的喚著,“將軍饒命”。
林子清道:“那便是蓉貴妃府上的人。”
那小丫鬟頓了頓身子,隨後又繼續一面直呼著饒命一面大力地磕著響頭。
林子清道:“看來是蓉貴妃府上的人了。”
林子清緩聲道:“你可知這幾年來傅中丞因何不曾在我的府上安插過半個人手?”
那小丫鬟終於緩緩止住了磕下的頭,抬眼,似乎猶是一臉驚惶無措的神情。
邊上的將領見那小丫鬟年紀尚小,面上一副實在可憐的模樣,又確實不曾聽聞多少要事,遂拱手遲疑著說道:“將軍……”
“將軍府上已經半年不曾招過新的丫鬟或者小僕了。”林子清緩緩嘆道,“府裡的丫鬟和小僕恰巧我每一個都見過,尚且都能記得,託了我這一雙招子的福,大凡我只要看過一眼的人或東西,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你並不是我府上的人,我倒也還是能記得清楚的,是也不是?”
林子清隨即又緩緩朗聲道:“更何況,我府上的人從不會當著客人的面喚我林將軍,我府上的人近年來只喚我作……林大人。我也曾在府中下過嚴令,書房送來的茶水只需每日辰時,午時,酉時送來一份茶水即可,而現下辰時已過,午時未至,我府上的丫鬟便是連這半分簡單的規矩也不懂了嗎?”
“將軍!……大人!我真的是府上新來的丫鬟,真的,是管家……”那丫鬟擺了擺手,滿臉惶恐的甚至似乎是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解釋道,然而,話說了一半,那半大的小丫頭卻已經就著一種看上去十分不可思議的姿勢從士卒的兩柄長槍交叉的下面那個位子縮了出來,然後整個身子再往裡一縮,再忽然彈開,發出一陣似乎噼裡啪啦的聲響,最後便像個炮彈一樣向著林子清衝了過來!
那將領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似乎十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錯步便擋在了林大人的面前,將手中的長劍橫臥持在胸前,急急地大聲喝道:“保護將軍!”
然而,那小丫鬟只衝到了面前,整個人便忽然像個破敗的風箏一樣從空中落了下來,然後翻身便在地上打了個滾,額上忽然冒出了層層的冷汗,只見底下人伸手掀了那人面上的一層人皮,再定睛一看這哪是個明眸皓齒的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分明竟是個面目醜陋不堪,天生矮小的侏儒。
林大人伸手拍了拍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將領,示意讓開些許,隨後便直直的從位子上慢慢立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又在唇邊狠狠地咳上了幾聲,待到呼吸喘勻下來,才慢慢踱步走上前去,卻是嗤笑道:“近來蓉貴妃招來的一些個江湖中人竟都是些江湖上的宵小之輩,倒是也不怕自掉了身價。”
只見那侏儒兩條手指寬的又黑又粗的眉毛連在一塊,成了一線,五官看上去十分粗曠,卻皺巴巴擠在了一塊,一邊眉毛高,一邊眉毛低一些,眼珠子又是一大一小的,還泛著綠油油的光,看上去實在可怖又十分醜陋得很。
只聽得那侏儒忽而發出了一陣聽上去十分陰森恐怖的喋喋的從喉嚨口鼓出的咕嚕咕嚕的怪笑聲,“大人當真是好計謀。”
林子清嗟嘆一聲,道:“若你周圍時常有兩波無時無刻不想取了你性命的人物,行事又豈能不十分的小心謹慎一番。”
“小人尚還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能否為小人解答一番?”見林大人似是默允了,那侏儒方才又怪笑道,“不知大人是從何時佈下的毒物,我一提內力結果卻竟被那藥物迫著疼得死去活來,動彈不得半分?”
然而,此話一出口,那侏儒很快卻已經反應過來,最後便是喃喃地自問自答了起來,“是了,定然是那幾盆吊蘭的緣故了。那幾盆吊蘭吊在了窗格子上,若想湊近了那窗格子看得仔細,聽得仔細一些,勢必會將那幾盤吊蘭撥弄開,伸手一撥那吊蘭,手上便沾了毒,那毒又是融於肌膚的,最後我便是不得不中了那粘在吊蘭上的毒,大人……果真是好計謀啊。”
林大人揮了袖子,倒也是懶得同那人解釋,說來,那人看似沾沾自喜得出的結論,實則卻是隻對了一半,那幾盆吊蘭上他確實動了手腳,那粘在吊蘭上的卻不是毒,只是一種無害的尋常藥物。藥性本就相生且相剋,只是一種藥物對於人體來說確實沒有半分損傷的,然而,若是與另一種藥物混在了一起,便能混成了一中混毒,一種天底下最霸道不過的化功散。而另一種藥物……卻是混在那層月前剛剛糊上的一層窗戶紙上的。
隨即便直言道,“將人押下去再仔細盤問一番吧。”
身旁那本還